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见大佬护犊子护得如此登峰造极,内心苦寒交加,哭丧着脸跟着大佬往里走。何初三在客厅沙发上抱着一叠业内材料闭目休息,听见夏六一进来,睁眼笑道,“六一哥回来了,吃了吗?有热粥。”“小马哥,”他看到后面的人,接着招呼道。小马满怀仇怨地瞪着他,何初三回以无辜又茫然的天真神情。“抬他上楼,”夏六一吩咐阿森阿南,“然后去门外守着。”他把闲杂人等都清理了,坐沙发上跟小马交代要事。何初三在上头探头探脑,竭尽全力也只隐约听到“清迈”、“玉观音”等字眼。夏六一跟小马叽叽咕咕了半个小时,末了将他赶走,自己进厨房舀了碗鱼片粥,看看柜子上有一罐肉松,随便撒了点进去,就一边端着碗吸吸呼呼地吃一边上了楼。何初三抱着他那叠纸片子,规规矩矩地靠坐在床上,瞧着是个认真的样子。见夏六一边吃边进来,他道,“六一哥,锅里还留了菜。”夏六一叼着勺子摇了摇头,随手将吃了一半的碗放在床头,勺子丢进去,然后从下面小冰柜里拿了一瓶啤酒。何初三简直不知道他这种不正常吃晚饭、光刨几口粥就开始喝啤酒的习惯是怎么来的。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他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夏六一是如何将大佬的私生活过得跟屎一样——睡觉时间颠三倒四,吃东西乱七八糟,一个高兴或者不高兴的就抽烟喝酒嚼零食到大半夜,都十二月了还穿着背心睡觉,夜里翻身将被子踢得零零落落,何初三好心给他盖上,还被警觉性高的他半梦半醒地实施家暴……难怪崔东东每次来看他时都一脸苦尽甘来的神情拍他肩膀,“小三子哎,加油哎,进来了就别走了,拯救大佬就靠你了。”何初三怀揣着拯救大佬的终极任务,艰难地拖着石膏腿把自己挪过去,抢走夏大佬手里的啤酒瓶,收回雪柜,在他炸毛之前安抚道,“六一哥,我腿受伤,不能喝酒。”“你不能喝关我屁……”夏六一只觉莫名其妙,还没骂完就被何初三扳过脑袋亲了个带响的。啵!“接吻的时候酒精会传染。”这位饱学之士吃完豆腐,义正言辞地解释。“……放屁!”何初三苦口婆心地劝说大佬放弃啤酒,改吃他下午亲手烤的曲奇饼干,虽然那东西形状怪异、颜色可疑,入口后好歹是芬香松脆的。夏六一一边嚼饼干一边大口喝着何初三从冰柜里拿出来的牛奶,含糊不清地问,“你明天拆石膏?”“嗯。”夏六一鼓鼓囊囊的腮帮子顿了顿,“……我明天早上要走,圣诞前回来。到时候让东东陪你去医院。”“去哪儿?”夏六一抬头看了他一眼,面色平静,“别管那么多。还有,别老跟阿南套话,他说他脑子笨,担心说漏嘴,天天愁得睡不着。”何初三眨巴眨巴眼,难怪阿南最近看见他就躲。“六一哥,”他也不想瞒夏六一,索性老老实实地坦白道,“我想进你公司,也想劝你别去泰国。乔爷肯跟你合作,是因为‘白面’生意吗?你去泰国是跟毒枭会面?”夏六一吃不下去了,将嘴里的东西强行咽掉,他终于沉下声,“你管太宽了。”何初三低下眼,看着夏六一手里剩下的半块曲奇,“你考虑过洗白吗?以骁骑堂现在的资产,没有必要再冒这个……”“闭嘴!”夏六一皱眉打断他,压着火气道,“我让你住进来,不是让你对我指手画脚,做什么生意我说了算,我才是大佬!”何初三顿了一会儿,仍是尝试把话说完,“其实可以有别的……”夏六一啪地将手里饼干砸到床头柜上,碎渣溅了一地!何初三识相地闭了嘴,垂下眼去默默看地面。夏六一狠狠搓了搓手上沾染的曲奇碎渣,有些烦躁地将手伸向床头柜上的牛奶,又中途转向,打开冰柜重新拿了一瓶啤酒。“六一哥,”何初三这时候居然又开口道,“我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也不想只是做你的地下情人,更不想置身事外、时刻担心你安危。我知道骁骑堂的背景和现状很复杂,要停止那些‘生意’很难,但是……”“老子说了闭嘴!”夏六一将啤酒拍在床头柜上!酒瓶稳稳地立在柜子上,只发出了一声闷响,然而一道裂纹蜿蜒在了玻璃上,酒液汩汩地渗了出来,濡湿柜子与地毯。何初三再次合上了嘴巴。“老子早就知道你这段时间鬼鬼祟祟的是揣了什么心思!”夏六一咆哮道,“别他妈在老子面前做耶稣!别他妈想着‘教化’老子!老子就是个烂到骨头里的黑社会!看不惯老子就滚出去!”屋子里沉寂了半晌,只有酒液扑扑索索洒落在地毯上的声音。良久之后,何初三微微启唇。夏六一以为他还要不怕死地说什么,瞬间握紧了拳头,结果他只是低声说,“我想洗澡,可以吗?”夏六一沉着脸,开门叫了保镖上来,收拾打扫,把何初三抬去洗澡。负责刷洗“大嫂”的阿森简直是战战兢兢,一边目不斜视地往何初三背上抹肥皂,一边悄声问他,“你跟大佬吵架了?我在楼下隐约听见他骂人。”“没什么,”何初三倒是很镇定。他早意料到夏六一会不高兴,只是没料到对方会发这么大脾气,连一句多的话都不想听他说。出师不利,他倒也没有特别沮丧。夏六一就是那个在外头精明淡定、对着自己人暴躁炸毛的性子,他不懂谁懂?去跟黑社会讲善恶也完全是对牛弹琴。他明白夏六一发这么大脾气赶他嫌他、要他少管闲事,除了确实不爱被指手画脚之外,还有不想让他知道更多、不想拉他下水的缘故。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夏六一非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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