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瘾不大,都是偶尔抽上一根,但是因为心里不平衡,也抽出一根点上,狠狠地吸起来,上辈子他从来舍不得抽好烟,这回终于也抽一抽高级的。
这一抽烟不要紧,魏猛发现自己捻着烟的手指居然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这种手势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叫——兰花指!
我靠!
魏猛再次产生泪奔的念头。
“我买煎饼果子和豆浆了,只买了一份,一会儿我吃,你拿着早餐券去楼下餐厅吃吧。”好不容易刻意调整好兰花指,魏猛对祁俊说。
俩人开的房间只赠送一张早餐券,魏猛这些年照顾弟弟习惯了,想也没想就把早餐券让给祁俊,让祁俊去吃。
反倒是祁俊眯着眼睛又盯着魏猛看了半天。
祁俊也不客气,去楼下吃早点,回来时魏猛却已经出去了,桌子上留下一张纸条,歪扭七八的一行字:“我出去办点事,晚上回来。”
祁俊看着这行字,慢慢地蹙起眉头,拿起房间的电话拨了个号码。
“喂,李秘书,对,是我,你帮我送点东西过来,在我住处的书房的抽屉里有一份协议,是去年签署的,上面有白鹿签名的那份,对,就是以前的那个白鹿先生,尽快给我送到xx路的如家快捷酒店来,另外,再安排人查一下白鹿的行踪,及时回报给我。”
放下电话前,他又想了想,嘱咐道:“这事儿不要让我父亲知道,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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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猛本来是想先去科技大学看他弟弟魏彬的,但他想给魏彬拿点钱过去,他在原来的宿舍里藏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是他给自己和魏彬攒的老婆本,那银行卡藏得隐秘,就算魏彬去收拾过他的“遗物”,也未必能找到。
于是,魏猛就先坐公交车去他生前工作的豪爵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他的好哥们汪铁在大门入口那里值班呢,二十来天没见着铁子,这小子好像瘦了许多,以前圆脸蛋憨憨的,现在看起来竟有点神情失落、没精打采。
魏猛一激动就想上前打招呼,笑呵呵地走到铁子对面,因为太高兴了,就没有注意铁子的脸色变了。
“嗨,铁……”
魏猛的话还没说出口,铁子已经冲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双目圆瞪地低吼:“你他妈还敢露面?我兄弟为了救你摔得粉身碎骨,你他妈穿得花枝招展地跑这里来得瑟!老子真想揍死你丫的!”
魏猛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披的是白鹿的皮,当初他是为了阻止白鹿跳楼才死的,依照铁子那嫉恶如仇的性格,肯定恨白鹿恨得牙痒痒。
“这个……”魏猛下意识去掰铁子揪他衣领的手,但是汪铁一甩,就把魏猛的手甩开了。
这时,另外几个值班的保安跑了过来,怕汪铁揍魏猛,纷纷上来拉开汪铁,“铁子,别乱来!”
汪铁这才松开魏猛,指着魏猛的鼻子,狠狠地骂道:“有他妈多远滚他妈多远,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卸了你的胳膊腿!”
魏猛这个委屈,有心解释两句,其余几个拉住汪铁的保安都给他使眼色,“还不快走?我们铁哥正在气头上,你还真不怕死?”
铁子的性格魏猛是了解的,真上来脾气可是真能拼命的主。
魏猛不敢多留,匆匆离开酒店前门,往后门的方向走。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事整的,连铁子都不认他了,真够让人郁闷的。
魏猛从后门进了酒店,直接去往地下二层,他们保安部的宿舍在地下二层,现在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岗上,宿舍里没人,他可以偷偷回宿舍取银行卡。
钥匙果然还放在门框上面,魏猛翘着脚拿下钥匙,心中第n次骂白鹿的身体,尼玛娘也就罢了,个子还矮!
进了宿舍,魏猛看着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熟悉,不由得感慨万分,真是物是人非啊。
银行卡被他藏在床底下一块松动的地板砖下面,其实宿舍里有柜子,魏猛没往柜子里放。
小时候家里穷,为了给弟弟交学费,他把攒下的钱都藏到床底下,养成的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
顺利地拿到银行卡,魏猛把床下的摆放复原,再看自己原来睡觉的床已经分配给别人了,床上的大红花被子一看就是铁子的,原来铁子搬到他的床上来了。
魏猛本来揣好卡要走,可是突然眼角瞥到一样东西,铁子的枕头底下露出半截内裤来,那个内裤吧看上去还挺眼熟的。
魏猛下意识伸手抽出来一看,顿时愣了。
卧槽,这不是我的内裤吗?
魏猛纳闷儿了,铁子把自己的内裤放枕头底下干嘛?而且还是没洗过的,他不怕有味儿吗?难道是因为他死了,铁子在睹物思人?可是那么多洗干净的衣服他不留着,留条脏兮兮的内裤干嘛?
魏猛寻思了一会儿也寻思不明白,就想着掀开铁子的枕头把内裤塞回去,这一掀枕头不要紧,魏猛彻底惊呆了。
铁子的枕头底下放了好几条内裤,都是魏猛的,还有三双袜子,也是魏猛的,那袜子也是没洗过的,依稀还能闻到味儿呢。
魏猛惊了许久,忽然就感动了,尼玛铁子果然是哥们儿,惦记咱惦记到这个份儿上,为了睹物思人连臭袜子都不嫌弃,放到枕头下枕着!
只是这感动之余他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感觉别别扭扭的,具体哪不对劲儿他也想不明白,反正就是感觉别扭。
也没时间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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