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会哭呢。”不知道他是想安慰我还是转移我的注意力,一边说著,一边抱著我从床上坐起来。(没办法,因为我死抓著他不松手~~~)
“呜……曜月……”我抽噎得也差不多了,心中的种种感情都发泄了出来,全身有种松懈过後的疲惫。
“好点了吗?”
我点点头。他掰开我的手,道:“让我穿上衣服。”
我抹干眼泪,才发现他还穿著内衣。
曜月下了床,掀起衣襟看看,皱了皱眉,打开旁边的衣柜,拿出一套干净的单衣,侧头见我瞪著通红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当著我的面脱下了经过我泪水‘清洗’的脏衣,动作优雅而迅速地换上干净的单衣。
“嘿嘿……”我傻笑两声,虽然他的速度够快,可是我还是看见了他优美的上半身上尚未消失的痕迹。
他听见声音,当然知道我在笑什麽,却不动声色地一件一件,将床头的衣衫慢慢穿好。
我突然有些後悔,暗骂自己怎麽那麽傻,刚才天时地利多麽合适,应该趁机将他一直压在床上直接办事就好,怎麽就放开了他?
不过後悔也来不及了,此刻他已经穿戴整齐,站在我面前。
“曜月。”我仰起头,冲他伸出手去,期待地望著他。他踌躇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任我拉著他在床边一起坐下。
我亲密地蹭过去,靠在他肩膀上,双手又环上他纤细直挺的腰肢。他也没说什麽,左手在我背後缓缓抚摸。
“昊晔,你到底为什麽突然跑来?”我们安静地依偎半晌,他突然问。
我闻著他身上淡淡地冷香,透过薄薄的衣衫感觉著他略比常人低的体温,正有些心驰动摇,听他问话,想起昨天一连串的事,心里却已经好过多了。
不管那个南宫流涧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反正我已经认定了曜月是我的人,现在看他眉如远黛, 星眸幽亮,更是心动不止,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让他离开我。
“曜月,我说我想你,你信不信?”我正经地问他。
他静静凝视我片刻,轻声道:“我信。”
我大喜,立刻精神抖索,刚想说些感动的话,却被他下一句砸了下来。
“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事!”
我撇撇嘴,低下头,轻声道:“是小冬子……”
我慢慢将事情说了一遍,虽未提起南宫流涧,但也不算撒谎,二哥的事还是让我颇受打击的。
听我说完,曜月静了片刻,道:“就这样?”
“嗯!就这样。”
“没别的事要说了吗?”他的声音淡淡的。
嗯?什麽意思?我疑惑地望向他。却见他面无表情地看著我,突然伸出右手,慢慢摩挲我的下颌。我有些意乱情迷地享受他难得的温柔,他的手指却来到我嘴角处,轻轻点了点某个位置,缓缓地道:“这个伤口怎麽来的?”
“什、什麽伤口?”我结结巴巴地道,感觉他触摸的地方有些微的刺痛,好像是破了皮儿。
这该死的南宫流涧!
我心里咒骂一声。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道:“哦!大概是摔的一跤磕的。”
“哦?磕的?”曜月长眉轻轻一挑,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让我莫名的心虚。
“对对对!”我生怕他不信,连忙伸出腿,撩开裤管,给他看左脚踝的扭伤,结果这一看,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整个脚已是红肿一片,脚面肿得像个小馒头,脚踝处都是麻麻的。
我昨天受了伤也没来当回事,急急忙忙地骑马赶来,在马背上颠簸了一个时辰,刚才又粗鲁地去踹大门,让伤势更加恶化。只不过当时我满脑子的事,又一心想著曜月,把痛都给忘了。
“怎麽搞的?”曜月皱了下眉,帮我除下鞋子,轻轻一揉。
“啊啊啊——痛!”我大叫一声,痛觉终於恢复过来了。
“我叫人去给你找个大夫。”曜月说著唤来一个小厮,吩咐他去找个跌打大夫,又见我脸上泪痕未干,衣服也是乱糟糟的,又命人去打来水,服侍我洗脸换衣,吃了点早饭。
这番折腾下来,天色早已大亮了。
“你先睡一会儿吧,我还有事要和刘管家去办,待会儿再回来看你。”他淡淡对我道。
我点点头,也感觉有些困倦,又怕他再问起嘴角上的伤口的事。
待他走後,我一头倒在床上。脚刚才被大夫看过之後,虽然还很肿,但基本属於麻木范围,已不大觉得痛了。
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申时才悠悠转醒。
我揉揉脑袋,怀疑自己掉进莲花池的时候除了把记忆摔没了,是不是还顺便摔坏了睡神经?不然怎麽动不动就昏睡不醒的?
我召来小厮,问他王妃在哪里?
“回王爷,王妃刚回来,正在前面院子里跟农庄的人说话。”
“知道了。”我起身,让他给我整理好衣服,想起一事:“你把镜子给我拿过来。”
他端著镜子过来,我仔细一照,心里登时一阵发颤。
只见我下唇唇角处有道鲜明的伤口,齿痕清晰可见,破皮儿处还有些红肿,一看便知是让人咬出来的,哪里像磕的?
我顿时心底冰凉。早上的借口别说曜月不信,连我自己都不会信。
他爷爷的南宫流涧,不但占我的便宜,还想借机挑拨我和曜月的关系!
我气得直想骂人,急得团团转转,知道曜月必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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