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真是心疼呀……那个、用了晚膳没?要不朕这就命人去准备御膳?那个、昊昊,咱们有话好好说,那个可是先皇的遗物,举世名剑,你小心点拿,别、别、别离得这麽近……”
“皇兄,这柄秋水剑在你这御书房也挂了太久了,宝剑不沾血,可是会钝的哦!”
皇兄额上冒出大滴汗珠,笑容扭曲地道:“昊昊,皇兄知道错了,皇兄一定会弥补你的,你别、别、别激动……”
“不激动,我一点也不激动。”我微微一笑,慢慢向皇兄逼近,在他後退得快要从椅子上翻出去的时候,突然将秋水剑递到他手里。
“嗯?”皇兄呆呆地接过剑。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威胁道:“你给我赶紧动手,解决掉二哥这个大麻烦!不然我就给你下七日忘尘,然後暗示你去做小倌,卖到望春楼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地接客!”
“什麽!?你敢!”皇兄脸色一变。
“你说我敢不敢!”我狠狠瞪他一眼,接著不怀好意地摸摸他俊美的脸蛋儿,上下巡视他全身,淫笑道:“啧啧啧,皇兄真不愧是九五至尊,瞧这脸蛋儿长的,瞧这身材保养的,果然是极品啊。被我那母夜叉皇嫂独占真是可惜,还不如去望春楼找找乐子。虽然只有七天,但凭皇兄的身板,一天接上十来个恩客肯定是没问题的。七天,就不知有多少位了。呵呵呵,到时皇兄不仅後宫佳丽无数,还可以收上几个男宠,人生岂不更加妙哉!”
一天十来个?
皇上脸都绿了,干笑两声,道:“昊昊,皇兄也是迫不得已。福王手里捏著京城三万禁军,如鲠在喉,刺得人生痛!早朝时他在大殿上说拿到北堂曜月通敌的证据,现在文、明两国又正值非常时期,朕能不放他去查?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也不会真对你家那位怎样,朕已经交待了他绝不可对北堂曜月动刑,只不过关他两天,待事情了了,立刻就放他出来。”
“不会动刑?你不知道天牢里那些手段,不必动刑也照样可以折磨人。”
“北堂曜月又不是常人,这点事也难不倒他。”
“难不倒他,若难倒了我儿子、你外甥怎麽办?”
“什麽!?”皇兄错愕,想伸手摸摸头,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攥著宝剑,连忙又放了下去,怀疑地道:“昊昊,你不会动作那麽快吧……?”
我骄傲地扬扬头:“本王就是这麽快!说了七天搞定就是七天搞定。告诉你,北堂曜月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骨肉,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皇兄涩涩地瞥我一眼,酸酸地哼了一声,小声嘀咕:“有什麽了不起,自己还不是被人吃……”
“东、方、骅,你在说什麽!?”
“没、没什麽。那个……对了,你确定?”
“那当然,这几天我每天早上都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把脉,自然确定无疑!难道你还怀疑我的医术?”
皇兄闻言,皱了皱眉头。
“皇兄,二哥的事你要早点解决,我自会帮你,曜月在他手里,我不放心。”我握著他的手,一起举起秋水剑,软下口气,柔声道:“皇兄,你不能再犹豫了。疏忽一步,便失天下。司洪逸就是最好的例子!”
皇兄脸色数变,挣扎了一番,终於点了点头:“好,这事确实不宜再拖,这几日我们就下手。”
30
幽暗的地牢,阴寒潮湿,不见天日,连扇小窗也没有。
北堂曜月面无表情,缓缓走了进去,看看四周,挑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
福王东方烨并没有审问他,只是命人把他关起来,临走前对他别有深意地一笑,让北堂曜月心里皱眉。
一个官衙端著一盏烛香,小心翼翼地放在离牢门三丈远的地方,然後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大锁钥匙挂在腰上发出!啷!啷的声音。
散功香?
北堂曜月冷冷一笑。
东方烨未免也太小看他了。这种散功香从小到大,他和曜辰不知被二哥下过多少次,早就不当回事了。
静静调整内息,北堂曜月开始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两个月前他回明国时,确实感觉大哥和二哥之间有些不对,但当时他并未深思,因为二哥的脾气喜怒无常,大哥又冷漠霸道,两人总是好好闹闹,分分合合,他和曜辰也是看惯了的。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就因为大哥亲了他一下,二哥就大吵大闹,折腾了好几天,後来见大哥对他不理不睬,竟然自己跑去睡柴房,结果染了风寒,差点一命呜呼,把大家吓个半死。後来大哥虽然不再责怪他,却也再不敢不理他,二哥的性子便越发任性起来。
说起来,二哥的确有许多地方与自己众兄妹不像,虽然容貌出众,却没有北堂家人特有的那种冷漠理智的特征,反而任性妄为,潋滟妖媚,有一种张狂至极,可与火焰同燃的疯狂。这种性格,确实与北堂家人完全不同。
不过就算二哥是那个什麽东阳太子的遗孤,这麽多年过去了,二哥的性子曜月还是知道的。连端亲王那个位子他都做得不大起劲儿,何况什麽皇位。可是现在他竟然篡位?谋逆?而大哥竟然还帮著他?这到底是怎麽回事?这麽大的事情为什麽自己毫不知情?
北堂曜月突然心里一凛,冒出个想法。也许,这是他们两个早就计划好的?不然为何一年前一向疼爱他的大哥会要他以男子之身嫁到文国?而宫剑宇又被大哥派去北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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