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就销声匿迹的。
范无救结束的公务没有回家,直奔苏荷家中。这些日子苏荷几乎要成了他的影子,除了执行公务他实在没办法跟着,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忽然两天都不见人影,这实在让他觉得不安。
“苏荷?”范无救推开了他家的大门:“在家么?”
苏荷的家空荡荡的,一点声息都没有,从家中的现状来看,苏荷大概是昨日一宿都没回来。这就更奇怪了,苏荷独身一人,能去哪儿?难道他想起了什么?
范无救到处去找苏荷,他把苏荷有可能去的地方都去找了一遍,“死了再来”赌坊,“马上风”妓院,甚至是“长舌舍”,就差没去谢必安家里。从亥时一直找到了寅时,都没能找到苏荷的身影。范无救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了自己家的床上,他看着床顶毫无睡意。怎么忽然就这么不见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难道是遇到什么危险了?这么想着,范无救又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出门找人一直找到了卯时,这才不得不去执行公务。
范无救每次都抱有希望,自己安慰着自己,或许明天苏荷就会嬉皮笑脸的出现,凑到他的眼前道:“是不是想我想的快疯了?”然后事实是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见到苏荷的影子。
范无救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要疯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焦急过。苏荷没有亲人,甚至没什么朋友,他想找个人问问都不行。不知道他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还是独自一人生病倒在了哪里,不醒人事。这几天里,他只要有时间就出门去寻找苏荷的身影,吃饭也没顾上,整个人也没打理,搞一脸憔悴,满是胡渣。苏荷不见了,或许……他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这样的想法让范无救无法接受,他呆呆的坐在忘川河前,想起那颗被自己投下去的石榴,顿觉整个心都被绞在了一起。
“苏荷……你在哪里?”范无救看着水中的倒影,憔悴的他都快认不出自己:“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不可以食言的……”
范无救的不对劲,就连平日里脑子缺根筋的阿傍都看了出来。他和阿玛从天子殿里出来,看见范无救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边,两个人推推搡搡的,结果阿傍被阿玛一脚给踹了出去。等阿傍稳住身形,人已经到了范无救面前。没有办法,阿傍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道:“八爷。”
范无救像是没听到一般,看着水面发呆。
“八爷,土地公叫我带个东西给你,我给你放这儿了啊。”阿傍最好范无救保持现在的状况,他只要把话和东西带到就行了,免得这个阴晴不定的黑无常跟自己过不去。这样想着,阿傍从怀里掏出一封封信放在了范无救身边,拔腿就跑。
范无救依然没有回神,阿傍他们都跑得无影无踪了,他才转过头看了一眼。土地公让人带来的东西,自然是自己想查的事情有关。可他现在没有心情去查这些,他只想知道苏荷去了哪里。范无救拿起信,漫不经心的拆了开来。
信封里装的竟然不是信,而是一张从什么书本上撕下来的纸张。
“这是……”范无救不由睁大了眼睛,这张看似简单的纸,竟然是生死簿上的一页,被人撕了下来,上面记录的名字,竟然就是自己。
上面的内容并不多,记录了范无救三生三世的事情,只是除了这三生三世之外,便没有其他的内容了。
三生三世?这对范无救来说简直是从未想过的事。他握着纸张坐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就直奔土地庙里。这事是土地公让人来支会的,也就是说,可能是阿九查到的消息。阿九知道的事情这么多,或许……他能帮自己找到苏荷也不一定!这个想法让范无救总算有了点精神,也不顾什么规矩了,跑进土地庙,就照着土地老儿的雕像来了一脚。
“哎呦……张德福一声惨叫,连滚带爬的从他的雕像里摔了出来:“八爷啊,您还是把我挂树干上吧。”
“我问你,阿九在哪里?!我现在有急事找他,你赶紧告诉我。”范无救一把抱起土地公,照他心意,把他挂在了自己的雕像的拐杖上。
“阿九?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张德福摸了摸屁股:“那天他给了我这东西就不见人影了。”
“你最后见到他是在哪里?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吗?张德福想了想:“我以往都是和他在客栈会面,但那天他好像挺匆忙的,直接跑土地庙里找我,把信封一塞就跑了,大概是在五天前吧。”
“这个人怎么总是动不动就消失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请他帮忙,你赶紧想办法跟他联系上。”
“这个恐怕联系不上,他缺钱了就会来找我。”
范无救一把揪着他的领子:“那好,我不找阿九。我要你帮我找另外一个人,你眼线众多,这一次一定要帮我!”
张德福挂在树上被范无救这样一扯,整个人就被扯了下来,这样腾空的感觉可跟挂树上不一样,太没有安全感了。张德福一脑门的汗,连忙道:“八爷,有话好说,你可千万别松手。”
“少啰嗦!”范无救打断他的话:“你要不帮我找到他,我就拆了你的土地庙!大不了我去十八层地狱烫个皮,啄个心,回来我继续揪着你不放!”
“八爷,我什么时候说不找了啊?哪儿回你要我做的事我拒绝了?”
“好,你帮我找一个人,他叫苏荷。”范无救平静了一下,又继续道:“别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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