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抹了抹眼泪,摇了摇头,又想到张氏背对着她看不见,又道,“还没有,听来人回报说,守城门的一个士兵说是好像看见姑娘开城门够刘骑马出了北门。如今侯爷起了身,正发火呢。”
张氏点点头转过了身,看见月季担忧的神色,轻笑了一声,“擦汗眼泪。”说罢向院门口一步步走去。
月季不明所以,追了上去,“二夫人你这是要去哪?”
“前院书房。”
月季心里叹了一声,赶紧上前扶着她,商侯爷昨晚回去够又喝的酩酊大醉,一觉醒来听商玉莹竟然拿了所有钱财跑出了城门,真的动了怒,听说府里的侍卫被他打趴下了十来个。月季一路皱着眉头,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求人分明不是个好时机啊。怎么着也要等到人找回来再去罢,这时候撞上去岂不是火上浇油。
可看着张氏铁青的脸色,她心下疑惑,一时慌神已经到了前院。院子里倒了一排人撑开手脚直接躺在地上,看见商侯爷又摩拳擦掌,有提高来音□□着,在不示弱照以往的经验这个打法绝对会打死他们。忽见张氏突然出来了,吓了一跳,不过也恨庆幸,赶紧“嗷”一声起身相互搀扶着溜了。
“你来干什么?”商侯爷烦躁的摆了摆手,怒道,“回你的院子去!”张氏丢开月季扶着的手“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商侯爷侧来了身,“你这是做什么?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她做了错事一点反悔心都没有,反倒偷了钱财跑。这回决不能再饶她!”若不是他怕他去会直接捏死那孽女,他早去亲自去抓了。
在商侯爷转身进屋时,他听到张氏轻声道:“我要去亲自爪她回来。”那音分明风轻云淡般轻,却是让人听出了一丝儿的寒意。
商侯爷不明所以,望向她身后的月季,月季本以为张氏是来求情的,不想去听了那么方才一句,一时没回过神来。
感受到商侯爷如刀子般的眼光,她思虑了一下,忽然心中一明,“后,后院的松树树被撅了……”
“哐嘡——”商侯爷一脚踹翻了前院的一个夏日里养荷花的水缸。如今三九寒天,里面是结结实实的冰,缸虽然被摔破了,冰却是结结实实的一块滚了出来,碾着青砖咕噜噜滚到了墙角,地上留下一溜碎冰渣子。
自从商战十六岁举行了弱冠开始,就一直盼望着抱孙子,期间也是给商战安排过两个通房丫头的,只不过商战没要。直到十年后楚相宜进府,他是日日盼夜夜盼,可是新婚十多天儿子又去了北边战场。他暗自在家观察了楚相宜一个月,因为发现楚相宜有怀孕的迹象,干着急也没办法。
偶而一次去襄阳王府,参加宴会时听闻别的夫人说,有个地方新媳妇进门就会种一棵子女树,祈求早生贵子。席间旁人当笑话听了,张氏就是暗暗记在了心里,当晚回府就叫管家去外面寻一颗最好的松树苗来。第二日亲自种在了院子里,又不知哪里听来的,据说是金子打造的锦鲤聚运,就在松树前头埋了一个白玉坛子,放了一枚金子的两条小锦鲤进去。
这事在啊软化床榻间还与商侯爷说了,不过商侯爷听了嗤之以鼻,说她这是病急乱投医,他走南闯北大半生就没听说过哪里有这风俗。不过看着张氏一天天亲自去浇水,竟然还偷偷对着树说话,渐渐的他也信了,还时不时的浇水捉虫。
商侯爷咬牙切齿,没想到他照顾了三个多月的树会被刨了!
同时在北城外三百里外,商玉莹见到来人,果断停下了马,抽出了袖子里的匕首横到了脖子前。楚相宜和商战相互对望了一眼,在离商玉莹十步远的地方下了马。
“别过来!要么放我走要么我就死在这儿!”商玉莹大喊道。
商战冷冷的望过去,“跟我回去。”他以前本就是冷漠寡言,对于这个妹妹心里虽体贴面却不显。可如今失了记忆,所谓的亲情本就隔了一层,见她如此执迷不悟,说出来的话冰渣子揉进心头一样全身冷透了。
楚相宜见她被商战吓得瑟瑟发抖,走上前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能去哪?好好回去认个错误……”
“你闭嘴!”商玉莹突然指着楚相宜,“都是因为你!我去哪里还用不到你来管!我如今落到这步田地全是因为你,你别再假惺惺的在我兄长跟前装好人!”
商战冷冷的望着她走到前面护住了楚相宜,“跟我回去!”
商玉莹后退了几步,“你,你别过来!要我回去也可以,”说着抬手指向楚相宜,“你以前也是关心我的,可是自从来了这个女人,你们所有人都变了!你们都被他迷惑了!要我回去也可以,你立马休了这个女人,我就跟你回去认错。”
商战低头轻笑了一声,“我要是不休呢?”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就是个狐狸精,不单是我,她会毁了我们家所有人。”
楚相宜静静地迎着风站着,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淡蓝色的广袖云纹长袍,外面披着一件水蓝色孔雀尾的披风,领子恰巧是银狐毛的。长长的狐毛被风吹动着,轻轻的抚过她的脸颊。她头上戴着一支白银雕的镂空梅花大簪,发髻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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