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的内容由我来决定,您刚才同意了。”
“我没有,你是个骗子,一个迟早要在广场上被处以车轮刑的骗子。”
莫尔的愤怒简直到了极点,他相信安得烈对他说的那些话,也相信安斯艾尔或许真的是出于寂寞或者其他说得通的理由,但是这些并不能成为他伤害别人的借口。
这个恶劣的男人要在他身上刺点什么,让他变成他的奴隶或是玩物,这些都是莫尔不能忍受的,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放开我,你这个魔鬼。”
安斯艾尔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对管家说:“安得烈,请把他的嘴给堵上,我们最好快点结束。”
“是,大人。”
管家把准备好的毛巾塞进努力挣扎的莫尔口中,他召来仆人按住他试图扬起的头和挣动着的肩膀,这下莫尔就一点都动不了了。
他感到一只手按了按颈背下方的位置,然后是冰凉的液体和软布擦拭的触感。
惶惶不安地等了一会儿之后,有两根手指按着那一部分的肌肤,紧接着就传来一下尖锐的刺痛。
莫尔的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来。
眼泪表达情感,但它有很多种。
比如悲伤,这是最常见的,也有因为感到难以言喻的幸福而流泪。
痛苦、绝望、无奈,ròu_tǐ上的伤痛、精神上的折磨都会令人流泪。
但是莫尔的眼泪却是因为屈辱,那些原先的设想全都被打破了。
安得烈说伯爵是个诚实可靠的好人,有一度他几乎就相信了。包括安斯艾尔整个晚上教他航海知识,教他礼仪,甚至教他跳舞,但这些现在看来全都只不过是他心血来潮的游戏罢了。
可笑的是他还以为能够好好相处一段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痛苦的磨难才算结束。
莫尔已经不想动弹了。
他默默地俯卧在床上,任由仆人们解开他的束缚,安斯艾尔还在赞叹夏佐的手艺,那语气就好像在谈论一匹骡马身上的烙印似的。
安得烈过去把他从床上扶起来。
“您觉得怎么样?莫尔先生。”
“您还问我觉得怎么样?”莫尔感到羞耻地抹了一下眼角,“他是个魔鬼,把我给毁了。”
“请不要这么说,伯爵大人有他的用意。”
“好吧,让他来告诉我用意在哪里?不,先生,您还是先告诉我他让人在我身上刺了些什么鬼东西。”
“这个位置是您看不到的吗?”
“我当然不可能看到。”
“那就行了,就当它不存在。”
“我无权知道吗?还是您仍然是非不分地认为您那伟大的主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
安得烈为他披上衣服,他显得彬彬有礼,态度温和让人感到安心。
“别这样,对您来说这或许是个小挫折,但谁又知道挫折什么时候会变成好事呢?我为您准备一次舒适的沐浴好么,然后再来一份丰盛可口的晚餐,您可以好好地睡一个晚上,这样等您醒来就会感觉好多了。”
“不用了,我只要一想到背上有个记号就心里不舒服,请饶了我吧。”
莫尔跨下床沿,他用力瞪了门边的安斯艾尔一眼,用一种仇人的目光像是要把对方刺穿一样。
但是他的努力没有效果,安斯艾尔用同样不客气的目光回敬了他。
“有谁同意让您离开了?”
“这还需要同意,我想去哪儿完全是我的自由。”
“您又在说自由了,难道就没有什么更新鲜的词可用吗?”
安斯艾尔对他说:“只是我不再给你机会了,直截了当地说就是我禁止你离开这里。这话不只对您一个人说,其他人也都听着,只要这位莫尔?柯帝士先生企图走出这幢房子而又没有受到阻拦,那么包括安得烈在内,所有人都得受惩罚,明白吗?如果不想遭罪就尽量看好他。”
伯爵说完,又确定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楚了才回过来望着莫尔。
“现在回你的房间去,晚餐会让人送来。”
“我不吃你送来的东西。”
“你会吃的,或者你只是想以折磨自己来惹我生气。你的脾气是很难弄,但是死了那条心吧,身体是你的和我无关,安得烈,送他回房去。”
“是的,大人。”管家拉了一下莫尔的手臂说,“请跟我来吧。”
如果安得烈私下安慰莫尔一定会说“请不要和大人闹别扭了”,但是安斯艾尔在眼前,他只能希望莫尔能够领会他的意思。
真是的。
管家先生在心里叹气,气氛不是才刚好转了一点吗?他还以为那种友好之中带着点小别扭的状况至少能多维持一段时间呢。
莫尔僵硬的身体在那种不甘心的情绪中半受胁迫地被带走了。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安得烈显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说:“如果他想告诉您,一定会亲自对您说的,我可不能对这件事多嘴。”
“这么说您是知道的了。”
“或许吧。”
“好了,那么您现在也是我的敌人。”
“但我不会把您当敌人,有任何需要请对我说,现在就好好休息好么。”
他为莫尔关上房门,并在门外露出一个苦笑。
观察的时间又无限期延长了。
谐谑的康塔塔 正文 14.在伯爵的宅邸中
接下去发生的事可能就没有之前那么令人愉快了。
要知道人们的群居生活中最让人觉得没趣的就是冷战。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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