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室中,可怕的“嘶嘶”声不绝于耳,底下的冰层已经积有半尺深的腐液。
此时正有一人死死的抓着冰壁,整个人完全悬挂在并墙上,想上又发不了力,想下明显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此人正是被推下的林浩,所谓的进退两难,无非就是这样。
这一刻,他忽然想起小爱先前所说的话,即使会在不久的将来变为现实,但无论如何,对于踏入这里的正确与否,都已经不再重要。毕竟,如果再给他一次相应的选择,他还是会这样,因为他是林浩,是那个铁骨铮铮的特种兵。
......
俗话说,凡事都有两面,有善就一定有恶;有美就一定有丑;有亲就一定有疏。当然,在繁华的都市也有贫穷的地方。
其实也不能说是贫穷,只是这里建筑少一些,环境相对幽静一些而已。
九间茶楼,就坐落于这么一个地方。所谓的九间茶楼,表面看上也不过是一座二层小木建筑而已。
此时,虽然灯火通明,但稍显清淡,更给人一种门可罗雀的感觉。
它就像一个孤独的人,躲在大城市不起眼的角落,不想让见不该见的人,也不想让不相见的人看见,一切的一切都是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当然,外面的幽静丝毫其实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里面此时楼上雅间却已经坐了半满。
上首一个位置,下面左右两边各有四个座椅,凡是有人的茶桌上都放有一灰瓷茶杯。
按照常人先来先坐的规矩来说,这里明显很有讲究。左侧第一个位置空着,但空位对面正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仔细看,那人旁边木桌上除了茶杯之外,还摆放着一条钢鞭,鞭有九节,每一节都光滑紫黑,就连喝茶也不忘将一只手搭在鞭柄上。
轻浊一口,那人笑着对斜对面,也就是空位旁边的老妇说道:“家父向晚辈提起过您,想必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紫弓夫人?”
老妇正是紫弓玫瑰余老太。
“噢~”余老太本不苟言笑,但见着陆天斩的后人,却是强行挤出一抹笑容,说道:“你是陆继寻?”
“晚辈有礼了!”陆继寻起身作揖道。
“很好!果然有那老东西的风采。”余老太说。
见余老太称呼自己父亲为老家伙,陆继寻不禁抹了一把冷汗,有些尴尬的说道:“前辈可有见到晚辈的父亲?自晚辈接到父亲的消息起,就连夜赶来,只是还没见者他老人家一面。”
余老太说:“他临时有事,临时出去了。”
话必,余老太又道:“看你这模样,似乎那老家伙长时间不回家。”
“不错,打继寻记事开始家父一直都是这样。”陆继寻说。
“原来如此。”听到陆继寻的话,余老太似乎有什么事已经得到了验证,神色恍然一片。
“哈哈哈~都已经到了这么多人。”这时,门外走入一个男子,年岁与陆继寻相仿,但看上去要瘦弱得多,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到般。
但显然,陆继寻并没有任何要看轻对方的意思,因为自打那人一进门,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戴满戒指的手。
有铁的、铜的、金的、玉的、甚至有的看上去粗糙如树根。只不过更让陆继寻在意的还是他的食指与中指,晃眼一看,竟一样长短。
陆继寻起身,笑着迎了上去,说道:“陆家陆继寻,阁下是?”
“哦~”那人先是看了一眼余老太,然后也摆起了笑脸,“侯家侯七,幸会,幸会!”
“请坐!”
“请坐!”
二人虽同属九门,又都贵为陆家与侯家的家主,但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活了大半辈子却没有见过面一次。
说是坐,但侯七并没有坐下去,而是看着余老太,当然他不是不敢坐,只是迫于对方的资历而已。因为九门又分有上、中、下三门,凡是位置靠前的无一不是身份尊贵之人,但侯七发现这老妇的位置也只比他高一位而已,所以与他同属中三门,“这位前辈是?”
“噢~”陆继寻一拍脑门,陪笑道:“见到侯兄,激动得忘了介绍了。这位是余家......紫宫夫人。”
说到这里,陆继寻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余老太在余家究竟是个什么地位。
余老太闻言,说道:“没关系,余家现在除了老妇与一个不争气的孙女以外再没有其他人。”
“噢噢~原来是这样。”陆继寻笑着说道:“那晚辈们就尚且称呼您为余家家主如何?”
余老太闻言,摆了摆手,说道:“随意。”
紧接着,门外又有脚步声传来,听上去应该是两个人。
显然,陆继寻与侯七都有听到,但谁也没有起身,因为除了上三门还有两位需要以礼数对待的人之外,其他的多事下三门的人。
不一会,果然有一男一女走来,看二人的动作应该是夫妻。
那二人一进屋,男子没有说话,直接走到坐在侯七旁边,女子则上前说道:“我们是两广谢家之人,这是我丈夫谢木思,诸位称呼我谢夫人便是。”
陆继寻闻言,连忙回礼,自报家门。
只是侯七对于同属中三门的男子颇有异议,于是笑着问道:“谢兄似乎不太爱笑啊!俗话说,爱笑才显得年轻,莫非他甘愿承认自己老了。”
女子闻言,有些尴尬的解释道:“他就是这个脾气,一但生气谁都不会搭理。”
“生气?”后侯七闻言,却是来了兴致,“他怎么了?”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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