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充个数,只是走个过场,不会有其他的事发生。
你的其他十多位兄弟,已经在隔壁准备就绪了,他们都活的很好,不是吗?”
姜允目光闪烁,狐疑的注视着老管家的双眼。
只是……走个过场?
之前脑中所想象的“娈童男奴”之类的画面,渐渐被老管家坦然的目光浇化了。
姜允脸红了。
作为一个处男,思想这么不健康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即使管家说的是真话,穿上套裙带上卷发的过程,仍旧让姜允几乎脸烫到耳根。
倒是同行的战俘对此毫无压力,毕竟汉人的服装本身也与裙装相仿,他并不清楚这是女装。
除了穿上后,被男仆一遍遍勒紧后系带的过程有一些痛苦外,那个战俘并不觉得这个任务很艰巨。
姜允却恨不得全程掀起裙子挡住脸。
更可怕的是,这个房间内,两面墙都镶嵌着宽大的试衣镜。
不是汉人常用的铜镜,而是那种有涂层的西洋镜子,照人照得一清二楚,看一眼都能让他羞愤欲死一万次。
镜子中的人怎么看怎么魁梧。
姜允虽说身量瘦削,却并不矮小,脸蛋肖似母亲,格外清丽动人。
这大概就是他这身高,还能破格入选“充数姑娘”的原因。
相比而言,身旁坐着的哥们儿更是让人惨不忍睹——暗黄的皮肤,稀疏的胡渣,戴歪的卷发,抖动的二郎腿。
不知绅士们看到这幅画面,会不会吓得哭着游回祖国找妈妈。
因为贵族并不是一大早就需要姑娘,午宴也得等到正午才能入场。
姜允在温暖的房间内坐着,手边放着一杯香甜的牛奶,穿燕尾服的侍从随时会上前续杯。
这对于长期劳累过度的战俘来说,简直是一种享受。
他们并不觉得一上午的等待有丝毫煎熬,离开房间时甚至还显得眷恋。
宴会厅由上下两层相连,上层是长廊俯瞰台,分为十多个贵宾雅间。
白色大理石与金色封边的色调庄严而典雅,唯独旋转楼梯的铁栅栏扶手是漆亮的黑色,与两面白色的阶梯相接,像是黑白相间的蕾丝裙摆。
姜允一进宴会厅,就转进了楼梯下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避免被贵族们发现。
这或许是个寻找帝星的机会,但就他的打扮而言,绝对不是个适合于帝星相认的机会。
可现实又让他自作多情了一次——
正如管家所言,他们真就是来充数的。
被请来宴席上的那些“真姑娘”也都是些汉人,尽管伊尔萨贵族对东方的审美观有些匪夷所思,但结果显而易见,他们还是分得清男女的。
几乎每一个汉人姑娘身边都围着三两位伊尔萨将领,而周围那些默默专注于偷吃餐桌上甜品的战俘们,当真只是让场面显得男女均衡一些,勉强维持着贵族们的气派。
姜允全神贯注,目光扫过每一张轮廓分明的绅士脸庞,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
他不确定帝星在不在场,确认帝星身份也并不简简单单能靠眼睛去识别,必须割破对方手指,以血液引发龙脉星盘中对应的星象异变,成功后才可确定身份。
但姜允身为宰星,照理说,他天生会对上一级星宿产生异样的心里反应。
就好比七爷第一眼见到他,就抑制不住那股天然的归属感。
姜允觉得,面对帝星时,自己应该也会产生类似于七爷对他的那种善意的好感。
这么看来,目标并不在现场。
这反倒让姜允松了口气,这才坦然从角落里走出来。
他只是不想以这种滑稽的打扮与帝星初次见面,对于其他伊尔萨人,就不必如此拘束了。
姜允的目光锁定了一对金色红条纹的三颗银星肩章,那属于一位伊尔萨陆军上校——
二十出头的男人,棕褐色头发,灰绿色眼瞳,耷拉的眼尾有种类似牧羊犬般的乖巧气质,正独自一人坐在宴厅角落喝闷酒。
姜允的裙摆跃入他眼帘时,上校立即惊喜的抬起头,真像只甩尾欢腾的牧羊犬,可看清姜允的面容的一瞬,他的神色又立即黯淡下去。
“又是个假娘们儿?”姜允玩笑似得说出了对方的心声。
上校被这句流利的伊尔萨语惊得一愣,又自嘲似得扯起嘴角,举杯示意姜允坐下,神色微醺的开口:“你会说外语?”
年幼时与伊尔萨门客相处的经验,让姜允能够轻而易举与对方相谈甚欢。
待到午宴结束,姜允成了唯一一个接到军官邀约的“男姑娘”。
他跟随着上校来到偏厅,参与接下来的赌博消遣。
西洋的牌局他不算精通,但懂得基本规则。
为了跟“猎物”上校打牢关系,姜允吹嘘自己赌技精湛,这才换来了混入赌场的机会。
上校对他十分信任,开场两局后,就让姜允代替自己参与赌局,并宽容的让他不必紧张,输赢都无所谓。
这话当然只是客气话,姜允一把都不能够输。
可他要技术没技术,要经验没经验,如何才能实现自己吹的牛?
看来只能出老千,姜允迅速活动修长的手指。
作为一个卜卦奇才,自小每日练习掐诀数千种,人生中最擅长的附加才能,也就只有这如火纯青的出老千技术了。
手脚动得异乎寻常的顺利,对手都是些体面地绅士,基本也想不出这等层次的赌局,会有人敢出老千。
就好比吏部天官跟刑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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