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顾期颐再次按掉的那会儿,已经可以听见一门之外的脚步声。
“小颐?!你在这里干什么?”边简打开了储物间的门。
习惯了储藏室的黑暗,室外的光线晃得顾期颐睁不开眼睛,几乎有点晕眩。
“小颐?”边简仔细环顾了一下储藏室,再看看顾期颐,还是完全摸不准顾期颐为什么会来找这些东西,走进了一步,“你怎么呆在这里,我叫你怎么不出来?躲猫猫?”
“我……刚刚有点困,在这里睡着了。”顾期颐支支吾吾地,晕眩还没有过去,忍不住后退了半步,靠上了人台。
“干嘛不回房间睡?”
顾期颐手上的手机又短促地响了一下,这次大概是短信。
但是顾期颐没有去看,他靠着那个人台,感受着白坯布后面模特的圆润的胸部,大脑却开始飞速地编织着谎言,也许是白色的谎言,也许……
“我,想到了我要的生日礼物。”他说,“就在这里。”
“我想要你为我做一套衣服。”那一瞬间,他从边简眼里辨认出了那么一丝痛苦,可是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无论什么都好。”
“小颐……”这下,边简没有心思在管顾期颐为什么出现在了储物间的问题了,“也许……换一个。”
“我在你的设计稿里看见过男装的。”顾期颐继续说着,为了逃避边简的眼神,自顾自地打开了手机,去寻找那个不合时宜的短信。
然而顾期颐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是蒙辛。
“也许……”
“蒙辛说,他最近会有一个发布会,要模特,问我想不想要去参加。”看完短信,顾期颐有点不敢置信。
“蒙辛?今天那个设计师?”边简退出了储物间,他意识到他们两个人站在储物间里说话很是别扭。
“恩。”顾期颐跟着边简走出了储物间,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没有提他和蒙辛吃饭的事情,“我去回他电话。”
顾期颐是下意识地去了阳台打电话,留下了边简一个在客厅对着自己的影子。
边简颓然坐在沙发上,找了根烟点燃,看了眼在阳台的顾期颐,又摁灭在了烟灰缸。
“蒙辛?”顾期颐试探了一句。
“嗯,是我。小男孩,我可是一直在等你电话呢。”蒙辛说话的声音里还夹杂着金属撞击瓷器的声音,顾期颐几乎可以断定那个男人又在吃某种甜食了,“结果我从你公司的资料上找到的手机号。”
“诶?我?”
“哈哈,我只是随便开个玩笑。”
“嗯,那个发布会……”
“大概一个月以后吧,你想去?”那头没等顾期颐回答,就接了下去,“你就是这个电话吧?那我等开始面试的时候告诉你。”
“啊,谢谢。”顾期颐几乎没能抑制住自己兴奋的声音。
“不谢,说实话,我很看好你……小俊,你怎么来了?”蒙辛忽然换了一种语调,像是那里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忽然意识到还没掐断顾期颐这边的电话,居然连再见也不说,只留给顾期颐一片忙音。
顾期颐看着已经被挂断了的手机,多少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没有纠结太多,就这样得到了第一次的走秀面试的机会有点惊喜,顾期颐还沉浸在这种喜悦之中。
“阿简阿简,”顾期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和边简说,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向客厅。
“嗯?”边简抬起头来。
“我说不定能走一次秀——蒙辛说,一个月后有他的发布会,让我可以去面试。”顾期颐晃着手机。
“恭喜,你一定可以。”边简笑着回答顾期颐,一手拉过顾期颐,顺势把人抱在怀中,刚刚那场难熬的质问好像不曾存在过。
就在这段日子里,两个人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彼此各种触碰。
“谁知道呢?反正我只能努力了。”顾期颐闻到了边简身上的烟味,那些烟味同样留在客厅尚未散去。顾期颐只是微微垂下眼帘,吻了一下边简抱着自己的手臂,一边瞄了一下满满的烟灰缸。
那里有一张有点熟悉的名片。
顾期颐挣脱开边简的怀抱,走过去,想要伸手拿过来看。
却被边简先一步拿走了,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一边笑着问顾期颐,“对了,你不去学校了?”
“差点忘了这个。”顾期颐狐疑着缩回了手,再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都这个点了,只能你送我了。”
☆、坦白
如果说,蒙辛的来电和短信是一个意外的惊喜,那么徐知的短信就是一种……
顾期颐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就在边简送顾期颐会学校的那一会儿,顾期颐收到了徐知的一条短信。
顾期颐发给过徐知几次短信,但是徐知并不曾有什么反应。顾期颐对修复和徐知的关关系几乎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的。
“今天是几号?”顾期颐一边问,一边自己手动开了日历。
“怎么了?”一边的边简转过头来问。
顾期颐给在日历里给今天做了个记号,一边笑着回答:“以前吵架的朋友好像愿意听我解释了。”
“哦?你都不怎么提学校里的事情,什么朋友?怎么吵得架?”一直以来,边简更专注自己的事情,鲜少和顾期颐闲聊这些琐事。
“他……怪我骗他。”提起徐知,顾期颐多少有点尴尬。
“骗他?那人叫什么?你生日说不定可以叫上他。”边简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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