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里的东西也都被雷劈没了。
现在,就只剩这些了。
“行了,收拾好了就走吧,别让许公子等急了。”李莲花催促道。
说完当先向门外走去,陶文毓怀里紧紧地抱着箱子,跟上了她的脚步。
……
陶山家门口,流水席还在继续摆着,李杏花正大声招呼着上菜。
抬眼一撇,竟然看到李莲花过来了。
“哎呦呦——看看,大家伙都看看,这是哪门子的稀客呦!谁说的来着,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登我家的门。这是咋的了,太阳打西边出来喽!”李杏花夸张道。
“我登你家的门了吗?我就是来这条路上走走。你放心,就算你上门来请,我都不会登你家门!”李莲花很硬气。
她对陶文毓道:“你自己进去吧,记得告诉许公子,是我带你过来的。”
陶文毓应了一声,抱着箱子独自走向门口。
李杏花纵然和李莲花有再多矛盾,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迁怒一个孩子。
只冷哼了一声,继续忙她的去了。
早就等在门口的侍墨见陶文毓走过来了,连忙叫另一个小厮跑去东厢给许颂才报信。他自己去迎陶文毓。
“陶公子是吧,我家少爷在东厢等你,你跟我走吧。”侍墨动作还算殷勤,但说话的态度并不算好。
陶文毓没在意。点点头,迈步跟上。
……
还没走到东厢,就见许颂才快步迎了上来。
“文毓!”他高兴地喊了一声,“文毓,你来啦!”
陶文毓躬身一礼,“许公子。”
因为抱着一个箱子,他这个礼行的有点别扭。
许颂才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还沉浸在见到陶文毓的喜悦中。
“文毓,这一个月,你过的还好吗?”
成亲那天,突然得到咏竹的消息,他当时太过震惊,没有顾忌太多,就直接走了。也不知道后来文毓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许颂才有些愧疚,“文毓,那天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以后会弥补你的。”
那天,他本想着,先回去看看咏竹,第二天,马上就回来安抚文毓。
结果因为淋了雨,当晚他就发起了高烧。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才慢慢有了起色。
这一耽搁,就拖到了现在。
“多谢许公子关心,我很好。”陶文毓淡淡道。
许颂才的悔婚,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而且,他遇到了仁哥呢,他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
仁哥每天陪他聊天,教他炮制药材,还给他讲很多新奇的故事。
祖父离开以后,偌大的青门山,变得寂静无声,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个生命。
他已经有好久,都没有人陪伴了。
仁哥的到来,于他,就像是他们初遇那天,青门山上,云后迸s,he而出的光芒。
照亮了他的世界。
……
这两个人。
一个满目深情,面含愧疚。另一个却神思不属,仿佛在想着别的事情。
这情况不太对啊,围观群众沈茂勋想道。
看许颂才跟他聊起陶文毓时,那深情款款的样子。
他还以为两个人早就已经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只是因为方咏竹突然回来了,这才没有办成婚礼。
怎么看这情况,陶文毓像是对许颂才没什么感情啊。
没感情,这就有点难办了啊。沈茂勋摸了摸自己并没有胡子的下巴。
哄美人儿得要用感情哄,人家对你有感情了,才会乐意被你哄。
自己这个兄弟,看起来fēng_liú多情,家里也莺莺燕燕一大堆。
其实,意外地很纯情呢。
遇到喜欢的人,只管一腔热情付出去,连点儿技巧都不会用。
……
沈茂勋看着许颂才在那儿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才又找出了一个话题。
“那个,文毓,那些聘礼,都是给你的,你先用着。我以后,再给你更好的。”许颂才满脸真诚:“以后,你想要什么就给我说,我都给你。”
“许公子,那些聘礼,用了多少银两?”陶文毓问道。
聘礼毕竟是给他的,虽然都被李莲花拿走了,但他还是决定,攒钱还给许颂才。
仁哥教会了他采药赚钱呢。
“没有多少银两的,都是随便置办的。”许颂才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平时不太存钱,当时手头就只有二百两银子。”
码头初遇后,他就执意要娶陶文毓。
父亲和大哥不同意他这么草率娶妻,只让他纳进门做侍君就好。
母亲更是哭哭啼啼,她一直都不肯相信娘家人都没了,非要让他等方咏竹。
家里人不支持,自然也不会出钱。
他又急着娶陶文毓进门,因此也就没有找媒人,也没有走六礼,只匆匆置办了一些聘礼送到陶家。
那些聘礼,是他让下人们随便买的,都是很普通的物件。
认真说起来,他前边随便一次纳妾礼,花的都比这次多很多。
……
许颂才说完,发现这样直白地说聘礼不值钱,有点不太好,连忙补救。
“文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值得最好的聘礼。我只是,只是当时时间比较急,我又没有太多钱……”
“二百两银子,我以后会还给你的。”陶文毓只关注到了他最后一句话。
前两天他又去卖了一次药材,赚了五两银子。仁哥说,等他身体好点了,可以帮忙找到更名贵的药材。
二百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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