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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次胜利,对这种追逐杀戮本能的异兽来说,不过是帮它们修正了攻击的“正确”方向……在被日曜军团打散了最初攻击后,更多数量的异星生物铺天盖地自动荡的空间裂缝中倾巢而出,暂且避开了中央星域的方向,向着广袤无垠的宇宙空间喧闹而去。
“追击吗?将军!”日曜军团的副官向长官请示道。
一身白衣的温世顿翘着腿坐在宽大的指挥椅上:“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先问过伟大的皇帝陛下就下结论呢?”
他在“伟大”和“皇帝陛下”这六个字上,咬重了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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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跨越了万千星系之远的虫族母星异烙斯星上,原本沉浸在一片死寂中的星球突然像是被狠狠地戳动了一下那样骚动起来……
蛰伏在巨大盆地暗影中的主宰低沉地嘶鸣了起来,几乎立时就安抚住了整个族群中的产生的骚动。
然而,主宰却没有因此平静下来。它那六只粗壮的触爪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着,半天后才归恢回原位。
因为在它的感官世界里,有一片浓郁到穿透不过的黑暗渐渐聚拢形成,并且——
向它覆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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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看?”鲁道夫沉声问道。
在会议室正中央的星系图上,代表着沦陷地区和造成这一切始作俑者的亮红色正在以一种肉眼几不可察的速度扩张着——考虑到比例尺的问题,人类领地事实上的陷落速度已经不容小觑了。
“我不知道是应该用‘搬石头砸脚’还是用‘故布疑阵’来评价比较合适了。”范伦丁没心没肺地说。
从星图上可以看出,这次奇美拉的进犯是从中央星域与仙后座星系相交接的地方扩散出去,进而愈演愈烈的。
拜中央星域强大的防守能力和其连周来对新议会的持续围攻,最先无法抵御奇美拉这次突如其来攻势的,便是仙后座星系。
这也让得知范伦丁随手解救的难民中包括了汉密尔顿夫夫的夏佐,不由得感到了一阵阵后怕。
由于涉及到了奇美拉,拥有着长久对付这种异星生物经验的荆棘军团在这次会议里起到了主导作用,对此研究颇深的盖比也应命出席。
在收到了两位军团长的询问目光后,盖比便说:“事情有一些不同寻常。”
他这一开口,就让鲁道夫和锡德里克的心头笼上了一层沉重的疑云。
果然,盖比的下一段话应证了这种不安。
“它们在进化,而且进化的方向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学究型少校激动地说,“奇美拉以前并非没有出现过可以撕裂空间的异类,但是它们出现的条件很苛刻,而且一般都是自体跃迁。但是这次的情况却打破了这一限制。”
“这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范伦丁若有所思地说,“之前我和我的小美人儿被这些肮脏玩意儿穷追猛打的时候,它们居然能跟着我们跃迁。虽然每一次跟过来的奇美拉都会相应减少,但明显不是所有都是空间进化体。”
“难道它们也会有跃迁牵引器?”夏佐问。
他这个疑问把所有人的思维都引向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就连一向以研究为重的盖比都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这个可能……不……一定不会出现……”
“我们需要一手的资料。”锡德里克说。
“也许到了要出征的时刻。”鲁道夫接上他的话说。
“我并不这样认为,”西奥多的语气中带有让人闻之后背发凉的冷酷感,“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在他看来,北冕座星系的出击必须要在千钧一发之际,行定局之大效。
目前人类的局势虽然有所危急,但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而且先不说混战中的各个势力将会因之消耗掉多少有生力量,局势未明朗之前,难道不应该先好好观察他方势力的应对之策,再谋定而思动吗?
“与其担忧时机上的问题,难道不应该更加担忧同胞正在遭受戮杀的事实吗?”西奥多的纯利益论最先引起了夏佐的反感。
“为了最后的胜利,些微的牺牲也是难免的。”西奥多不以为然地说,“总要懂得取舍,也会有所可得。”
“你说的‘最后的胜利’指的是攫取权势的最高峰,还是实现此前发誓过的‘自由平等’?”夏佐没有对此让步,“我以为,‘自由平等’里最基本的一条就是生命不受到威胁的生存权。”
“呵——”西奥多干脆地只回了一个音节,显然不打算和一个年岁未曾过百的o再继续争论下去。
“我和霍克斯已经决定出兵了。”鲁道夫看了一眼西奥多,“如果不尽快弄清楚它们进化的方向和原由,恐怕事情会变得越来越棘手起来。”
就在这时,受到鲁道夫的启发,夏佐突然想起了发生在半年之前的一场对话——由于这场对话中被贯穿了太过悲恸的场景,他一向都是刻意遗忘和不去追忆的。
但不知为何,他却在此时突然想了起来。
“……是黑潮!”夏佐脱口而出了这三个字。
由于那场对话涉及到的内容太过隐秘,只有鲁道夫才知晓具体的聊天内容。
所以,“黑潮”这两个字也只有他才明白说出它的是谁,和它背后代表的涵义。
“如果是这样的话,”鲁道夫沉思道,“只能说事情会变得更加棘手。”
“我们要去联系一下它吗?”夏佐指的是虫族的主宰。
“不,”鲁道夫说,“如果它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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