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日军管辖也有了一段时间,虽然还是人流进出控制的十分严格,但比起前两年已经好太多。与此同时,长江以北的大部分地区已经被日军占领,他们在出了南京城之后的逃亡——也显得至为关键。
“四爷,吉田正一今天上午托人过来给我带话,说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把原油运过去。”上午10点多,王大川从外面也是刚刚回来。他们现在已经不在金玉满堂楼住了——虽然那里隐蔽性够强,但是人流量太大,可能隔墙有耳。
如今的这个地方,是南京老城区的一座小四合院,院子破旧,外墙上面还能看到黑灰色的炮弹痕迹。
“哦,”用手遮着太阳,乔四爷此刻正躺在后院的躺椅里,他最近的精神越来越不大好,总爱犯困,一天24个小时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半迷糊的。乔柏说了,这是替代药物的副作用越来越明显——再过个两三年,可能就能直接睡死过去。“那军统那边的事情弄好了吗?”
“嗯,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王大川走过来把男人身上的毛毯往上拉拉,内心如刀绞一般:“四爷,您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想问问您。”他想要和乔四爷多聊聊,希望他不要每天睡那么那么久……感觉——在乔四爷睡着的时候,时间流逝的飞快,他再努力都无法抓住她了。
“有空,怎么了?”乔四爷半阖着眼睛,这几天他的精神越发不好了,反倒是对王大川的靠近没那么的抗拒。
“我就是想问问,前几天我带吉田正一到养鸡场去,你哪来那么多原油在那里堆着的?”
“这很简单啊,只有你送给他的那桶和前面两排的是真的,其余都是空桶。”乔四爷说:“吉田正一既然每次见你都是单独一人相见,就说明他想要把这份功劳揽在自己怀里,自然不可能当时就带走大量原油。”
“这样。”王大川故意说话的比较大声。
“你有那么笨?”乔四爷大约也是能感觉到王大川用意的,所以难得地微微一笑。
“呵呵,”王大川憨憨一笑。并不再说话。
——虽然小院很破旧,但如果两个人真的可以这么安稳地过一辈子,也是很好的。
两日后。
正赶上日本军人的四月樱花节的舞会。虽然在南京看不到樱花,但住在这里的日本上流人士还是举办了大大小小的宴会,来庆祝节日。
王大川前一日就已经和吉田正一说明,会在那日晚上乘着夜色把原油送过去。这吉田正一也正如乔四爷说猜测,并不想让其他人抢了这份功劳——王大川此举,正中他下怀。
不过坏的就是——吉田正一要求王大川带着梅小姐一起出席宴会。
“四爷……”一脸苦相的王大川看着站在镜子前打理衣领的乔四爷,心中万般无奈:“你还是不要去了。”
乔四爷淡淡地说:“吉田正一的心思你我都知道,如果你今天不把人带过去,我估计你的小命就能直接交代在那里。”
“可是……这种场合野田本一郎也有可能去。万一他认出了你——”王大川突然一顿:“四爷您刚才是在担心我嘛!”
大大地白了一眼王大川,乔四爷踩着万种地走开了。
舞会是在南京市最大的歌舞厅举行的。这里距离吉田正一所管辖的日军的军火库大约两条街道,和他指定的原油储存地只隔了一道墙。
七点三十分。
四月的南京城已经回暖,乔四爷身穿暗紫色绣鸳鸯改良开叉式旗袍,外套了健黑色的呢子风衣,挽着王大川的胳膊,走进了舞厅。
大厅中多数男人都穿着军装和黑色的晚礼服,女人穿了改良旗袍或者天鹅绒料子的长裙,摇曳生姿。闪耀的灯光和柔媚的歌声中,女人身上的香味让整个空气更加暧昧。
“这里人还真是多啊。”王大川伸伸脖子——他估计八百年都习惯不了这种礼貌的绅士的系在脖子上的黑蝴蝶结!
“你记得装的像一点。”乔四爷微笑,从侍者手里拿过一杯香槟。
“啊!王先生——你好!”
两人正说着话,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吉田正一笑着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也是刚过来。”王大川绅士地笑:“这位就是——”
“哦!您就是美丽的梅小姐吧——”吉田正一打断他的话,微微一鞠躬,“鄙人是吉田正一,很荣欣见到您。”
“吉田先生,你好。”乔四爷微微一颌首。
“梅小姐,上次我们就已经见过面了,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吉田正一说:“如果您身边的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想请您跳支舞。”
乔四爷看了一眼王大川,微微一笑:“我很乐意。”
两人说着,就走向舞池去了。
而王大川也得到了吉田正一身边士官的示意,在舞池了转悠了半圈,变从后门出去了。
此时,军统那边和王、乔两边的人也已经准备就绪。原油桶在卡车里面已经装载。
等王大川带了士官给的通行证,他们便向军火库出发。
八点十分。
王大川一行人已经行驶到军火库旁边的那个库房门口。此时夜色已深,这附近更是有士兵把守,更是没有闲人。
“什么人!”库房门口的士兵见有车辆过来,大喝一声。
“我是奉吉田队长的命令过来送东西的!”王大川立刻打开车门跑下去,手里拿了通行证给那人看。
“这么晚了送上面东西,不能白天过来!”那人语气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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