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吗?”
“应该是来不及了,有些人早长,有些人晚长,你大概是属于早长的那些人,骨头大概都闭合了吧。”
康时年幸灾乐祸地偷笑,方慕安的脸当时就垮了,他入学时一米七三,如今长到一米七五,如果从今晚后就止步于这个身高,那可真是太悲惨了。
一百八十公分,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康时年这小乌龟趁着兔子睡觉的时候连跑带颠地跨过了那道坎,现在正站在终点线狠狠地嘲笑他。
当天晚上方慕安回家的时候就买了两袋牛奶,叽里咕噜一气喝完之后,悲催地连连跑了几趟厕所,背着单词,眼皮竟开始打架,许多个晚上都不曾出现的困意也默默降临到他头上。
要不是凌晨时被憋醒,这一晚睡得堪称完美。
晚上睡觉的后果就是,白天不管他怎么努力,都睡不着了。
康时年乐呵呵地欣赏方慕安在桌子上翻来覆去地失眠,等他终于放弃了坐正身子,他才凑过去小声问了句,“昨天晚上背了几个单词?”
康时年说的明明是个简单问句,方慕安却硬是从他话里听出了莫名的嘲讽意味,气的当场就掏出英语书,发誓要把昨晚没看完的都补上。
好巧下一节是班主任的课,方慕安却明目张胆地在最后一排看英语,默默看也就算了,还入定了似的出声读了好几个单词。
全班同学听到他那变了调的发音,一个个偷笑起来,班主任气的从讲台上走下来,气势汹汹地直奔方慕安。
康时年在桌子底下猛掐方慕安大腿,方慕安正要发作,就看到了老太太已经走到他面前。
“上数学课你看英语书干什么?装什么好学生?”
方慕安脸都抽了,破罐子破摔也不辩解。
“你数学学好了是怎么着?我讲的你都明白了,复习的题目你都会做了?”
全班同学都回头看热闹,班主任更开启了滔滔不绝模式,方慕安对待她的训斥早就练出了左耳听右耳出的绝活,一副死猪开水烫的表情,相比之下,反倒是康时年眼中的尴尬与怜悯让他不爽。
老太太叉着腰,气势汹汹,“黑板上那道题我也不讲了,你讲吧,你要是能耐你就用英语讲。”
方慕安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明明知道自己该乖乖眯着装孙子,可他打心底里不想让康时年被动欣赏他窝囊挨骂的样子。
“我不会用英语讲,也不会用汉语讲,可我会做。”
班主任听完前半句还预备回应一句风凉话,听了后半句,一脸褶子笑像被浆糊糊了一样僵在脸上,“你说什么?你会做?”
方慕安无奈地一摊手。
老太太不信邪了,一年级时这小子还偶尔交作业,一张卷子能写两道题就不错了;数学考试成绩从没上过双数,她曾一度怀疑他的智商跟不上。
“就你,两年没听过课,会做题?”
方慕安无奈地耸肩,“老师,你讲课的声音太尖了,我想屏蔽都屏蔽不了。”
何况,数学这种东西,不是随便听一听就会的吗,他一直都不懂为什么那些女生动不动就说数学难。
难在哪里?
方慕安摆弄两下手指,摇头晃脑地将军,“老师是想让我上黑板写,还是就在这里说。”
班主任眯眯眼,猜不出方慕安哪里来的自信。
老太太从前就重面子,哪里会被一个不良学生牵着走。
于是,事件的结局就是,班主任用食指戳了一下方慕安的头,警告了几句让他上课不要出声,就趾高气昂地回去讲课了。
方慕安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哀叹一声,预备继续背单词,不经意中的一瞥却发现,康时年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
方慕安被看到脸上发烧,只好皱着眉头瞪回去,康时年这才收回眼神。
不一会又偷偷传来个小纸条:你真的会解黑板上那道题?
[骗你干甚。]
[那你解给我看。]
康时年一脸期待的望着方慕安,方慕安却哭笑不得,老太太都把解法列到黑板上了他还解个屁,解出来也说不清是不是照抄的。
他索性也就没理康时年。
康时年熬到下课,死拖活拽拉着方慕安不让他出教室,“你等会。”
“等你个头啊,我烟瘾犯了。”
“就一会。”
方慕安甩开康时年的手,坐在座位上也不老实,一脚蹬着桌子沿晃椅子。
康时年翻书翻练习册地找到跟黑板上同一类型题送到方慕安面前,“你会做?”
方慕安就看了一眼,“这不跟老太太讲的那个一样吗。”一边又不耐烦地站起身要走。
脚还没迈开步子呢就又被康时年扯回来了,这回他被扯得比较惨,重心不稳直接跌到椅子上。
“好好说话你下死手干什么?”
康时年对方慕安的抗议听而不闻,“你做出来给我看。”
“好笑了,我为什么要做出来给你看,你扯我校服干什么,给我放手。”
“你不做我就不放。”
方慕安被康时年的一脸执着震慑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说课代表,你是不是上课的时候没听懂,觉得问老师丢人啊……”
康时年嗤笑一声,连连点头说了好几个是,“就当我请教你,你给我讲讲解题步骤好不好?”
方慕安清清嗓子,漫不经心地拿过笔,一边在纸上画,一边在嘴里嘟囔,“解题步骤我不会讲,我只会做,我做出来你自己研究吧。”
方慕安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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