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希烈只觉胸口那团火烧得更烈了,烧得他的血如要沸腾,又如要结成坚冰,他发出一声冷笑,突然一把攥住凤三的手,瞪着又怎么样!我学得了吗?我是个废物,什么也不会,而且我也活不了多久,我从小长在深宅大院里,等死的时候,还要死在深宅大院里,这是我的命!我的命!你说想要活下去就能活,骗人的,统统是骗人的,我娘想要活下来,她为什么不能活下来!愿意死的有几个?能活下来的有几个!?你要想活也要够强,哪里是人人都能好好活着的!?;
他身体还十分虚弱,这么长一篇话说下来,气喘头晕,胸口起伏得厉害。
他不想哭,眼泪却不争气,争先恐后往外面涌。他倔强地掉转头,喘着气,拿袖子狠狠擦眼角,不肯让凤三看他的泪。
凤三握住他近乎自虐的手,拿袖子试他眼角的泪,淡淡道:;谁说你不能练武?我说能,便是能。谁说你要死在深宅大院?我偏要带着你到江湖上走一遭。江南春色,塞北大漠,夏有繁星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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