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樊夜昂已经沈沈熟睡了。
有时候齐洲很羡慕樊夜昂的没心没肺,时常失眠的时候,都想把这个家夥弄起来陪他一块儿失眠。
他们究竟是哪时候走到一起的呢?齐洲已经记不得了,尽管重要,却好似一块极甜的糖化入了生活的滚滚流水中,尝不出味道,却觉得每一口都是甜的。
齐洲挠挠头发,把被子拉开,和樊夜昂裹在一起,揽住他的身体,小夥儿前段时间被修理的任务折腾的不轻,整个人瘦了一圈,是以急需一大锅肉来长长膘。
齐洲有些心疼,下意识的磨了磨虎口的茧子,又将手掌贴在樊夜昂的後腰上。
他们过得不易。从少年时的底层打拼,到现在的温饱满足,期间走过的路,实在是漫长而艰辛,很难回忆,他们流了比别人多了多少的汗水,才获得现在的这个地位。
齐洲回忆起了自己从一个厨房小工慢慢的成为打荷的经历,又从厨师开始,怎样一步一步的爬到了这所本市文明的酒楼二厨的位置。或许很多人看不起这个职业,但是对於齐洲来说,这已经很好很好了,尽管仍需继续努力,但是齐洲很满足,很满足。
更重要的,他还有一个和他一起前行的同伴,他是朋友,是兄弟,更是伴侣。
所以更加不必去感叹什麽了,只需要像这个样子,一张床,一间房,白日一起醒来,晚上相拥而眠,这就够了。
幸福?这个词太假,不如操的爽来的实在。
樊夜昂在睡梦中磨了磨牙,含含糊糊嘟念了一句:“……还有糖醋里脊,只有大哥做的才一本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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