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之的心思,把话在肚子里反复整理了好几回的琳琅瑜邪,终于将来此的目的说了出口。
其实,他大可不必跑这一次,派人传个口讯前来,想必聂远之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只是——只是什么呢?
琳琅瑜邪不禁想到之前在御书房召见白辞时的对方多说之话。
11、拉锯
寒气入骨,郁积在心。五脏皆堵,俾气不顺。若再如此下去,恐怕熬不过几个冬。
这一次夜宴中所发生的闹剧,原非出自琳琅的本意。只是他一直就觉得,无论在任何其他人看来他有多么冷静自持,然而一旦在聂远之面前,似乎就会统统瓦解。
这个人,对自己的影响力太大。这不算是件好事,却渐渐不再让琳琅感到不安。
或许是当日白辞的那句话点醒了自己:此子不在,满盘皆输。
将聂远之换来北国的目的究竟为何?
于公于私皆有,只是何种更重而已。
细细打量此刻身在自己眼前的聂远之,琳琅的心中生出一股异样的感情来。
“刚才你提到了墨彻。”
琳琅此一言让聂远之愕然,只是他被本就不易情绪外露,此一回自然也掩饰的很好。不过在琳琅面前提及墨彻,俩人每次都会以十分不快的局面告终。这次琳琅主动提及,不知意欲为何。
“王上既然听见了,那便是了。”斟酌一下,聂远之如是回答。
“心底还念着那人?”
“王上想说什么?”琳琅瑜邪一反常态的态度令聂远之难以捉摸,也心生出焦躁之感。与其如此阴阳怪气,还不如之前对他的种种粗暴行径,至少还能让他看得明白。
“我该是早就提过,让你忘了他。”
琳琅语气一转,聂远之以为他又要开始对自己发难,却没想到对方接着发出一声叹息。
“不过既然忘不了,那也就罢了。”强扭的瓜不甜,自从自己差点失手杀了眼前之人,心底那股挥之不去的寒颤之感便一直徘徊着。又逢裴嗣衣与白辞俩人的游说,再偏的行头也该稍稍拉了些回来。
对于聂远之这个人,如今琳琅知道,或许该用巧劲。
果然,此话一出,聂远之便傻傻的看着琳琅,连句话都不知该如何去说了。
琳琅瑜邪见状,心中突然就涌起一股笑意,随即便大笑起来。笑声过后,见对方依然不知所应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抬起他的下颚,俯身冲着那略显苍白的双唇印了上去。
心中之弦一颤,忙不迭向后避让,奈何捏着自己下颚的手霸道强势,避让不及唯有眼睁睁看着琳琅瑜邪的双唇印上自己冰冷的唇。
聂远之对琳琅瑜邪该是有恨的,琳琅对他所做的事,让他所经受的事。可是他也曾告诉自己,他不该恨琳琅,对一个人生出感情,无论是好是坏,都是将那人放
进心里去。
如今,琳琅此刻的吻却搅乱了一切。心底那片平静无波的湖水,再次泛起涟漪。
琳琅今天很不对劲。那眼底流露出的感情,竟然让聂远之产生了错觉,以为那是种……温柔?
开玩笑,这绝无可能。
琳琅瑜邪该是个自我狂妄之人,他来此不过是想……是想……
唇上的温热始终没有离去,聂远之心思不定,气息不稳。下意识的闭上眼,而那唇上的力道瞬间加重,逼得双唇微开,对方的舌立即乘虚而入。
一个绵长的吻,直把原就昏沉的脑袋变得空无意识。再多的心思,也变掩埋在了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之中。
“大人,我回来了!”
兴匆匆的赶回来的小萨子哪里知道屋子里头发生的什么事,才踏入院子便扯开嗓子。他心里惦记着裴相大人,当然还有自家那个恼人的大人。于是加快步子一路从外头往屋门冲。
只是才接近那屋子,突然刮来一阵古怪大风,直把毫无防备的他吹得连连后退,踉跄不稳,差点儿就要摔倒在地。
“哎哟!”扭了脚的小萨子双手还死命护着胸前的茶盘,脑袋还没想明白,就听闻里头传来的两个声音。
“你家的小奴才真是不懂事。”
“王上说的哪里话,人是你给的,与我何干?”
这话音刚落,屋里头又响起“砰砰”两声。接着,小萨子就傻傻地看着从屋子里头跑出来的自家大人一边拉拢着微敞的衣襟,一边冲自己走来。
“怎么?脚扭了?”
小萨子还在发愣,被对方一问,这才回神又摇头又点头。他心思还混乱着,刚才的话,还有此刻站在自己跟前,双唇微肿的大人。
“小萨子,怎么才多久不见,小奴才变蠢奴才了?”从屋子里踱步走到门边的琳琅瑜邪,懒懒的靠在屋门上,眼神嬉笑地看着聂远之,“你家大人那么关心你,你怎么也不懂回礼感恩,嗯?”
看见琳琅瑜邪的那一刻,小萨子只觉得背脊一阵抖索,神智立马清醒了。
瞧他做得蠢事!
“大人,我,我……”
他说了半天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只是站在原地,额头渗汗。
聂远之抬手接过小萨子手上的茶盘,腾出一只手轻轻一摸他的头:“裴相大人有事刚走。你的脚怎么样?很疼?”
小萨子低下头,胡乱地摇了摇。
聂远之瞥了眼,心
底无奈一笑:真是睁眼说瞎话,那脚还在瑟瑟发抖呢。肯定是疼得厉害了,说到底还是个不大的孩子。
“我说远之,本王就这么被无视了?这小奴才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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