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的脸上了。
哑巴顿时懵了,不知所措的仰着脸,目光落在仙人脸上,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仙人的面容显得分外清晰,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仿佛是雪山顶上千年不化的冰。一股突如其来的疼痛袭上哑巴的脑袋,晃了一下,他两眼一黑,就倒在了仙人怀里。
仙人,不,应该说阁主,那张美丽得不似凡人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怔愣表情,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好一会儿,他突然摸了摸哑巴的脉搏,然后把哑巴打横抱起,向着文星和昭华走去。
「阁、阁主?」
阁主冰冷的目光看了看文星,随后落在哑巴手上,然后眼神一沉,温度又下降了几分。
文星立刻明白了阁主的意思,马上道:「阁主放心,属下明白。」
一天后,小县城里的几个地痞纷纷被人打断了手,百姓们叫好之余,却也不知道究竟他们究竟是得罪了谁才会有这样的报应。
哑巴的失踪,没有带给小县城的百姓任何不安,只偶尔觉得有些可惜,再也吃不到那么有筋道而且便宜口味好的面了。
郑寡妇也有些郁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会招惹是非又能当挡箭牌的免费劳力就这么没了,再想找一个这样省心的,怕就难了。
并没有什么人留恋哑巴,原因似乎仅仅出于哑巴的那张脸,真的很难让人兴起想念的念头。
回到洛阳时,已是五更天,隐约还能听到一两声鸡叫。
阁主把哑巴扔给昭华,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去。
昭华愣了半天,不知道拿这个丑八怪怎么办,好一会儿才把客栈掌柜叫醒,又要了一间房把哑巴丢进去。要走时想想不对,又转回身让掌柜拿一些干净的纱布,将哑巴的手和脸都包起来。
不管怎么说,抹上冰涎果的汁,六个时辰之内都不能见光,否则就没效了。昭华觉得自己如果不这么吩咐一声,那就真的是白白浪费掉整颗冰涎果。
天亮以后,昭华花了一个多时辰,做出九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对着九道有冷有热有酸有辣各具特色的菜,他磨着牙根发誓,要是再勾不起阁主的食欲,他这辈子就再也不研究菜谱了。
事实却很残酷。
阁主盘膝坐在床上打坐练功,任由昭华拿着扇子,把热腾腾的饭菜香气往他鼻子里扇,连眼都没眨一下,入定凝神,如枯木、似石雕。要不是还有呼吸,昭华简直要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具温热的尸体了。
快到傍晚的时候,文星回来了。显然阁主交代的事情不但已经办完,手上还捎回了一个……人。
看着在文星手上拼命挣扎、脸和手都包得像颗粽子的某人,昭华翻了翻白眼:「这家伙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文星摸摸鼻子道:「我一回来就见他满大街乱转,好像迷路的样子,于是顺手就牵回来了。」
哑巴拼命想挣脱文星的手,奈何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人,手劲居然比自己的还大,这让哑巴害怕极了。
这也难怪,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不在熟悉的面摊,反而睡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换成是谁都会被吓一跳。迷茫了半天,哑巴才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看着仙人,他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袋里钻出来似的,钻得他头痛欲裂,支持不住,一下子就晕了过去。这样想着,他心里就越发地害怕起来,只能哆哆嗦嗦地从窗户爬到外面,像做贼一样东绕西绕,出了客栈。
洛阳太大,没走多远,哑巴就迷失在洛阳的大街小巷里,浑不知自己转了半天,竟又转回了客栈前面,被赶回来的文星一头撞见。
他脸上包了纱布,文星自然是认不得,不过冰涎果独有的香味,却出卖了这个手和脸都被裹得像粽子的哑巴,于是文星顺手就把人牵回了客栈。
「好啦,别挣扎了,也不知道你这个丑八怪走了什么好运,阁主既然把你带回来,以后就跟着我们吧!别的不说,保你吃得饱,穿得暖。」
昭华摸摸哑巴的头,突然想起应该可以解开纱布了,于是把哑巴拉回房间。
文星看着哑巴,似乎觉得挺有趣的样子,也跟过来,看昭华把哑巴手上脸上的纱布都解开。
被两个男人围着,哑巴似乎受到恐吓一样,不挣扎了,乖乖地坐在那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
纱布解开了。
手上还好,在冰涎果的神效之下,那一点点被烫出来的红肿,早已经消失无踪,用水一冲就掉了一层死皮,露出雪白粉嫩的新皮。哑巴的手原本布满老茧,这时不仅被抹过的皮肤变得白嫩无比,就连厚茧都掉了一层。
昭华啧啧称奇,对文星道:「难怪宫主一定要阁主上施家庄求取这颗冰涎果,原来除了是疗伤圣品之外,这冰涎果还如传说一样是美容圣品,这下子阁主不知道要怎么跟宫主交代才好。」
文星摸了摸鼻子,不答却道:「解开他脸上的纱布再看看。」
要是能把一个丑八怪变成一个大美人,那才真的叫神奇。
如果冰涎果真能做到这一点,那就不叫圣品,干脆叫神果得了。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哑巴的脸和手一样,只是掉了一层死皮,使得那些坑坑洼洼不再那么明显,皮肤也白嫩了些,从人见人厌的极品丑八怪升级为普通级的丑。当然,如果他真的好运到有机会再抹上十次八次冰涎果,从普通级丑八怪再次升级变成正常人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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