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知晓楚相宜父女定会谈事,容氏定会一早就借口离开,可这回容氏没走,与他们说着家常闲话。
“那襄阳王妃庶妹,听闻做姑娘时就性子高傲,颇为难相处,她又是贵妾,顶了半个主子,姐儿没受气罢?”
楚相宜略拢了眉把之前遇张华安之事说了。
“……我也不知道为何没罚我,说计较罢,也不怎么动不动就抄书刁难了。但说不计较罢,每回说话又是冷嘲热讽的,跟我欠她多少银子似的,总之,我也摸不透。不过也不打紧,她儿子还要借咱家的财,她总归不会真磋磨我去,我远着也就是了。”
容氏略一沉思,点了点楚相宜的头,“你啊,做生意起来比谁都精明,这后院之事却如此迟钝。姑爷作为庶长子,现下又领了差事,商世子又是□□书空有个世子名的白生,姚氏怕是坐立难安。
商侯爷虽说为人粗糙了点,但也不至于好歹不分,他远着姚氏,却又对名声嚣张跋扈的张氏纵容,怕是姚氏大面儿有问题,不能光远着,你得留心些!”
楚相宜,“我正愁这个呢,母亲果然所料不错,虽还没查清,但是,商钊与秦家忽然有了来往,商钊随了侯爷一向心思浅,怕是姚氏搭的线。我正头疼怎么解决此事呢,他们面上也是寻常的玩闹,每回都是几个世子在一处。
主要是里头也有似我们这般两家不深交的,谭家小郎也在,也就是寻常的吃酒玩乐,但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儿。我寻思着要不要告诉侯爷让他去跟姚氏掰扯。”
楚江涛皱了皱眉没说话,后院之事他不在行。
容氏沉吟半响,这些事就算是告诉了商侯爷,依着商侯爷那脾气,也就是被打一顿,接下来再偷偷的行事。事情刚有苗头,毕竟还未发生什么事。这样做既打草惊蛇不说,姚氏再不得宠毕竟还是正室,楚相宜肯定还会被姚氏扣一顶对嫡母不敬,想要夺世子之位的大帽子下来。
容氏摇了摇头,“不妥,后院之事哪有你想的那般简单,这样做既打草惊蛇,姚氏也会给你扣上几顶大帽子来。此事只能想个迂回的法子来,一时半会急不得。”
楚相宜把玩着楚二郎的一个布老虎叹了口气,“是啊,我也怕这样,所以在犯愁,好在他们吃酒时多半在留仙居,目前还没有任何商钊和秦家搭上的线索。”
楚江涛瞧着茶盏壁,“夫人说的有理,此事只能从商钊下手,在留仙居就好办了,叫丁祥先留意着,具体怎么做须的再细细想想。”
楚相宜点了头几人转了话头又说起了些其他的事,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此时风头无线的苏玉烟来。
此时,苏玉烟的大名已经传到了上京外的好几个州了。连容氏去参加宴会,各夫人之间说的最多的都是苏玉烟,家里有合适年龄的都想抱了这尊金娃娃,听说苏家门槛都快被媒人踏破了。
商人更甚,一旦谈起都是如何的惊艳才绝,都言是陶朱公在世。楚相宜讽刺笑了笑,陶朱公?她也配?只不过是楚家为了她多吐点东西造的势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听说前儿拒了长公主家的亲。长公主家的女官亲自上的门,却连正主都没见到,被管家给安置在偏厅凉了半日。
楚相宜轻摸着老虎头上被银丝勾勒的虎的须,这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皇家人焉是泥捏的?现下忍着是因为她风头正盛,倘若一天栽了跟头,那手段,怕是别说梦里,就是白日里有神仙也难救……
正想着丫鬟进来通报表小姐来了。楚相宜牵了牵嘴角,几人相互望了一眼止了话题,望向门口。
小丫头挑起了帘子,苏玉烟笑盈盈的进来了,朝楚江涛夫妇行了礼,“今日中秋大节,我丰父母之命前来给姑丈送节礼。”
楚江涛仍温和慈爱的问了些楚大舅的近况,又闲聊了些其他家常话。慢慢的话题就到了生意上——
“苏家承蒙姑丈多年的照付,如今也算是发起了,今除了给姑丈送节礼外,还特地来感谢姑丈。”
楚江涛摆了摆手,“哎,且莫如此说!楚家可不敢居功,苏家有今天全是玉烟你福泽深厚。受了上天眷顾,受了神明点化之故。”
苏玉烟垂首羞涩一笑,“姑丈谬赞了!只是苏家如今的局面不会影响到楚家罢?”
楚相宜叹了口气,“哎……表姐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初掌生意就被你打压的快喘不过气儿来了,这不,就照猫画虎的学着表姐改善嘛!”
苏玉烟抬首朝楚相宜笑了笑,“若妹妹真的肯学,不妨我们两家联合起来,苏家虽说有新奇法子,总归是行业少。若我们两家联合起来,一个出法子,一个出点子,保准两家都能发展起来。”
楚相宜刚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听了这话差点喷了出来,这苏玉烟脸可真大,苏家什么基业,楚家什么基业,竟然想借楚家的势,窗户都没有。
她刚想说话就见楚江涛摆了摆手,“此事休要再提,楚家祖训断没有拆分家业的!”
苏玉烟几经张口颇为无奈的说道:“……这可叫我为难了,可商场如战场,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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