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摆着晾衣服的竹支架,地上堆放着旧报纸和各种瓶瓶罐罐,还零散的摆着许多木箱子,一摞摞的书放在木箱子上,使这小院看上去格外拥挤。
“我们要搬家了,在理东西。”赵理引二人进屋,屋子里也不宽敞,小小的客厅里摆着餐桌,沙发,电视,茶几,还有冰箱,沙发上已经披了层白布,已经泛黄的白墙上留着许多一块块的亮白印子,还有许多钉子遗留下的黑色小洞顽固地刻进墙里。
“坐吧。”赵理看向餐桌,木桌上放着一个盖好盖子的大砂锅。
兰德和易墨微刚坐下,赵老爷子就端着两杯茶从冰箱那里的拐角走出来了。
“爸,我来吧,你先进去睡会儿中午觉吧。”赵理对赵老爷子说道。
赵老爷子放下茶杯,点点头,便沿着拐角处的走廊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找我有什么事情。”赵理把两杯茶推到兰德和易墨微面前。
“十年前这里发生的两起杀人命案,你还记得吗?”兰德开门见山,把手里的资料夹搁在桌上,慢慢将卷起的资料夹再弄平整。
“记得。”赵理面不改色。
“你当时被列为了嫌疑犯,你是什么想法?”兰德一直摆弄着资料夹,也没正眼看赵理,易墨微端着茶杯,看起了天井里变换着角度的阳光。
“没什么想法,有人故意要整我。”赵理坦白道。
“是不是你以前打的一个官司惹下的祸,所以才有人想整你。”兰德将刚才听到的信息和他所说的话联系起来了。
“我这么说,可是你们警察不相信。”赵理笑了,似是无奈。
“那为什么现场会发现你的脚印,你的血。”兰德问得不认真,赵理倒是回答的态度很认真,“我想,那些想陷害我的人,是很容易就能弄到我的鞋和我的血,对了,警官,在十年前那些案子发生之前,我的一双鞋放在天井里,不见了,还有,我去献过血。”
“既然那些人那么厉害,那么你为什么没有去坐牢?“兰德狡黠一笑,抬起眼直视赵理。
“我不知道。”赵理言辞恳切。
“是你的同学拖的关系才让你免于被冤枉?”兰德没有善罢甘休。
“也许吧。”赵理笑道。
“你知道是谁想陷害的你,那你告诉警方了吗?”
“我说了,他们不相信。”赵理再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平和,不带任何波澜起伏。
“好吧,十年前的案子我们就不说了,最近的几起案子,你也听说了吧。”兰德说道。
“电视上看到了。”赵理点头。
“凶手的犯案手法和十年前很相似。”兰德终于将资料夹弄平了。
“没错,”赵理又笑了,“难道这就是你们来找我的原因?你们怀疑我做的?”
“你也从电视上看到了,现在警方是一筹莫展,只要和案件有联系的人和事,我们都不能放过。”兰德说起了套话。
“接下来,你们是想问我某月某日在哪里,做了什么?”赵理嘴角的笑里有着强烈的嘲讽意味。
“不。”易墨微将视线移回室内,他喝了口绿茶,问赵理道,“你认识一个叫林海的人吗?”
“林海?”赵理皱起眉,思索着。
“想不起来就算了。”易墨微放下茶杯,似乎对这个问题也不是很在意。
“抱歉,我好像不认识这么个人。”赵理说道。
“时间不也早了,我们走吧。”易墨微起身,拍拍兰德,兰德一愣,撇撇嘴,也跟着起身了。
“两位慢走。”赵理也站了起来,“我就不送你们了。”
“这房子要拆了,真是可惜了,挺好的古建筑。”易墨微走到天井里,仰头看着屋檐和屋脊。
“好是好,可也吵,沿着马路,半夜总是吵。”赵理说道。
“半夜里经常听见喇叭声吧。”易墨微笑笑。
“不止是喇叭声,还有其他的,吵架抱怨的声音也听到不少。”赵理说完,拿起桌上的两个茶杯转身就走没了人影。
兰德和易墨微走出赵家,晒太阳的人已经散了,兰德拿资料夹拍裤腿,“一无所获。”
“你想有什么收获?”易墨微说道。
“也是,本来就没想着要问出些什么,这案子真是稀奇,我以前从没遇到过这种让人像无头苍蝇似的。”
“也不尽然,好歹还有人和事可以查查。”易墨微笑着回头望了赵家一眼,“我估计,我们还得再来这里一趟。”
“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兰德怀疑易墨微知情不告。
“我看见我认识的人了。”易墨微看向眼前走来的浓妆女子,兰德循着他的眼神看去,“那不是苏家的那个女人嘛。”
“是苏洛茗。”易墨微看苏洛茗走近了,抬手和她打招呼,苏洛茗见了他,心里一惊,愣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定了。
“真巧。”易墨微说道。
“啊,是啊,真是巧,我来看看我同事。”苏洛茗尴尬扯出的笑容难看极了。
“你来看赵老师?”易墨微侧过身,指了指赵理的家门。
“是啊,我来看看他,有些上课的事情要请教他。”苏洛茗笑了两声,就快步往赵家走去,逐渐和两人拉开了距离。
“现在去医院好像有些早。”
“先回公安局一趟?”易墨微建议道。
“不了不了,还是直接去医院吧。”兰德摆手,拒绝了。
从赵家去往医院费了两人不少时间,兰德抱怨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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