个身材粗壮的警员上来猛地撞开了门。他们端起枪冲进房间里,分头占据了有利的位置,训练有素的警员以最快的速度察看了各个房间,然后告诉上司“安全”。
黑发探长的脸色顿时一沉。爱米丽·维森慢慢放下枪,打量着这间空无一人的公寓:“真遗憾,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阿莱克斯闻到了室内那股霉味儿,用手摸了一下桌子,表面全是灰。“该死!”他低声咒骂到,然后沮丧地把枪揣进怀里。
这是一间高级公寓,室内装修得挺漂亮,但主人并不爱干净,穿过的衣服到处丢,报纸和书刊也杂乱无章地扔在地上,墙上贴满了巨大的照片,都是些野生动物和非洲的土著。细颈瓶里的玫瑰早就干枯了,一些花生散落在电视机前,还有些发霉的水果摆在茶几上。
阿莱克斯向灰眼睛的年轻人问道:“比利,你确定查到的人是这个吗?”
“是的,长官,我保证!”比利·怀特连忙用肯定的口吻回答,“那个电话号码是属于verizon公司的租赁业务,使用者预付通话费用,两年后手机就归自己了。签租赁合同的人得出示自己的驾驶证或者社会福利号码,电话公司都保留了复印件。我核对过住址,确实是这个彼得·帕尔默,他是白种人,45岁,黄头发、蓝眼睛、留着落腮胡子。”
阿莱克斯顺手从一旁的家具上拿起一个相框,上面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抱着一只鳄鱼笑得很开心。
“是的,先生,看来没错了!打电话给csi。”他对灰眼睛的搭档说,“叫他们来找找有没有特别的东西。”
爱米丽·维森缓缓地在这间公寓中看了一遍,然后来到阿莱克斯身边。
“起码有半个月没人住了。”她对黑发的警探说,“冰箱还开着,但食物都腐烂了。哦,对了,瞧,卫生间里还有很多安眠药。”
阿莱克斯看了看她手里晃着的药瓶:“是艾司唑仑,爱德华·班特的胃里就有这个。还发现了什么?”
“有些相机和胶卷堆在卧室,看来帕尔默先生是个摄影师。”
“是吗?”阿莱克斯愣了一下,“你有没有看到暗室?”
“没有。这里只有一个客厅、一个卧室、一个书房和厨房、卫生间。”
“看来他还有别的住处。”阿莱克斯的眼睛里浮现出光彩,“一个摄影师不可能没有自己的暗室。我们得仔细查查他给哪些地方供稿,最近有什么动向。”
“他这么久没回来,是不是又出去工作了?”
阿莱克斯走到卧室的门口,看着扔在床上的照相机和落满灰尘的胶卷,摇了摇头:“我猜不是这样,维森探员。几乎没有一个摄影师会如此粗心地对待自己的工作伙伴,帕尔默先生肯定是出了一些事情。”
阿莱克斯很快就拿到了关于彼得·帕尔默的详细资料——
他是一个自由摄影师,擅长野外工作,长期为几家自然科学杂志和旅游杂志供稿。他的收入还算不错,但绝大部分都用于更新摄影器材了,在工作之余也喜欢四处旅行。虽然他的行踪很难确定,好在几个杂志的编辑总是可以找到他。不过据说他们这次也有近半个月无法联系到他了,圣诞节前夕一般都是他工作最多的时候,所以这样的情形还是第一次出现。
“对比过失踪人口名单吗?”阿莱克斯向比利·怀特问道。
“没有,长官。”灰眼睛的青年回答,“彼得·帕尔默不在里面。他这样的工作常常一两个月都没有消息,所以亲戚朋友不会认为他失踪了。”
“他的暗室地址呢?”
“我们正在查他所有的信件,很快就会有结果。”
阿莱克斯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三点了:“现在我们得抓紧每一秒钟,比利,我们不知道那个热爱戏剧的精神病人什么时候会对第四个对象下手。”
“我明白,长官。”年轻人点点头。他看见阿莱克斯一手攥着电话,一手伸进西装里按住胃部,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袋膨化饼干,有些迟疑地递过去:“长官,您……要不要吃点儿东西,您好象没吃午餐。”
阿莱克斯意外地看着面前这个青年,随即笑了笑,接过他手上的食物:“谢谢,比利。”
几分钟后黑发警探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佩蒂·福兰克林告诉他关于那盘cd和包装物的化验结果。
“我在包装纸上发现了很多指纹,有一部分是你和维森探员的,还有一部分是陌生人,但是cd盒上却只有你们俩的,”美丽的金发女士顿了一下,“你懂我的意思吗,阿莱克斯?”
“是的,”警探低下头,“这意味着凶手很细心,包装纸上的指纹很可能是邮差留下的。”
“对。不过我在cd盒上还有另外一些发现。知道吗,那上面有汞化银和硫代硫酸钠,据我所知,这应该是冲洗黑白相片时常常接触到的化学物质。”
“哦?啊……谢谢,佩蒂,我明白了。”
黑发的警探嘴角露出了微笑,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问道:“比利,维森探员在哪里?”
“啊,她正在让fbi那边查找关于彼得·帕尔默的资料,说是马上就可以——”
灰眼睛的青年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女探员快步走过来,对阿莱克斯说:“找到了!我们查了所有的房屋租赁登记,帕尔默的暗室在哈密尔顿堡,海滨高速公路附近!”
黑发警探一下子跳起来,“我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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