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上的是一大面四十二吋的led液晶屏幕,屏幕前方有一张摆放着香槟筒的小圆桌和两张沙发座。这还只是前厅部份,前厅和后厅中间横着一道流着泉水的盆栽造景当作区隔,后方有两张笼罩着纯白色纱帘的单人床……tr不得不说这不伦不类的设计风格真令他不敢恭维。
而魔法师呢,他在跨进房间的第一步时就被天花板上垂下来那盏巨大水晶灯的灯光给震慑得瞇起了双眼,然后,似乎是很不习惯这种死有钱人搞出来的空间里飘散着的糜烂气味,魔法师小小地打了声喷嚏后,转过去看向提着行李袋愣在房门口的tr,「搞成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点?我们不是来度假的。」
听见魔法师的这句质疑后,th的身份证给柜台登记时,柜台人员一见到他的名字就诚惶诚恐地鞠躬哈腰(当时魔法师正好去了大厅的盥洗室而错过这一幕),并且在tr准备掏钱付账时拒绝了他,紧接着又有一名穿着经理制服的人像是灵敏地接收到讯号似地从柜台后方的小门迅速地绕了出来,他向tr递上一张名片,表示他们在入住期间有什么问题都可随时告知他,当然住宿费以及所有的rrvice开销都是免费的。
所以,甭说是魔法师觉得不舒坦了,就连tr也被这些过度的恭维给搞得浑身不自在,他以往出差时下蹋的多半是简约的商务套房,和友人出游时也习惯挑选低价位的旅社甚至民宿,毕竟不是每个朋友都有和他一样的显赫财力背景,tr也并不愿意让这样的环境悬殊形成和他人之间的隔阂。
不过眼下呢,既然住进来了就没有再退房的理由,更何况他们住的还是免钱的五星级套房……tr面露尴尬的揽过魔法师的肩膀,表示今晚他们就先姑且将就一下,明天他们就会离开这个地方并在行进的路线中另觅下蹋处,今天的时间实在太晚了,况且他们两人都已疲惫不堪。
好在这个不讨喜的空间依然有它令人赞赏之处:它的按摩浴缸很大,并且能从浴池的四面八方pēn_shè出温和或强劲的水柱来,而以这座浴缸的尺寸来说,即使要容纳进像tr和魔法师这两个体型高大的男人来说都不成问题,他们甚至都还能在里面游几圈小泳呢!
但考虑到两人目前的身体状态,共浴实在不是一项对健康良好的选择,于是魔法师很体恤的二话不说,拎了从行李袋翻出来的一套衣物后便独自踏进浴室,率先享用起泡澡的特权,而tr则希望对方能在浴池里待得越久越好,魔法师需要这一场休息,tr得趁着魔法师看不见的空档抚慰他裤裆下方两颗萎靡不振的蛋蛋,要它们在复原期间听话一点,以免这辈子再也硬不起来。
为了抑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tr倒了杯香槟酒走到落地窗外的阳台,让自己放空心神地观赏从十一楼眺望出去的俯瞰夜景,林立的大楼们从这高度望下去有如孩子们堆在游戏间的积木,盘绕在大楼脚下的公路则像一条蜿蜒曲折的银河,高速驶过的车辆们是布满其间的流星,想想在几小时之前,tr和魔法师还分别位于这条银河的两端,虽然同在一个星系,彼此却彷佛间隔了无数光年,以为再没有机会相见。
而现在,那颗差点错过的星子就落在浴室的那座按摩浴缸内,和tr和自小仰仗的父亲背影却相对地拉出了长长的一条鸿沟,一时间不晓得该如何跨越。这样的觉悟令tr感到沮丧,同时也令他想起自己做出的另一项承诺,tr不是个会违背承诺的人,守着魔法师和守着父亲的意志之间,他得找出一个得以立足的平衡点。tr把杯中的香槟一口气喝干,从阳台再度走回房内,拿起手机又拨了通电话给frigga,告诉她自己一切都很好。
当晚,tr和魔法师各自钻进了那张活像高级蚊帐的白色纱罩里,躺在单人床上陷入深深的睡眠,拜多日累积下来的疲劳轰炸所赐,tr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没做任何奇形怪状的梦,几乎是一觉到天亮。
不过在羿日早晨醒来后tr却被隔壁床的景象给吓得不轻,他发现魔法师又不见了!基于上回的经验法则,tr在看见那张空荡荡的床铺当下便兴起了不小的恐慌,只差没立刻冲去衣柜里找人,好在,当他绕到床铺的另一边准备先拉开窗廉增加室内能见度时,他发现魔法师原来正蜷在棉被里,睡在床旁边铺着毛毯的一小块地面上。
看见这一幕的tr着实愣呆了,但心里随即涌现出一股想笑的冲动。由于魔法师看上去还睡得很熟,所以tr蹑手蹑脚地先离开原地,以免惊扰了对方。直到将近中午时魔法师苏醒过来,顶着蓬松的黑发和凌乱的睡袍坐在那儿伸懒腰时,tr才端着一杯牛奶和一盘夹着火腿和煎蛋的三明治走到床铺边,问魔法师为什么要跑去睡在地板上?
「这床的床垫太软了,睡不惯。」魔法师丢出这句简单的响应后,便把tr手上的东西接过去,一语不发的咀嚼起来,它们是bke医生拟定好的菜单上的一部份。而tr,他在听完魔法师的说法后心中默默有了主意,当天下午两人便从那间旅馆退了房(饭店经理还一脸遗憾地询问是否有招待不周之处),接着又开车上路。
出了梅肯市,并在还没到达都柏林之前的郊区河岸旁,两人找到了一间民营旅社,它是属于用低廉的租金便可入住数日的日租式套房,外观看上去简朴且只有三层楼高,tr将车停在旅社门口,走上前和正在门口的木造平台上打扫的老板娘交涉了一会儿,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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