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样式了,也只有他这般伟岸雄浑的身姿,才能把一身军装穿出这样英武绝伦的飒爽风采来。
他拍了一下元清河的肩膀,笑道:“清河啊,你什么都好,就是人太沉闷,这是做大事最要不得的,你要学会说话,学会交际。”
他的话让元清河消化了一阵,他不由自主的又想起那人,也没见那人有多么能说会道,大多数时候那人也是不爱吭声的,常常在一整场会议上不说一句话,只是抱着他的大茶缸,一边喝茶一边打瞌睡。
“师座找我来……”
赵长华脸色不太自然的别过头去,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沉下脸问道:“参谋长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么?”
元清河下意识的摇头:“师座是指哪方面的?”
“各方面的都说来听听。”
“自从在陆青山那里损失了两车烟土,他就几乎都住在作坊里,想要早些把许诺给英国商人的货赶出来。”说是被匪帮抢了两车烟土,其实元清河心里清楚,只怕是石诚料到陆青山又拮据了,故意送过去的。作坊里现在是日夜开工的赶货,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到石诚在村里露脸了。
赵长华点点头:“那就好,他有事情忙我就放心了。他那个人,一闲下来就会动别的心思,我懂。”
“别的心思?”
赵长华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我那个姨太太,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看应该注意一下参谋长的动向了,别到时给人扣了一顶帽子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夫人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女子,很得他的欢心,只是动不动就在他耳边吹风,起初他还没有在意,到后来察觉到了风向不对,竟然都是帮着石诚吹的,他心里就开始老大的不爽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味的只会夸别的男人好,换做是谁,心里都是会起芥蒂的。
元清河垂下头,不再言语。迎亲那天石诚把新娘子半路从花轿带了出去,状似亲密的谈话谈了半个时辰,整个过程他是远远的看在眼里的,只是谈话的内容,他就不得而知了。
赵长华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另外,我还怀疑他跟匪帮互相勾结,有所图谋。我们剿匪剿了这么久,怎么这最后一点星火就是剿不灭呢?陆青山是个有勇无谋的家伙,如果不是他在背后搞的鬼,那就说明陆青山那边也有一个厉害的军师,那个人的谋略和胆识绝不在张石诚之下。最近几天,你给我去查一查,这个参谋长的位子,我看他是坐的太舒服太悠闲了,敢背着我在后面搞鬼!”
“是,师座。”元清河抿紧下唇,陷入沉思。
赵长华看着他凝重的表情,隐约知道了他的担心,于是转换话题的问道:“对了,他当初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次我亲眼见到他把你绑着跟你亲/热,还以为你是他的禁/脔来着。”
“师座误会了。”元清河脸色一沉,声音骤然冷了下去。
赵长华看着他,觉得他神色不大好,眼睛黯淡下去,额角隐隐的发青,晓得自己触了他的逆鳞,提到这事,这位元团长是会说翻脸就翻脸的。有一次在酒宴上,另一个团长提到元清河和参谋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他居然二话不说就掀了桌子扬长而去,让那个团长在众人面前出了大丑。于是众人都明白了元清河与参谋长之间有芥蒂,在他面前提到参谋长也都会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一个字。
赵长华觉得书房里的温度似乎正在下降,空气也慢慢停滞,他忙打圆场给自己找台阶下:“哈,也对,清河你一表人材年轻有为,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是我失言了……”
直到元清河走出去很远,依旧是脸色不好,他下意识的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好像想要把当时石诚留下的气息抹除干净。虽然那时候他毒瘾上身,糊涂了,但那人嘴对嘴喂下他一口温热清甜的食物的感触,他还记得,这让他越发的感到烦躁。
他脑海中浮现出在南京时那晚,两人同住一间房,石诚醉糊涂了,拱到他怀里睡,那时,他确实是对他起了一点戏弄的心思的,想把这平日里一副高深莫测道貌岸然的人按在身下,狠狠的蹂躏他,揉碎他的面具,要剥出他原本的面目来。但也只是趁着那人醉酒起了一瞬间的歹念而已,好在那人醉归醉,好在还不糊涂,及时踢开自己,不然自己可能会因为那样的荒唐而悔青了肠子。
好死不死,就在他胸中思绪万千,越想越不敢往下想时,那个大半个月没现身的人却迎面走过来。两人不期而遇,皆是愣怔了一下,都停住脚步。
元清河看着石诚,觉得今天的他简直可以称得上不修边幅,顶着一头长久没有修剪的乱发,军装皱巴巴的包着他清瘦的身形,白衬衫从军装下摆翻出,像静止的旗帜一般耷拉着,靴子也是脏兮兮的,走一步就掉下一团黑泥来。
石诚打了个哈欠,红着眼睛问道:“家里有没有热水?我三四天没洗澡也没睡觉了。”
董卿今天跟随军需处的人进了城去采购一些东西,家里怕是冷锅冷灶的,元清河犹豫着,石诚却不等他回答,径直朝家里走去。元清河蹙眉看着他的背影,那人后脑勺的头发凌乱得像鸟窝,脚下不稳摇摇晃晃的便是要倒的样子,他下意识的伸手虚虚的托了一下他的背,石诚回头用有些呆滞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他实在是疲惫极了。
元清河亲自去士兵们的公共澡堂找了几个人提来六七桶热水,尽数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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