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的主子,琳琅王本人而已。
“我不能来吗?”这阵子忙于冬猎之事,又逢朝中某些人不断生事,这段日子里没怎么好好看过他。
有些想念得紧。
琳琅自然的从聂远之身后搂住他,将他带入怀里。
“一路觉得如何?”
“人不错,景也不错。”没有抗拒,或许是习惯了琳琅的霸道,反抗了也没用。“谁在替你挡着?裴相?还是贺显?”
“哈哈哈哈。”琳琅轻笑,将头故意凑近远之的耳根后头:“聂大人少说了一位,别忘了咱们精明能干的白大人。”
耳根后头一热,心里似有虫子在钻般地难受,远之在琳琅怀里动了动,却被对方箍得更紧。
“你好好说话。”
白辞那人,自己倒是忘了,除了御医监政外,他还是北国的文史大夫,也是一品大员。
琳琅可不想理会远之的抗议,这么久没跟他亲热,现在人就在他怀里,他可做不了柳下惠。于是将头往聂远之脖子里一埋,伸出舌尖舔起他冰凉的皮肤来。
“琳琅瑜邪!”
受不了发力猛地一挣,将毫无防备的琳琅推开半步。远之转身面向他,瞪直的双眼里满是羞愤。
他不再往下说,他倒是要看看琳琅瑜邪会是如何反应。若他又恢复昔日那般对待自己,自己也无话可说。
琳琅胸口起伏的厉害,他用力快速地闭了闭眼,身侧的拳头都握得“咯吱”作响。他看着聂远之的眼神,看着他的表情,最后呼出一口浊气。
“你过来。”
琳琅的声音很平静,聂远之眉头蹙了下,最后还是慢慢走向他。在离他一臂之遥的地方,又一次被琳琅拽着抱了过去。
“别动,就一会儿。”琳琅知道,他若此时把持不住,那之前那段日子的忍耐又算什么?就统统前功尽弃了。
“我来这的事是瞒着那些人的,所以时间不多。”他来此,除了想念聂远之之外,还因为裴嗣衣的话。“听嗣衣说你有话想对我说?”
“恩。”聂远之应了声,可现在这个姿势却让他不知如何开口。本来就是让他有些便扭的话,此刻实在说
不出来。“等冬猎结束再说吧。”
“怎地又变卦了?”琳琅转念一想,故意用话激他:“我所知道的聂远之可是有话直说,向来不怕激怒我的家伙。”
“你就这么想我激怒你?也不知安的什么心。”聂远之轻扫了琳琅一眼,却见他一脸轻浮地笑着冲自己挑眉,心中顿时哭笑不得。
哪个王,做得像他这般不正经。
“好了,随你爱什么时候说都行。不过现在,你待先跟我走一趟。”
“去哪儿?”
“来这儿,当然是为了冬猎。”琳琅瑜邪此话刚落,他的随身暗卫便出现在他身边,手中还拿了套禁卫军的衣袍。
“换上这个。”琳琅将那套衣服递给聂远之:“聂参里,暂时要委屈你给本王当几天侍从了。”
19、冬猎(二)
琳琅带着远之返回主帐营地,还不到营地门口,远远就看到一些不是鹰军的陌生面孔。他猛地停住脚步,身后紧紧跟着的远之一个不慎,一头撞上他的后背。
“噢!”远之揉了揉额头,退后几步。他之前一路都在走神,此刻还分不清眼前事态,就被琳琅拉着迅速往回走。“怎么?”
“那个老狐狸,竟然还派人来此盯梢。”琳琅此言有些愤愤,“幸好我替自己留了后路。”
这所谓的后路,是指另一条能通往主帐营地的路。主帐驻扎在这片密林的最东边地带,倚连着一座小山。在小山侧开条捷径,并不是件难事。
“你是说济鲁特?”现在的北国朝中,琳琅最大的敌人便是他。除了他,远之也想不到第二个人能让琳琅刻意避让。
“哼。”琳琅嗤之以鼻,但也不可否认。
“我一直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在打什么哑谜。”琳琅不是一个甘处于下风的人,而济鲁特此人,远之虽未曾见过,但从别人口中了解下来也该是个作风强势之人。这样两个人一旦发生不合,势必会斗到最后。
聂远之是无所谓他们怎么斗个你死我活,若此事不因他而起。只如今,他即便想不参合,恐怕也不能。
“你别把这事往自己身上揽。就算没有清妃那件事,我与济鲁特之间也不会风平浪静。他不是安分的人,而我是北国的王。你可明白?”
琳琅避重就轻,他并不想把远之牵扯进这场风波。看重聂远之的才华是一回事,想让他在北国任职,也不过是希望他的人和心都能留在北国。说穿了,这些都带了琳琅的私心。
但也正是因为私心作祟,明知以聂远之的本事,琳琅还是不愿意让他在这件事上知晓太多。
知道得越多,便越是危险。
“我若说不明白,你待如何?”远之是聪明人,隐约间能猜到琳琅在想什么。
若琳琅瑜邪真是为了自己的话,那自己就更不能冷眼旁观。他聂远之,就做不来这样的事。
“琳琅,你若信我,便该将此事与我坦白。”
琳琅瑜邪脚步一顿,稍一侧脸,正对上聂远之的双眼。那眼神再认真不过,倒是琳琅第一次看见。
坦然地、诚恳地,也是执着倔强的,让琳琅根本无法拒绝。
他知道聂远之的自尊有多强,也知道这次如果自己拒绝,或许再也不会让聂远之走近自己。
与其如此,还不如将他一起拖入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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