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见到与众保镖一起守候在外的小马,居然也正在拼命擦嘴巴!小马衣衫不整,西装外套下的衬衫被撕扯了一截,裤子皮带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另一只手还狼狈不堪地提着裤子!夏六一霎时反应过来,青筋大爆,“小马!”“大佬!不关我事!”小马嗷地哭出来了,“她,她突然跑出来把我们挨个看了一遍,然后摁住我一个劲儿亲,还撕我衣服,扒我裤子,不信你问弟兄们,他们都看到了……”“那你就撕了他裙子?!”夏六一压低声怒道。小马哭得更厉害了,“她自己撕的……她还骑在我身上,要当众强了我……可是我,我一见她下面居然带个把儿,就吓软了……她骂我没用,踹了我一脚就走了……”“你他妈还硬了?!”夏六一一巴掌扇他脑门上!小马捂着头顶大包嘤嘤作泣,咕哝道,“我真没见过那么正点的女乃子,手感真好……哇!大佬别,别打!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招惹她了!”夏六一气得太阳穴都轰轰作疼,指使着保镖将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丢回车上,他独自坐在大厅沙发,缓缓平复呼吸。——刚才他从那屋子里出来,虽然没有满头大汗,但是不得不承认,就连向来胆大肆意的他,对于金弥勒也是持着几分紧张顾忌。七年前他初到此地,就见识过对方的手段,金弥勒法相慈祥,心思狠毒远甚玉观音。当年拜干爹的仪式之一,便是杀掉两个被捆绑的叛徒。他知道就算自己不动手,这俩人也活不了,眼睛都没眨便开枪毙了一个。而另一个却不知道怎么挣脱绳索,扑向了一旁的玉观音,见他是屋中唯一的“女性”,想挟持他逃跑。夏六一那时不知玉观音底细,出手救了他,之后便有幸见到了金弥勒与玉观音炮制叛徒的手段,直令当时尚且年轻的夏六一冷汗涔涔。离开泰国后他曾偷偷问青龙,为何跟如此阴森的人物往来。青龙道,“他能保你平安富贵,有何不可?你记住,你与他是自己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违背他。”刚才在会客室里,金弥勒句句带套,话中有话,亏得他确实言行坦荡,才没有招惹怀疑。打消疑虑之后,金弥勒倒的确把夏六一当自己人,给他的货物价码并不苛刻。不一会儿,玉观音得了吩咐从房里出来,便让夏六一在泰国多留几天,因为“干爹要带他去工厂参观参观”。夏六一明白,金弥勒见他在香港势头正盛,前途无量,想多多笼络他,扩充自己在香港的影响力,日后双方行事也更方便。他恭敬不如从命,与玉观音约定明日再见,便上了车,由玉观音的人护送去酒店。玉观音的大部队撤走之后,夏六一把小马叫进厕所,劈头盖脸地大骂了一通。玉观音这人心思叵测,喜怒无常,除了金弥勒,无人能制约他,是个万万招惹不得的人物。他气愤之后,躺在床上一边抽烟一边闭目思索,觉得小马始终只能耍些小聪明,受不起这些大场面,以后来泰国,还是只能考虑带崔东东。但是崔东东一走,香港那边无人留守,始终是不放心。思来想去,手下还是少了个得力干将。——何初三倒是个聪明人,只可惜身手差了点。他脑子里陡然而出这个念头,立马打了个寒战,啪地甩了自己一巴掌!门口的保镖反应迅速,“大佬?!”“没事,”夏六一道,“拿个新大哥大来。”保镖不多时送进一个,夏六一问,“玉观音送的?”“是。”夏六一担心当中做了手脚,丢开不用,只叮嘱保镖随身带着,回香港立刻销毁掉。然后另让人拿了小马的大哥大。然而按下号码之后,他突然多了个心眼,一边听着里面的通信声,一边在电池盖上摸索。何初三“喂?”声响起的时候,他正好皱着眉头抠开电池,扯下当中多出的一个小方块。——何初三在床上对着回拨不通的大哥大发呆之时,夏六一正在这边再次狠削小马哥:没用的东西!废物!混账玩意儿!大哥大被人做了手脚也不知道!就光顾着摸女乃子!就光顾着摸女乃子!老子把你做成人妖!天天摸自己摸个够!夏六一不知道玉观音窃听自己是何意图——可能是金弥勒指使,也可能他自己揣了什么鬼心思——总之是谨慎起见,不拿何初三去冒这个险,索性在泰国期间都没有再联系何初三。他这边杳无音讯,何初三那边担心得是挠心挠肺。去问崔东东吧,崔大掌柜说没事没事小三子你放心啊,大佬好好的。要新电话号码吧,崔大掌柜说不给不给,条子这几天盯得紧呢没准把你大哥大也窃听了,你别添乱。总之是牵肠挂肚,日夜辗转反侧。何阿爸眼见他这个是要相思成疾,松下口来说允许准儿媳妇来家探病。何初三脑中顿时浮现“儿媳妇”踏进门之后家里鸡飞狗跳的混乱情状,简直不堪想象,有气无力地用被子蒙了头,继续装死。夏六一说好圣诞前回来,结果直到圣诞夜都仍然没有任何消息。何家父子是不怎么过洋节的,只是凑着热闹做了一桌好菜,邀了楼下一户寡妇与她十几岁的女儿一起来吃喝。寡妇姓吴,同是蛟龙城寨中迁出的老街坊,丈夫几年前去世了,没有工作,靠着缝缝补补维持生计。何阿爸开了杂货铺之后,明面上请吴妈来帮手看店,实际也是给母女俩贴补一些。一来二去两家熟了起来。何初三久未回家,看看吴妈跟自己阿爸在席间举手投足的默契,只觉得好事怕是要成了。他知道吴妈善良又细心,挺为阿爸高兴,有心大力撮合这段黄昏恋。只是吴妈那个女儿正值青春期,十分叛逆,言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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