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块!景元心里百爪挠心,恨不得踹吉翔一脚,可惜憋了半天也只好叹口气,挥挥手叫人出去,自己窝在帐子里生闷气!
结果第二晚的时候,太子最贴心的小太监吉祥揣测主子的心意,修正了昨夜让太子叹气的错误,没有将三顶帐子安排在一起,反而请了崔勤将军伴驾。
景元一进帐篷,呼吸就是一紧,在心里想着要狠狠教训吉祥的同时,脱口而出:“这不是孤的意思,是吉祥。”
崔勤站在帐中看看太子,微微一笑:“殿下不必如此紧张,既然不是殿下的旨意,那么臣就告退了。”说罢便要出帐。
太子脑子一热,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站住。”
崔勤停了脚步,半晌之后回头,有礼地问道:“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景元一阵沉默纠结,怔了好久,最后心里叹了口气,挥挥手:“没事,将军请回吧。”
将军走了,太子又在帐中站了良久,最后一矮身坐在窄塌上,盘着腿支着腮发呆,瞪着帐帘子出神。
苏哲走进帐中瞧见这一幕吓了一大跳。
“殿下这是做什么?”
景元抬头眨眨眼,发现是苏哲,心里头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望,唉唉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安澜啊,过来坐。”
苏哲倒也不讲究,跑过去学着太子同他并排坐在榻上问他:“殿下怎么了?是身子不适还是担心皇上?”
矮油,还是他温温柔柔的安澜弟弟好啊,景元被问得倍感欣慰,感叹着还是苏哲的温柔似春风拂面,于是一吹就吹昏头了,把实话说出来了。
“烦啊,崔勤好烦啊!”
苏哲一愣,然后捧腹大笑。
“太子殿下,恕我直言,您也太小气了,不就是小时候打打闹闹么,太子殿下至于生气到现在吗?”
景元被他笑的一阵恼,心想你知道啥啊就说孤小气,转念又一想,便觉得有些不对,试探地问:“你是不是很喜欢崔勤?”
苏哲很直白爽快地回答:“这是自然!我是家中长子,崔勤于我如同长兄!从那年他请旨从军到月前他凯旋而归,悬心他的安危这些年,见他不仅平安而且大胜,我怎么能不高兴呢?”
小太子沉默了,他觉得心里有点酸,然而令他觉得更加揪心的是,他竟然不知道酸的是谁!
苏哲见太子不语,又说道:“我对太子的心也如同我对崔将军,虽不敢逾越与您称兄道弟,然而心中的情谊是真的。”
哦,兄弟之情,太子并不觉得意外,心里空了一空,但也罢了,强扭的瓜不甜,硬扯断的袖子只能是匹破布,他还能求什么呢?
“安澜啊,”太子殿下收拾起一地杂思对好友说,“孤没有记恨崔勤,你别多心了。”
苏哲神色微动,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莞尔一笑,说道:“那便好。太子若是乏了,我先告退了。”他被景元送了两次客了,这回懒得让人赶,瞧着太子的脸色便自己主动要走了。
景元自然不会留人,好言好语地送走了苏哲,一回身又窝上了窄塌,继续发他的呆。
不一会儿,帐帘子又撩了起来,太子殿下自暴自弃地想不管今晚还有谁,一起来吧!结果吉祥探进了一个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景元。
“殿下。”他喊了一句。
景元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一手扶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吉祥啊,孤以前怎么从未发现你如此会‘体察上意’呢?”一看那眼睛更亮了,太子殿下赶忙把自己的话说完,“明日,明日无论如何让孤睡个安稳觉吧,没有安澜,也没有崔勤,好吗?行吗?!”
第12章
好不容易到了第三天,吉祥终于消停了,景元却依旧没睡好,瞪着眼睛望帐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迷迷糊糊地觉得就要睡过去了,吉祥已经在帐外小声地喊了:“殿下,殿下,您醒了吗?”
太子殿下抱着脑袋不顾仪态趴在窄塌上无声地哀嚎,不想起来啊不想起来,要去骑马啊,一骑就是一天啊,不想起来,他三天没睡好了啊!
然而没有用,一定要起来,吉祥已经掀了帘子进来了。景元木着脸慢慢坐到了床沿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吉祥捧着骑装给自己一件件套上……
“殿下,您穿着这身瞧着可是实在英武啊!”吉祥忙前忙后给自家主子整理好了着装,忍不住称赞道。
景元听了他这话,忍不住抬头看镜中自己的模样,他长相像他的母后,俊美有余,但要说英武,确实有些勉强,故而太子仔细瞧了瞧之后笑着摇摇头:“吉祥,你这马屁拍得有失水准啊……”要说英武,那日京城外,战旗猎猎,银盔银甲的少年将军倒是堪称英武……想到这里,太子脸上的笑意便慢慢隐了去。
吉祥瞧着太子脸色沉了下来,又有些出神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殿下,时辰差不多了……”
太子殿下回神,默默拿起自己的头盔,握着弓出了大帐。
今年春猎因着皇上的意思,规模不大,选了近京的燕山猎苑。早在太子启程之前,驻防的军队已经围起了猎场圈起了一部分猎物。到了春猎第一日,日出之时所有人一同在猎场入口等待太子开弓,然后宗室子弟及世家公子们就可以同太子一道进入猎场开始春猎。
景元小时候对每年春秋两季的围猎很是有兴致,毕竟是一年之中难得离宫撒欢的机会,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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