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它散发出的味道会隔绝伦敦城的气味,让哨兵能够安然入睡。
当w在箱子里翻找着最后一件东西时,哨兵微微地动了动。w赶忙转回去看他是否清醒了。哨兵的精神状态依然像迟滞的潭水,但w可以感受到在其中有着不断向上如潮水般的气泡。哨兵们被带出他们的家和领域时通常会有不大良好的反应,他大概觉得这个地方的气味和感觉很陌生。
w的手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动了起来,柔和地拂过没受伤那边的头发,再往下温柔地擦过太阳穴和脸颊,“没事了,”他安慰地低语,“你已经安全了。”
哨兵的脑袋转了转,在他的手中像个猫一样蹭了蹭,这让w有点不好意思。然后哨兵又重新陷入了深深的睡眠,w却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他坐到了地板上,依然还在疼的腿笔直地伸着,全身的骨头突然都涌上了一阵疲惫的疼痛。为了稍稍地从提灯的光芒中逃离一会,他闭上了眼,然后自己也意外地陷入了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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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街上,哨兵和向导们像是被打翻的蚂蚁窝一样蜂拥四散。伴随着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白色闪光,警察探员们在街道里搜寻着。四处都有喧闹声响,有如白天一样嘈杂不堪。
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察哨兵们在向导之家前聚集起来,院子里现在正被各种提灯照得灯火通明,在窗户被打破的地方,光芒在数不尽的玻璃碎片上跳跃着。
皇家哨兵协会的哨兵们,身着辉煌华美的金红制服,全副武装,在整个皇宫四周围成一圈脸色凝重的人墙,他们的向导都直挺挺地站在他们身后,所以事实上构成了两圈人墙。
在搜索的过程中,有一群人在贝特西大桥发现了四散的血迹和一件无人的大衣。他们在口袋里翻找着,发现了一小本圣经,一捆写着“enoch·j·drer”名字的名片。这个可怖的现场有两条特别的气味留下的痕迹,一条通向皇宫,那里他们没有权进入调查。另一条则可以向后追溯过几条街道,在那里他们发现了更多的血迹,以及掩盖住血的味道的,被摔碎在街上的一瓶薄荷油。大多数聪明的罪犯都知道要如何对付哨兵们灵敏的鼻子。
现场报告以呼叫的形式在塔和塔之间,车站和车站之间不断传递,越来越多的信息不断地描绘出一幅越来越糟糕的图景。
lede的头发有些凌乱,之前他从酣睡的状态中直接跳起,背上背着他的向导,猛冲向向导之家。感受到混乱状况正不断升级,让他的向导十分阴郁。
gregn走上前来,样子看上去要整齐得多,但不可否认,他也一样忧心忡忡。gregn是一个高大的男人,金发蓄须,带着有两个果核的皮手环——一个红色一个绿色。“现在能确定的是,他们把一个相当粗糙的引燃装置和一堆炸药放在一个皮包里,然后塞到了向导之家学生宿舍的屋顶平台下。”gregn指向那个提到的建筑物,“哨兵们还在追查这些碎片,但看起来好像是用一个计时器操纵的——类似钟表那样的东西。巡查官crk哨兵分辨出了在圆顶口部上方的窗户那里有一丝枪火留下的痕迹,这意味着有个不明身份的侵入者进入了那里,到了窗户那,通过圆顶上枪击出的洞把炸药包扔了进去,不是什么容易办的事,但也不是不可能办到。丢进去,计时器不断走着,然后就……”
“就爆炸了。”lede阴郁地接完了话,“把每一扇窗户都震破了,也顺带很方便地暂时震聋了一英里内的哨兵,或者让他们陷入了神游状态。然后那些人就这么进来,把他们能找到的孩子都掳走了。简单,有效,省力。死者情况?”
gregn露出了阴沉的表情,“两个向导之家的导师,他们刚好撞上了那伙绑架犯。几个虽然已经被爆炸的噪声弄得半残,但仍然坚持追击的哨兵。十四个孩子,”gregn的嘴唇在彻底的厌恶表情下扭曲了,“有一些是被弹片击中,别的则是因为反击被杀了。”gregn停顿了下,看着几乎要真的犯病了,“这太可怕了。攻击这些孩子,简直是一个病态的梦魇。我必须让哨兵们都远离那些……尸体。光是看到或者闻到,就几乎让有些哨兵狂化了。”
lede的眼睛扫向了他的妻子,她正在院子那头,为那些侥幸得存但受伤受惊的孩子们处理和包扎伤口。和在场的大多数共感者一样,她的脸色白得吓人,双手不停颤抖,她的背因为眼前恐惧可怖的景象而僵硬地挺直着,但也和所有在场的共感者一样,她咬着牙坚持工作着。
“我可以理解。”lede轻轻地说。
“皇宫那边怎样了?”gregn问道,“有任何消息告诉我们那边发生了什么吗?”
lede咕哝着说,”现在还没有。皇家哨兵会那边全都闭口不谈,也没有人能被允许进入皇宫。”
“是不是女王……”gregn开口,但话声减弱,没有说下去。
“我希望不是那样。”lede阴沉地说,“但在弄清楚发生什么之前,先让我们处理眼前的事情。首席去哪了?”
gregn耸了耸肩,“我想是在安慰他的妻子。他已经陪着她回到苏格兰场了。她被发生的事给吓坏了。”
我的妻子何尝不是,lede不甘地想,但她来了,她战斗着、忍受着。自己大概真的配不上如此优秀的她。
哨兵夫人和巡查官飞奔到了这个灾难过后的区域,“le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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