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失去了知觉。
素来安静的清风堂,今夜灯火通明,但见人来人往,乱成一团。青州城内,所有能请到的郎中都被请到了这里,但在诊断过伤者之后,却是一个个面带忧色地退了出去。
“大夫,到底怎么样了!”
眼见最后一个,也是青州城内最著名的老郎中,在诊过脉搏之后也只是连连摇头,汪朗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着急地问道。
老郎中摇头叹息道:“那位爷受的内伤很重,但比起这位公子,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这位公子伤势还是小事,最要命的是他所中的毒,非常奇特。老朽无能,无力回天,各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什么?”汪朗闻言不由大吃一惊。“三爷是中了毒?”他眼见老郎中吩咐弟子收拾药箱准备离去,登时大急,一把抓住了老郎中的衣袖,哀求道:“老人家,你不能走!你是这青州城内最好的大夫,你都救不了他那还有谁能救?求求你大夫,再替他好好看看,务必救救他吧!”
“医者父母心,如果能救,我怎么会不去救?”老郎中无奈地叹息道:“实在是这种毒太过奇特,老朽行医多年,竟是闻所未闻,实在是无能为力。实话对你说吧,若不是你们先替伤者喂服了续命丹,得以护住心脉,恐怕这位公子此时已经毒发身亡了。”
汪朗的面色顿时煞白了,他一下扑到床边,叫道:“三爷,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向阁主和四爷交待!”
汪朗当然知道,他们兄弟几个虽非骨肉同胞,却情谊深厚,尤其花连华与叶明昭年龄相仿,意气相投,更加亲厚无比。花连华临去太原府之前还不忘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照顾好叶明昭。谁知花连华才走了没几天,叶明昭便出了这样的事,而且情势如此危急,这真让汪朗忧心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他已加急派人快马加鞭到太原府送信给花连华和御剑行,但路途遥远,纵然那两人得到信日夜兼程也不能立刻赶回来。而听这老郎中一番话,叶明昭的毒伤竟是有百死而无一生,只怕等到他们二人回来,所见到的也只能是叶明昭的灵位。只急得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几乎没有哭出声来。
正在此时,忽然听到一声低低的□□声,汪朗转脸一看,却是那被叶明昭带回来的男子,已经睁开眼睛,苏醒过来。
“你是何人?”还未等汪朗回过神来,锋利的刀锋已经架在了他的颈上。转眼一看,一双凌厉的眼眸,正逼视着自己,闪出慑人的精光。此人明明身受重伤,虚弱至此,气势却依然如此惊人,且见他刚一醒来就是此等反应,汪朗心中便明白,这人必是在刀锋上打滚之人。
“我是何人?”身为清风堂的管事,汪朗也不是泛泛之辈,就算钢刀架在颈上,依然面不改色,斜睨着男子,冷冷笑道:“若不是我家三爷舍命救你回来,我又给你喂了续命丹,恐怕你早就变成死人一个,哪里还有你逞威的余地?我家三爷现在毒伤发作,危在旦夕,我没有心情关照你,你要走就走,没人拦着,恕不远送!”
“毒伤?”男子闻言一愣,视线一转,看到了躺在榻上的青年。“小兄弟!”认出了叶明昭的脸,男子登时大惊,刚想撑起身体去看他,眼前一阵金星乱舞,咸腥味涌上喉头,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已颓然倒了下去。
“喂!”汪朗大吃一惊,一把揪住男子的衣领喝问道:“你要死也别现在断气!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家住哪里,姓甚名谁,好让你家人来给你收尸,免得不明不白死在我清风堂,多添麻烦!”
用尽最后一线力气,男子从腰间扯下了一块玉牌,微弱地说道:“把这个交给凤鸣楼,凤云霄……”话音未落,便再次昏死过去。
汪朗拿过玉牌定睛一看,只见其上别无花纹,只镌刻着一个清晰的篆字:“颜”。
此时夜深人静,整个凤鸣楼都静悄悄的,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早已睡熟了。但此时的凤云霄,却躺在自己的卧房内,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数日前鬼王出现在青州,凤云霄才知道,早在月前颜烈受到白衣鬼袭击后,其盟下的一些门派,也开始接二连三的遭到神秘的攻击,死伤多人。此次天刹盟总坛,值夜守卫被杀,门上被留血字,对手的神出鬼没,让盟下一时人心惶惶。
颜烈本是性情刚烈,眼中半点揉不得沙子的人,面对这样藏头露尾的对手如何能够忍耐,决意亲身赴险调查事件真相。只是他与爱妻水冰心伉俪情深,在这样的非常时刻,实在无法放心让不谙武技的水冰心留在天刹盟。于是颜烈将水冰心送到凤鸣楼暂住,说是暂住,其实就是拜托凤云霄保护之意,没了后顾之忧,他才能安下心来去做自己的事。
对调查鬼王一事,水冰心虽然万难放心,也并不愿意在此时离开天刹盟,离开丈夫,但这是颜烈决意要做的事,她也不愿成为他的牵挂。所以她也并不反对,只是叮嘱他万事小心,就离开天刹盟来到凤鸣楼,暂时借住在凤云霄妻子王玉珊所住的听雨榭内。
凤云霄正在想着连日来的这些混乱之事,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便听到了老管家焦急的喊声:“公子,大事不好了!舅爷出事了!”
“舅舅?”凤云霄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一个翻身跳下床去。
“舅舅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见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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