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
唐脉穿的是上下一体的工作服,上面是短袖,领口也大开着,他感觉到了淳于生的视线,然后他不自然的拽住自己的领口,“还有什么事儿吗?”
“你现在……”
淳于生正说着,一辆车停在了旁边,是业成,他打开车窗,“经理,时间差不多了。”
业成传完资料就赶紧去取车,五点半的时候还有个饭局,得赶上。
找到了时机,唐脉转身就走了,步子迈的很大,一点都没有犹豫。
倒是淳于生,一直站在原地,直到看着唐脉上了一辆快递车,他才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车子没开多远,坐在后排的淳于生又出声,“业成,查一下唐脉的电话。”
业成看向后视镜:“唐脉是?”
“刚才的快递员。”
“好。”
业成点了点头,这不是难事儿,快递员的电话本就好查,但是,“经理和那个快递员认识?”
好半天,淳于生才把胳膊拄在车窗上揉了揉太阳穴,“嗯。”
业成也没说什么,继续开着车。
业成比淳于生要大两岁,但是在总部却和淳于生是同期,淳于生是他们这批最厉害的,虽然有时候不太通人情,却是这种高级酒店最需要的执行管理高层人员,四年的时间,他看着淳于生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说不佩服是假的,但是他没有淳于生的魄力和胆识,也没有淳于生对管理的精通。
同一个起点,爬得太快,自然会招来妒忌,在总部的时候有人就曾因为妒忌淳于生受上司赏识而刻意找麻烦,有一次还弄大了,对很多客人失了信用不说,还让总部损失不少,当时淳于生第一时间就出面给解决了,虽然不可能全部挽回,但是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控制损失,那之后,淳于生的地位就没人能动摇了。
所以,现在,业成甘心当淳于生的助手,因为他知道,辅佐一个有前途的人,也是一种前途。
不过,四年里,他和淳于生在私下里也算不上多好的朋友,就算他之前有意接近,但淳于生似乎不太擅长和人交往,倒是对客人还可以,非要说的话,就是那种走不进去淳于生世界的感觉,而且也不见淳于生对谁非常用心,对任何人都是不远不近的态度。
说来,淳于生让他去查谁的电话,这还是第一次。
说不好奇是假的。
不光业成好奇,还有一个人也好奇。
唐脉上了快递车之后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开着车就回了公司,然后就坐在车里不动了。
小奇好奇了,他能不好奇吗?从唐脉一上车到现在,都是白着一张脸的,怎么看都不对劲儿。
小奇平日都叫唐脉师傅,毕竟一开始就是唐脉带的,此时他见唐脉表情不对,就多问了一句,“师傅,这是怎么了?酒店的人为难你了?”
“……”
“师傅?”
“没事儿,他们为难我干什么?我……就是有点不舒服。”唐脉揉了揉脸,发现手都是冰的。
“那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吧,要是有啥病可别耽误了。”
唐脉点点头,“行,知道了,你下班儿吧。”
小奇还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他下车之后把今天的快递单子交了上去,然后又跑去买了一瓶冰水,回来的时候,果然看见唐脉还坐在车里,他敲了敲窗户,“师傅。”
唐脉把车窗摇下来,“单子交上去了?”
小奇点点头,把冰水递过去,“喝点儿吧。”
唐脉一笑,“还挺孝顺。”
小奇嘿嘿笑两声,这才走了,走的时候又叮嘱唐脉要是不舒服就去看看,实在不行就换个班。
唐脉当然不用去医院,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无非就是因为淳于生。
自从家里出事之后,唐脉一直低调的生活,他一开始还怀念曾经无忧无虑的日子,但现实冲击太大,把他的那些怀念都粉碎了,索性他就这样低调下去,领着不算高的薪水每天这样忙碌也没什么不好,就算在项权那个公子哥面前也没觉得挫败过。
那些可笑的自尊应该早就扔掉的,可是,当面对如今的淳于生时,内心的挫败感竟然快要涨爆了他。
现在的淳于生已经有出息了,曼哈尔酒店唐脉原来在a市的时候住过一次,好的没话说,淳于生竟然已经是曼哈尔酒店的总经理了,这不是有出息是什么?估计淳于生现在一个星期的工资比他一个月的工资都多。
现在想想就有点儿可笑了,唐脉觉得自己可以去给人算命了,比如,当初他对淳于生说给淳于妈妈生个孙子,如今变成了现实,而且现在的淳于生也终于可以指着他的鼻子来报复他了。
不,现在的自己,没什么可报复的,因为他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有人,就没有可失去的。
他家里闹出那么大的事,他不信淳于生不知道,好在淳于生看他的眼神里没有同情这样的情绪,不然,唐脉真的要无地自容了。
本就是不会再有交集的人,唐脉也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去那么在意,但是他控制不了,除了挫败,还有很多讨厌的情绪困扰着他,他理不顺,怎么也理不顺。
明明淳于生什么都没说,明明也没对他报复,也没给他好看,可为什么一下就把他给打乱了呢?
唐脉不懂了,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没能好好的回视那个人,为什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逃避的唐脉】
唐脉想了两天,最后才想明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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