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不同的是,窗外人扒拉栏杆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故意抓住老旧松垮的防护栏上下晃荡,不锈钢和墙壁一下一下碰撞,每次都激起一阵颤栗。
窗外那人在“恶作剧”。
那人在故意吓她。
方琳也曾经报警。老城区这边监控很少,警方调查无果,蹲守几个夜晚陪方琳抓犯人。犯人作案时间随机,接连几个夜晚都没有再出现过。
想到这里,方琳咬紧下唇,对男同事说:
“那……麻烦你了。”
事实上方琳已经在c市新区那边看好了一套房子,这两天就打算搬家过去。
男同事打车和方琳回到老城区,下车后又陪方琳走进漆黑一片的小路,直到家门口。
“就到这儿吧,今天谢谢你了。”
安全到家的方琳终于松了口气。
男同事倏地把方琳抱入怀中,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说:
“晚安。”
方琳身子一紧,推开同事,急忙跑进门。
她脸红得发烫,靠门轻喘着气,余光向右,透过床头的窗户看见男同事已然离开。
……明明这个拥抱不是自己主动的,心里仍旧十分愧疚。
方琳觉得自己对不起刚交的男朋友。男朋友是本地一家公司的老板,年轻有为,就是工作太忙,最近一直在外出差。
否则遇到这种事,谁不想男朋友陪在自己身边呢……
方琳叹口气,放下手中的物件,打开房间的灯,房间蓦地充满亮光。
她脱下高跟鞋,走向窗前准备拉上窗帘。
刚迈出两步,灯光突然消灭,从头顶的灯泡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滋滋声。
房间又陷入一片黑暗。
又跳闸了。
真该换房子了。
月光朦胧,仅隐隐约约散发一丝光亮。
方琳娴熟地翻出手电筒,出门,到房东门口,将电闸归回原位。
夜色太深,月色又太浅。从房东门口到家的这短短几十步,彷佛过了一个世纪。
许是自己吓自己,鞋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三两下刺激着耳膜,方琳越来越毛……莫名地发毛。
……别怕,马上就到家门口了。
方琳心脏跳动的频率随着脚步逐渐加快。
……到家了!
方琳迅速拉开门冲进屋子,随手带上门,大脑却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不对……刚刚的脚步声不对!她进门脱下高跟鞋还没来得及换拖鞋就断电了……她根本没有穿鞋出去啊!
方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光脚丫,一阵凉意霎时袭上心头。
刚刚的脚步声不是她的!
……她身后有人!
回过神来的方琳倒吸一口凉气,马上关门。
门上却突然出现一只手。
男人的手。
眼看着门就要被外面的人拉开,方琳咬紧牙关,双手拉住门把手,使出全力,“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那个人……那个天天晚上来扒她窗户的男人现在就在门外!甚至还试图尾随她进门!
惊魂未定的方琳颤抖着嘴唇,拿起手机,本想向刚离开不久的男同事打电话求助,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几秒,又迅速向下翻了一页,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方程。
方程是方琳的亲弟弟,和方琳住得不远,十分钟就能赶过来。
电话那头却一直是无法接通的嘟嘟声。方琳闭紧嘴不敢出声,从眼角流下两行惊恐的泪水。
怎么办……怎么办……弟弟的电话接不通,还是报警吧!
方琳极力忍住情绪,手指按下1,又按了一下1。
还未来得及按下0键,大脑忽然一阵发麻。
有什么人在盯着她……
方琳慢慢扭头看向床头的窗户。
一张阴森可怖的笑脸倏然出现在眼前。
那人隔着玻璃窗,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四目相对之中,蔓延着无尽的恐惧。
那人在对她笑。
方琳霎时精神崩溃,大叫一声便吓晕过去。
第二天清晨,警方在出租屋内找到了方琳的尸体。
方琳的弟弟方程跪在警戒线外,哭声惊天动地。
——昨晚他睡得早,没听见姐姐在绝望之中拨打过来的电话。
今早一看,姐姐与他已经阴阳两隔。
……
平行世界警察局内,分管重大刑事案件的何然队长按下暂停键,回头环视一圈警局内的现役警察。
警察们同样惊魂未定。
刚刚投影出的视频资料有一小部分来自于现地调查官的报告,但绝大多数来自于受害人方琳的主观记忆。
正因此,方琳在死前虽然和罪犯打过照面,可一时的恐惧覆盖掉所有,导致视频画面中的罪犯面容模糊不清,分辨不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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