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能出卖培养自己多年的主子,自然有一日就能出卖我,知道我这么多秘密,我岂能再留你活着?”冷哼一声,孙非然狞笑着望向云衍,道:“我已经替楼主解决了一个叛徒,现在楼主该向我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找这本账簿干什么了罢。据我所知,萧玄珏已经不要你了,难道你真犯贱到明明人家对你无心,你还死乞白赖付出么,哈哈哈!”
“呵呵…咳咳咳……”云衍低笑一声,刚见一个人被挖心剥腹他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
孙非然被他笑得摸不着头脑,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聪明。”云衍止住笑,狭长的眸子中带了一丝冷意,淡淡道:“你既然知道我叫云衍,必定也知道我就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怎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就不怕上面怪罪么?”
“你!”许是被说中了,孙非然气急地叫了一声,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恶狠狠道:“反正你是来偷这本账簿的,被我逮到证据确凿,如果让太子知道此事,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用心,只要我一口咬定说你是因为爱上了萧玄珏而背叛他,你都是死路一条罢。”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你又哪里来的自信太子会相信你?”云衍淡淡道,余光看到墙上的那幅画,已经黑衣男子虽然阴裔但望向青衣男子却依然温柔的眼,才明白了什么,他忍不住笑道:“原来如此,咳咳…你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孪生弟弟,咳咳,那么你要杀我,也不是为了效忠我太子哥哥,而是纯粹出于嫉妒。”
“不!你才嫉妒!斐然是爱我的,从小到大他都最听我的话,是因为你的出现他才开始顶撞我。”
“所以你打了他?!”云衍冷冷道,“除了会打人,你们还会干什么?你们有没有为对方想过?”孙非然让他想起了萧玄珏,云衍忍不住吼起来。
“我不管!”孙非然目中充血,红着眼睛道:既然太子爷是你的堂哥,明着我不能将你怎么样,但是这寒冬腊月,将你在水牢关个十天半月,你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罢,哈哈哈!”
孙非然疯狂地仰天长笑,突然双手转动墙边的一个花瓶。
“啊!”未待云衍反应,突然脚下一空,他便连人加手中拿着的盒子一起掉了下去。
☆、惊梦
冰湖,一望无际的冰湖,到处是彻骨的寒冰。
身后的追兵、开裂的冰层、黑黢黢的冰洞、胖嘟嘟的小手、无助的眼神、以及…
“小哥哥,你快逃,别管我,你快逃,等找到救兵再救我,你快逃!”
“小哥哥,我好冷!冰下好黑啊!我好冷,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丢下我不管!为什么?!!!”
“行之!行之!啊!!!”
一声惊叫,萧玄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而身上的中衣已经被冷汗浸透,鬓角更是湿漉漉一片不知是汗水还是在梦中的泪水。
这几日萧玄珏总是睡不安稳,所以张德胜不敢大意,夜夜在外面守着,稍听到动静就跑进屋来点了灯,担忧道:“王爷,可是又做了噩梦了?”
抹一把头上的冷汗,萧玄珏摆摆手道:“不碍事,王妃呢?”
“啊?”张德胜一愣,诧异地望着他道:“王爷,您睡糊涂了不成,云公子不是去青州别院了么,已经十八天了。”
萧玄珏怔了下,随即摇头苦笑,“看我,怎么给忘了。”
自从云衍搬来晏思楼后他就再没做过关于小时候那件事的噩梦,不知怎地近几日又开始被那些噩梦缠身,老梦到云行之掉下冰湖的那一瞬。而且每当他要伸手去将人拉出冰洞时,洞里本来模糊的人脸就突然变作云衍的样子,对方满带恨意怨毒的眼睛以及一声声凄厉的责问吓得他在梦里都忍不住摊坐在地上,所以现在一梦惊醒才下意识地要找云衍。
“您要是真的这么想念云公子,明日派人将他接回来就是了。”张德胜笑道,“现在时间还早,您再睡会儿罢。我在这里守着您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萧玄珏看了眼窗外,八日前突然下起的一场大雪足足下了七日,昨天才停下,现在外面月光照着雪地,亮堂的很。
张德胜道:“回王爷,才三更。再有四天就除夕了,这几日都不用上朝,您好好歇歇吧。”
“不了,本王想出去走走。”说着萧玄珏就披衣下床,拉开房门下了楼。
古语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此刻萧玄珏就算穿了天鹅绒的棉衣又披了厚厚的披风,还是忍不住打起哆嗦,也不知这几日那人是怎么过的。
燕十八自从八日前传回一封消息说云衍已经成功进入孙府并取得孙斐然信任后,就再没了消息,云衍没了盘缠,被褥也都送了别人,现在这么冷的天,也不知咳嗽是变轻了还是重了。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行云阁前。
萧玄珏抬头看着“行云阁”三个大字,不觉感慨。这楼明明是为了纪念云行之才建的,却阴差阳错被自己赐给了云衍,或许冥冥之中上天早已注定,让他因为年幼时的懦弱失去一个云行之,却在他真正成人之后又送来一个云衍罢。
笑了笑,萧玄珏抬步拾级而上,到了云衍之前住过的那个房间。
曾经在这里,他为自己买了桂花酥,自己却误会他的好意;曾经在这里,自己险些强迫了他,还把他弄哭了;曾经在这里,自己好像看到过他写的字,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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