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野岭,虽说这个时候没有山匪。但好歹以防万一,等过了这山,就进入了官道了,那里有一个小镇。”商玉莹点点头,转头策马向前。她的选择是对的,她的人生终于掌控在了自己手里。楚相宜能成为楚家继承人,她为什么不可以成为商家顶梁柱。
正午时分终于到达了小镇,因着这里有驿站,往日这里人也是川流不息,街两边全是临街商铺,各色吃食,客栈,酒肆,食肆供人谈事的茶舍等等应有尽有。只是如今正值正月,比以往寂静了些许,街两侧只零星开着几家面馆。
为了安全起见,两人一身男子装束牵着马,去了前头的驿站。还想着等行李安顿妥当去找找宋瑾,不想刚进了驿站的门就和往出走的宋瑾碰了个正着。
安置了马,交了钱正准备上楼洗漱一番,心里存着事低头走路不想和前头的人碰了个正着。商玉莹赶紧退开几步,“这位兄台,方才走时没留意,对不住了。”
“……玉儿!怎么会是你?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宋瑾佯装吃惊道。
听见声音,商玉莹一抬头,果然看见了宋瑾正站在面前一脸惊疑,当下喜道:“王……瑾哥哥,终于找到你了。”说着便扑到了宋瑾怀里,呜呜哭了起来。再倔强决绝,她只是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女。这一刻她被家人抛弃的恐慌,对前途的害怕,担忧,以及没有人能够理解的委屈,齐齐涌上心头,瞬间眼泪如注。
苏东林和凤儿极有眼色的避开了,宋瑾手轻轻抚着她的背,眼里却丝毫没有任何温情。但是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尽温柔,“乖,不哭了。”说着拥着她上了楼,直到关好了门窗,放她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自己也坐在她对面,倒了一杯热茶给她。伸手擦干了她滚落到下巴的泪,“别哭了,再哭可就变成丑姑娘了。”
听着宋瑾低沉,温柔的安慰,商玉莹的心仿佛被浸润在那三月的春水里,顿时全身渐渐的温暖了起来。
见她不再哭了,宋瑾刮了刮她的鼻子方问道,“是家里让你受委屈离家出走了?”
商玉莹只低头喝茶撅着嘴巴不说话,许久方听见五点传来宋瑾低低的闷笑声,方才知道被他骗了,撂了茶盏转过身子再不说话。
宋瑾勾了勾唇,起身走到商玉莹身后轻轻吻住了她,低叹了一口气,“傻瓜,你这样跟着我就不怕一辈子在边关吃苦吗?”
商玉莹转头将自己埋在宋瑾宽阔温暖的胸膛里,双手揽住了他的腰,“怎么可能?殿下不许胡说!殿下德才兼备,是人中龙凤,怎么可能一直久屈人下!”说完就听宋瑾呵呵低笑,真的整个胸膛都起伏不定。商玉莹以为是她对宋瑾的敬仰,期望感动了他。
其实她没有看到宋瑾脸上全是一片嘲讽,宋瑾最看似是温文尔雅,恭顺谦和,其实凡是皇宫长大的,真正哪里有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单纯。细较起来,他甚至比瑞王的睚眦必报有过之而无不及。
声音虽然笑得爽朗,但是听见了商玉莹的这一句,只以为她是来利用自己的,若不是留着她还有用,早一把掐死她了。商玉莹再有心机也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以前为了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撒娇卖萌使尽了手段,如今一心扑在了宋瑾身上,虽然心里有一些要靠他飞上枝头,但心里更多的是对他的敬仰和崇拜,自然希望他千好万好。
停了一会,商玉莹又在宋瑾的怀里蹭了蹭,娇羞的说道,“就算一辈子跟着殿下在边关吃苦我也是情愿的,甘之如饴。只求殿下娶了王妃后不要忘了我。”
宋瑾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嘴里仍旧温柔的说道,“谨遵爱妃的旨意。”
这边两人温情款款的时候,上京那边的定国侯府却是一片愁云惨淡。不仅商锦绣毫无醒来的迹象,连着老夫人和张氏也相继病倒了。老夫人是因商玉莹的出走忧思过度,再加之半夜起来看商锦绣感染了风寒。而张氏则是气急攻心,导致气火郁结于心,气脉不通,导致脾胃不属,日光渐渐消瘦了许多。平日里那样样拔尖,处处要强的性子是半分也没有了。
成日里除了躺着就是让丫鬟抬着矮塌到外面,在廊下直直盯着院中的那棵松树发呆。
这两日的人情来往都是内里由胡氏打点,外有商战和楚相宜照看。不过大到请戏班子,每日的菜品,小到桌椅板凳,一草一苗的摆放总弄得事事妥帖,没叫人看了半分笑话去。只是如今张氏病着,往年正月里在梅园要开好几场的赏梅宴取消了。
这一日,送走了客人,楚相宜又和商战两人马不停蹄的到梅园来看张氏。到的时候胡氏正陪着张氏在廊下说话,楚相宜顺着她们的眼光看向了院中央几棵梅树之间得那颗小松树,心里叹了口气。
胡氏能在姚氏眼皮子底下直到显怀才叫众人发现她怀孕,心机自然不在任何人之下。只是她心思正,别人只要不触及商衡,不管如何嘲笑,都是关起门来不闻不问。
以往对被姚氏当枪使的李氏的挑衅更是一笑了之,她只指望商衡有出息,总归商侯爷不算寡情之人。就算一直宿在梅园,但是发现季节衣裳首饰,但凡张氏有的她一样不会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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