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爱,让他在这种换季的时候,再好好的补一补。
谢承宸这回再没有心思关注太后的补汤了,拿过碗盏一口气把它喝完,他就示意王义,两人单独相处一会儿。当然,这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单独”,大白天的跟元朔帝之前的太监总管,关在一间房子里,密谈一段时间,这不是是明晃晃的告诉人家,我们有秘密么?
不可能只留下他们两个人,但是其他的内侍,都识趣的躲得远远的,站在空旷的院子中央,压低声音说话,也根本不需要担心是否会有人能听见。看起来也很是正常。
听到谢承宸提起“苏梓先生”,一向都能很好的保持脸上笑容的王义,这回也忍不住动摇了那么一瞬,他顿了顿,似乎考虑了一番要如何措辞,到底还是在谢承宸的关注下向他解释:“都说君主富有四海,可先帝他,一开始也并不是君主,只是个不讨父亲喜欢的三儿子罢了。所以才会在夺位之争越闹越大的时候,被赶出京城,派到边疆去对付外敌。”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正面跟谢承宸谈起元朔帝最为艰难的时候,其实也不能说是最艰难,跟在心疼子嗣会照顾子孙辈的祖母过世之后,没有母亲在背后撑腰,时时刻刻像是在风中无处可依的飘萍一般无助,苦苦等待着成年的那几年相比,拥有自己的势力,有着分府时发下的银两,还能够接触到外界的人才——就算条件艰苦,摆在面前的挑战十分艰巨,元朔帝也能称得上是甘之如饴。
毕竟他面对的,大部分都是能靠自己的力量解决的问题。而不是只能奢望有谁会一下子心软,或者是不被别人当做假想敌,从而忽略掉他的存在。但元朔帝又不能表现得太过平庸,不然谁都能踩他一脚,他还怎么可能拥有自己的势力呢?拿捏好平庸与优秀之间的分寸,是个非常复杂的事情。
可是在边境,元朔帝还是遇上了光凭他自己,没法完全解决的问题,没有母族在背后支持,也没有一个喜欢他的父亲在背后贴补,单靠着他催逼来的那点军费,也就只能守着城了。连出城追击需要用的马都凑不齐一个编队,更不用说给自己麾下的军士发放额外的抚恤,让他们对战事更加用心了。
也许正因为当年对每一厘银两的计较,直接导致了元朔帝继位后,对税收等方面的大幅度改革,无他,实在是缺钱缺怕了。缺钱缺得总结出了多少开源节流的方法,都成为了推广改革的经验。
但在当时,元朔帝还想出了另外一个法子,就是写书,他推出了第一部,《南园书》,并以此一炮而红。跟一般穷书生相比,元朔帝拥有着比他们大了太多的能量——他可以自己建造一个刊刻书本的书坊,他可以借着跟运送军粮交换盐引的商人说话的机会,几乎毫无痕迹的,把他写的书推广开去,散布到大衍朝的各个地方。
创造性了设计了“苏梓先生”这样一个标志性作者的形象,建立了苏梓书坊这样一个品牌形象。在人人可以抄书复刻一本他的作品的时候,仍然能够大量的卖出自己的作品。
从而收获了大笔大笔的银两。帮助他度过了那个艰难的阶段,奠定了他百战百胜的征战神话,从而对皇帝之位也有了一争之力。
在当初是因为逼不得已,在他成为皇帝之后,元朔帝还一直坚持笔耕不缀,则是为了他那些老下属,原本都是前途光明的大好男儿,却因为战事成了残疾,或者再也不能干重活,这些人被元朔帝安排到了苏梓书坊里,有了稳定的工作,看起来也体面,能够养活家人。这已经比普通的伤残军人要好上许多了。
至于苏梓书坊的盈利,三分之一归元朔帝的私库,如今一半给了谢承宸,一半则留给了谢承远,另外的三分之二,则用来抚育当年元朔帝下属留下来的孤儿寡母,让他们至少能够衣食无忧。这笔钱的用途,自元朔帝驾崩之后,就是由王义负责监管着。
对自己的私库几乎完全没有管理的想法的谢承宸,整个人都懵了,他也就对每年生日时收到的贺礼,还有之前元朔帝跟徐太后赏赐给他的东西有点印象,他甚至连私库里现在具体还有多少银子,都不太确定,反正他要用的时候,从来没人告诉过他不够……
王义对此只能是无奈的一笑:“陛下,因为先帝已经驾崩,再没有新作出版,近两年的收入减少了不少,今年您能拿到的至少有两千两银子。”谢承宸飞快的算出了总收入,大约是一万两千两。
跟整个国库的钱相比,这两千两,甚至是一万两,看起来都不算多,但这些钱,可是扣除了税收以及必要的人工运输等等费用,剩下来的纯利润。单纯只是今年元朔帝的遗作挣到的钱,这可是相当不容易了!谢承宸对银两这方面,可还是有概念的。一两银子,足够家里还种着粮食的五口之家,过上一年三两天就吃上一顿肉的生活了。在这个时代,已经能称得上是富裕。
等王义告退了,谢承宸还站在庭院中央,反复的再次感慨,自己的父亲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啊!
等他快回过神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并品味了一下那个味道。瞬间被那扭曲的味道给拉扯回了现实世界之中——天哪这是什么味道!酸甜苦辣咸这几种味道瞬间在他味蕾上轰然炸开,从沉浸在旧(八)事(卦)中的食不知味,又转回了那个从小被娇养着长大有着一条好舌头的小皇帝。
从他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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