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笑道:“这丫头,刚才还仰着脑袋说,‘你忙去吧!我保护周平叔叔!’。我这还没走半小时呢,她就睡了。”
又问周平:“你怎么样,身上还疼吗?”
周平摇摇头,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呢。
身上已经换了病号服,口袋里肯定不会备着纸笔。周平只好向老郑做了个写字的动作,老郑赶紧从抽屉里找出纸笔。
左手写出来的字怪模怪样的,勉强能看懂,周平写着:“先别告诉天乐哥!”
老郑看了苦笑,“你这个人,能瞒得住吗?天乐早知道了,都守了你大半天了。那小子闹别扭呢,说没保护好你,现在还蹲在走廊上郁闷呢。你醒了,我去叫他,省得他把自己憋屈坏了。”
李天乐听见周平醒了,一阵风似的冲进来。
周平苍白着脸,浅浅的冲李天乐笑着。
李天乐搂住周平,吻了吻他没了血色的嘴唇。李天乐失了神似的喃喃地说:“别笑,我求你别笑了!”。我看着心疼,明明受了伤害,为什么还要笑呢?我可以让你依靠。愤怒也好,悲伤也罢,尽可以发泄给我。我爱你,永远陪着你。只要你好,伤害我也没关系。
晚上李天乐要留下陪床,周平不让。
李天乐瘪着嘴看着周平,连老郑都看不过去了,埋怨周平,“你什么都好,就是死扛这点不好。”想起自己前段时间也这样,老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回去也睡不踏实,看着你天乐心里也稳当点。”
老郑抱起甜甜,问周平要吃什么?
“我明天回去做了带过来,外面买的味精调料都太重。”李天乐不放心外面做的菜。
老郑点头答应着,让周平和李天乐放心家里。
拉好隔扇用的窗帘,李天乐小心的上了病床。怕弄疼周平,只能轻轻揽住他。
周平侧着身子躺着,没有看到李天乐脸上越来越悲伤的神情。
李天乐是下午接到的老郑的电话。放下电话,他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医院,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起的净是初中时,周平在露台上被他发现时的样子。没有生气,满身伤痕,冰冷苍白的。李天乐的心绞了起来,他怕的不敢去推病房的门,腿一个劲儿的打颤。
李天乐慢慢凑上去,吻周平的颈后。温热的触感让李天乐眼眶都发了热,周平没事,怀里的身体还是温暖的。李天乐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吻上周平的嘴唇。他不放心,他要仔细的确认周平还是好好的。
周平也格外顺从的回应着,试探着主动吸吮。
李天乐还是没忍住眼泪,他流着泪和周平亲吻,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
早上六点,小护士进来给周平抽血。看了看床上并排相拥躺着的两个人,也没觉得奇怪,心里还说:“挺般配的!”
小护士叫醒周平,扎好止血带,告诉他攥紧拳头。
李天乐也跟着醒了,安慰周平说:“别怕!”
小护士采好血,瞪了李天乐一眼,“我干这行快五年了,不会扎坏他的,用不着你矫情!再说,他一个大男人,至于吗?快查房了,你赶紧走吧!”
周平被说的红了脸,不自在地挪了挪。
李天乐没觉得有什么,不过还是赶紧爬起来找衣服,怕耽误大夫查房。穿到一半他才想起来,大夫不都是等八点钟上班以后才查房的么?谁这么早来。被人涮了,还不能发火,李天乐心里暗自憋闷。
穿好衣服,打水来帮周平洗漱。问了周平想吃什么,李天乐回家去做。
周平不想让李天乐耽误工作请假陪他,直写:“他没事了,不用来了。”
李天乐把那张纸撕碎了扔进垃圾桶。他问周平:“你爱我吗?”
周平肯定的点头。
“那为什么不多依靠我,还总这么客气。爱人不就是在对方软弱的时候给他依靠的吗?你要记住,我不再只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我已经是你的爱人了。”
李天乐俯低身子,直视着周平的眼睛。
周平被那目光里满满的情意熨贴着,胸口里胀得发疼,他想通了什么似的,笑着写:“八宝粥,我想喝!”
李天乐也笑着贴住周平脑门,“还有酱菜,妈临走时给咱们腌了好多呢。”
亲了亲周平,告诉他:“有事叫护士来,别一个人乱动,等着他来!”
周平已经接好了骨头,只要等它长好就行,身上的外伤虽然重,也不如肋骨那里危险,养十几天就好了,只是瘀紫散开泛了青,看着吓人而已。还有一二处破了皮的,换好了药,来查房的大夫又询问了周平的感受、状况,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和忌口的食物,就转下一床去了。
病房里只住了两个人,中间的床位还空着。
周平住在靠窗的病床上,靠近门边的床位住的是个高中生,踢足球时伤了半月板,腿上打了钢钉,夹了夹板。
大夫走了,护士进来给两个病人输上液。
这家医院管理严格,只要不是意识不清,白天是不让家属留下看护的。李天乐要进来也只有中午和晚上了。算了算时间,还要三个多小时,周平觉得难熬起来。
一个人躺着无聊,周平就转头看旁边的小病友。小病友因为不能玩psp,也无聊地四处乱看。两个人目光碰到一起,都笑起来。
小病友说:“我叫吴岳,你呢?”
周平为难的张了张嘴,摇摇头。
吴岳吃惊地叫道:“你不能说话?你是哑巴?”
周平只好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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