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
保安架住老陈,当胸就是一拳。
老陈一口气闷住,好半天才缓过来,“呸!这里哪有一个干净的人?偏寻我的不是,杨主任你虚报保安人数,吃空饷,以为别人不知道?”
杨主任笑了笑,“只怪你运气不好,得罪的人不对。咱们也算共事多年,听我一句劝,别闹了!再闹下去,让马经理知道,他可没我这么好的脾气。”
“架走!扔远点,别让他疯狗似的乱咬!”
两个保安答应一声,扭着老陈的胳膊,使劲往外拽,老陈不停嚷叫,杨主任像没听见似的,冲他挥了挥手。
陈经理觉得他最近几天有点走霉运。先是自家经营的超市被小混混骚扰,管理超市的妻子制止不成,反被人剃了半边头发。
半边毛寸半边波浪长发的妻子今年只有二十七岁,她是个骄横跋扈的女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天天晚上向陈经理哭闹。
平日里陈经理对妻子撒娇的样子十分受用,媚眼横波,即使被捶被打,也甘之如饴。但是顾盼生姿的人绝对不能是个阴阳头。看着一边短有寸许,另一边却像马尾巴一样甩动的脑袋,陈经理怎么也生不出怜爱之心。
他不耐烦道:“连个小超市都管不好,还好意思哭?有混混来报警不就行了,你跑出来挡什么横?你以为那是家里,随你横着走!”
妻子一听便收住泪,“我二十岁的人嫁给你个快四十的老头,对我好些你还委屈了?那就别过了,谁稀罕你个后续不济的孬货!”
妻子骂完就回了卧室,扔出了陈经理的枕头,反锁上房门。
陈经理三十九岁才结的婚,他娶了比自己小了近二十岁的娇俏女子,说心里不得意那是骗人的。除了妻子刁蛮的脾气,陈经理对生活根本没得挑剔,一切都太美好了,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儿子,二百多坪的高级小区住宅,手里也有两个闲钱。陈经理觉得没人比他更幸福。
可现在,幸福的陈经理被赶出了卧室,他正睡在冰冷的真皮沙发上,没有被子,他蜷缩着盖着大衣。
陈经理睡沙发的这几天,小混混们约好了似的在他家名下的三个超市里捣乱。堵在超市门口斗舞,不给钱不走,或进超市乱翻,像推骨牌一样推倒一溜饮料瓶,还改动价签位置。算帐的顾客比预想的要多付钱,没有一个能高兴的,小则骂几句,大则闹一场,要退货。
妻子在头一天已经领教了混混们的厉害,他们一来,妻子就赶快报警。
混混们很警觉,两边巷口都有人把风,警笛远远响了,少年们就能得到消息,飞快的退出超市,四散逃了。
警察来询问过,听说只是一群青少年,也没有偷窃或伤人,只是恶作剧了一番,也就不太上心,面子上问问就回去了。
警察也惊动了,陈经理夫妻觉得混混们也该见好就收了。确实消停了几天,几天以后,几乎是同一时间,三家超市同时来了人捣乱。生意没法做了,所有工作人员都去抓捣乱的人。混混们个个溜滑,在狭小的超市走道里上窜下跳,货物挤落一地,人却早没了影子,哪里抓得到。乱了一天,才收拾好,损失上万,工作人员也有受轻伤的。
这下,陈经理再傻也明白自己这是得罪人了。
谁呢?陈经理想。三年前他挤走了街对面的同行,手段当然是不正当的。因为陈经理担任大型超市后勤采购的关系,他能从进货商那里拿到很大的折扣,自家超市的进货价也比别处低很多。打价格战,对面怎么是他家的对手。连续比着降了三个月价,对面就招架不住,关张大吉了。对面的老板堵在门口骂人,扬言过不会放过他,是他吗?
七年前,陈经理对妻子的前男友说,妻子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求前男友成全他们一家三口。其实那时妻子连正眼都不瞧他,是他一直死缠着送这送那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还很单纯,怎么斗得过在社会上摸爬摔打了十几年的人。几个回合的挑拨下来,男友甩了妻子一耳光,骂她下贱。陈经理眼疾手快的冲上去护着,温柔劝慰,最终把人娶进了门。那个恶狠狠瞪过他的年轻男孩,又会是他吗?
还有最近,陈经理贿赂了几家供货商的高管,成功的给他工作上的竞争对手断了货源。对方也是大型连锁超市,关门是不会的,但是长时间远距离供货,成本上的损失可不是小数目,听说那人已经被停了职,是他吗?
陈经理边走边思考,一脚踩空,跌进了污水井里。呛人的恶臭立刻把陈经理裹了起来,脚底下是粘稠腐绿的团块,连汤带水的聚合在一处。
陈经理半截身子陷了进去,他惊吓的大喊:“救命!”
像等着救他似的,马上就是有人来了。
来人探头看了看,问:“兄弟,喝水呢?”
陈经理不敢骂人,高档住宅就意味着绿化面积大,住户少。来的人要是不救自己,再等到别人发现他,他早淹死了。当然也有很大可能是臭死的!
“快,救救我!”陈经理软着声音求救。
“救你?你不是自己下去的?”
陈经理觉得自己遇见疯子了,谁没事到污水井里玩来?这里可是全小区住户屎尿和洗澡水的聚合地。
来人话虽气人,不过说话间已经递了一根竹竿下来。
陈经理二话不说,一把抱住竹竿的一头,喊:“拉我上去!”
来人是个黑脸汉子,闻言攥紧另一头,说声:“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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