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得早,要不然搁现在我早吓没了,对了,我一直都特好奇,你这么没耐心的人,怎么把我养活的?”
伏秋往里靠了靠,额头贴着将明的肚子,“也没怎么养,随便长呗,饿了吃饭生病了去医院受伤了用法术,没死就成。”
将明哈哈哈笑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小时候呢?尿床什么的,你受得了?”
“换尿布麻烦点儿,”伏秋又闭了眼睛,声音很小,“反正我也不用手,能忍。”
将明“啧”了一声,“不对,我原本问什么来着?哦,对,离家出走的事儿。”
那边儿等了一会儿没音,将明拍了伏秋两下,没反应,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将明仔细看看他的脸,他刚刚就觉得有哪里不一样,观察了一会儿才注意到,伏秋眼帘延至眼角周围,都浮着淡淡的熏红,由深至浅,在消瘦惨白的脸上,有一种妩媚的病态美感。
等等,将明愣了。
他觉得伏秋美就算了,居然还觉得他妩媚!
他又看了看,还是这么觉得。
“……”
他一边抽了下嘴角,一边把伏秋用毯子裹起来抱到卧室床上,洗漱完之后躺在他身边睡了。
伏秋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又两次被打成这样了也不回去,将明觉得这其中的原因并没有这么复杂,说不定就是被谁得罪了一气之下背井离乡,出来玩儿够了自己就回去了,但又因为脸面,不愿意以这种碰了一鼻子灰回去请救兵的状态回去。
伏秋虽然活了快二百年了,心思却极为简单,连他一个初中生都能摸准。
那蛇妖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再来,简直像一颗不□□,让人心慌。
不过那之后的生活暂时恢复了平静,伏秋保持白发状态约摸两个星期左右就变回正常人形。
现在将明的素描已经学到人物部分,因为用时较长,课上画不了多少,所以老师让他上课前一个小时开始画,这样老师开始上课的时候正好能多指导一些。
背着画板来到画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了,都是男生,年龄看样子比自己大一些,将明以前没见过,估计是刚刚用这个教室的课上的学生留下来没走,他走进去的时候两人和他打了声招呼,他点头示意之后就把包放下开始准备画画。
从柜子上搬下他上次用的阿格里巴石膏像摆在桌上,他现在练的是正面角度,画了两张,都长得和原来的不太一样。
正拿着铅笔开始划线定位的时候,一个男生走过来道:“牛逼啊,看不出来你等级这么高。”
将明现在的等级在这一群初学者中确实算高,但他却不觉得有什么,只要好好跟着老师布置的练习,谁都能做到。
“你画到哪儿了?”将明随口问道,拿着笔在纸上轻轻排了几条线,把石膏像的最高点和最低点定好了。
“我们新来的,”另一个男生也走过来,他的声音较之刚才那个偏低,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低音炮,“今天第一次上课,你也是一会儿那个班的吧。”
将明挑挑眉,“那你们原来的画画基础应该不错吧?”不然怎么长这么大了才想来学素描。
“并没有,我们俩都不怎么会画画。”第一个男生笑道。
三个人又聊了几句,低音炮他们俩要出去买吃的,将明就一个人静静在画室唰唰画着,那两人一直到开始上课了才回来。
他们这里上课基本都不记名字,将明上了一年的课了,也没记住一个同学的名字,也就只知道老师姓薛,其他的一律用“嘿”、“那个”、“你”称呼。
所以这是将明第一次给人家起代号,刚刚第一个和他搭腔的人说话声音不大,挺温柔的感觉,所以叫他小嗓门,另外一个直接叫低音炮,至于为什么起代号,主要是因为薛老师让他带这两个人,所以以后打交道的机会不少。
当然他只在自己心里用用。
这两人是真不算会画画的人,刚开始的排线完全看不出什么水平,不过好在他们俩年龄大,学起来快,排了两节课就差不多了,直接进入几何部分。
这两个人平时也不需要一直看着,稍微提点一下就行,不过有一点却是将明有点不能忍的:这两个人上课无时无刻不在聊天。
这里上课不怎么严肃,气氛很轻松,大家一边嚓嚓地画着一边唠唠嗑也是常事,但是这两个人好像直接把这里当成了茶话会。
比如:
小嗓门画着画着就瞥了一眼旁边人的画,无声地大笑:“我去,你这正方体画得跟锥形似的。”
低音炮淡定回道:“我这叫抽象,你画的那个还带毛呢。”
小嗓门依然在憋笑:“我这是有生命力,比你的好多了。”
还能忍是吧,那再比如:
低音炮突然“草”了一声。
“怎么了?”小嗓门立刻道。
低音炮道:“我好像这星期的脏衣服还有一件在宿舍。”
小嗓门:“那今天下午回学校扔洗衣机里呗。”
低音炮:“我那件必须得手洗,而且我都放了一个月忘带回家了。”
小嗓门:“哎呦晚上我帮你洗。”
如果这还能忍,那还比如:
低音炮:“我好饿。”
小嗓门翻翻自己的包:“我好像午饭的三明治还没吃,你要吗?”
低音炮接过三明治拆开,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手不干净,而三明治的包装又是硬塑料壳的,没办法只好到一旁的洗手池洗干净手,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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