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重点不在他身上。
然而蓝王图道:“现在不是秦珑的,是他的。”说完还指了指永安。
……永安真的好想打蓝王图一顿啊!公主的目光已经快能杀人了!只听见公主气愤中带着悲戚的声音在耳边炸起,“他的?为什么是他的?他只是一个仆人!”
蓝王图还嫌事不够大一样,朝永安这边挨了挨,道:“仆人怎么了?那也是我的仆人,我想给他,与公主无关吧,鄙人倒是好奇,公主怎么就肯定这东西是你的?”
公主狠狠地咬着嘴唇,永安看着都替他疼,半晌公主才压抑着声音道:“我问过那个许伯,他说这木头人是你的,上面还刻着这么三个字,你说,不是给我的是给谁的?你不来看我,可我看着那木头人,看着那三个字我就知道你一定只是忙,可是……可是……”
眼见公主泫然欲泣,蓝王图颇不耐烦道了句,“木头人还他。”
公主抬起头,眼泪哗哗地淌着,大喊了一句,“那是我的!”
旁边的老仆见公主这模样,赶紧递上了手帕,又招呼服侍的丫鬟把公主搀回了房子。
蓝王图挺头疼的,但也没说什么,跟了上去一起到了房间里,公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伤心的劲头一上来就下不去了,蓝王图直截了当问她道:“放在哪里?”
公主抽泣着,“你,你还问,我不给!就不给!”
这已经是小孩一样耍赖皮了,蓝王图也不给她留情面,道:“堂堂公主,为这等小事哭哭啼啼?我不想和你纠缠,今天你给不给,我都要拿走。”
公主气极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帕子抹了一把眼泪,还打着哭嗝呢,就道:“你我马上,马上就要成亲了!再说,我是一国公主,拿你没奈何我还治不了他吗?你不是说这木头人是他的?那好,我杀了他,这就是我的了!”
永安已经深深震惊了,他也算是在土匪窝里长大的,可也没见过这公主这么土匪的啊,就为了一个木头人,要杀了他?这是什么理由?他简直无话可说,不,他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说是最好的,这没出口都被当成了靶子,还敢说什么?
当然他也相信蓝王图不会坐视不理的,毕竟,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歹他们还同床共枕过……
蓝王图听了公主这一番话也是非常生气,这家伙比贺楼敛还要骄纵几分,他语气也强硬了起来,道:“你敢动他一根毫毛试试?现在国难当头,你不该在这里胡搅蛮缠!皇子公主里你为最大,就算不主事也该给几个兄弟撑好了腰,可你看看你自己,这样子像是公主吗!”
宁寿一听这话立马就消停了,脸上的表情也由刚才的誓不罢休变成了呆滞的样子,蓝王图句句在理,也是戳到了她的软肋,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而是又不声不响流起了眼泪。
蓝王图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宁寿,你也该认清楚现在的形势,何苦为难我蓝府的一个小小门人。”
宁寿只顾流眼泪,一句话都不说。
蓝王图见状便给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看看蓝王图又看看公主,最后还是低着头走到了另一个屋子,把木头人和荷包一起拿来给了蓝王图。
宁寿看见了,一下子冲过来要抢,蓝王图往后闪了一下躲开了她,她看了看蓝王图,也没再上前,只是抽抽搭搭道:“那你,你以后要给我,给我更好看的,以前的,我什么都不管,行不行?”
她哭得很伤心,永安站在一边看着都替她难受,的确,虽然是公主,可也仅仅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从小锦衣玉食什么苦都没吃过,乍逢如此灾难,不但受了重伤,还要挑着整个国家的担子,怎么不可怜呢?
可是永安看着她的哭脸,听着她说的话,却生不出什么可怜之感,这一出情意绵绵的戏码,他看不得。
蓝王图把木头人装进荷包递给了永安,也没有回宁寿的话,就带着永安走出去了。
出门之后永安先开了口,道:“这木头人虽是出自你的手,不过说到底还是秦小王爷送给我的,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蓝王图一听他这样的说辞就有些不满了,他还觉得这木头人很有意思呢,也是一个能联系他们二人的好物件,怎么能被永安轻轻松松一句话就给否定了呢?
于是他便道:“不行,这是我刻的,就当是我送你的!”
永安笑了一下,道:“随你怎么想。”
蓝王图见气氛不好,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转而问道:“那人为什么给你银子?你们背着我干什么了?”他还特意放轻了语气。
谁想到永安停了步子,看着他道:“上次他让我劝你多看看公主,这次我就和你一起来了,大概是感谢我。”
这一场对话最后便这样在蓝王图的哑口无言中不欢而散。
在这之后又是几天,永安没有见过蓝王图的面,他猜测朝廷应该已经有所动作了,而宋易应该也是察觉到了,所以才那么急切地催促他杀了蓝王图。永安每天就手里捏着那个木头人和他那天买的平安符看着,然后想着,怎么样结束这一切,怎么样杀了蓝王图。
那天府里突然忙碌了起来,那些宫中的侍卫和守卫的士兵匆匆忙忙地走来走去,永安疑惑着又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几个小厮在讨论说公主今天要离开了。
怪不得,永安想着,蓝府可算能回到原来的日子了。
也是在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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