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
“这是我给你写的诗。”
“不想听。”
“还是你最近听了什么戏曲,我学来唱给你?”
“不需要。”
“……我要抱你!”
“宇文夏!你能不能干点正经事?!”
所以看来龙困浅池的不止是谭落诗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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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落诗这次下山只是背了一口剑,带着师兄给的一些药,还有一副药方,他这次没有去京都,而是带好帽子去了南部附近打听。
淮王病重的消息一点都没有传出来,大概是寒临觉得自己还能撑得住吧,亦或是……真的懒得在乎了。
谭落诗戴好帽子遮住脸,便去了药房打听这个火舞月华的消息,“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味药,名叫火舞月华?”
“火舞月华?我们这里没有。”
谭落诗锲而不舍地问道:“那请问在哪里能找到这种药呢?”
郎中这才抬头打量了他一下,问道:“你要这个做什么?是家人病了吗?”
谭落诗点头诚恳道:“病得很重,非这味药不可,您快告诉我在哪里能得到吧,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找到。”
郎中叹了一口气,“这可不好说了,这味药在世上听说只一个人有。”
谭落诗表情反而释然,对他来说只要有就总有办法能拿到,便问:“是在什么人手里呢?”
“唉,这,小兄弟,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因为这个人不好惹。”
谭落诗开玩笑地笑道:“老板快说吧,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哦。”
郎中被他逗笑了,又叹了一口气,“你不是江湖中人,可能不知道,有个叫遥尘教的地方,这个火舞月华正是遥尘教的镇教圣物。”
谭落诗一击掌,“好说!请问这个遥尘教怎么走?”
郎中看他还是不怕的样子又补充道:“这是个邪教,杀起人来可凶了。”
谭落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老板啊,都说了我很厉害了,放心吧,告诉我它在哪里,我要的东西一定能拿到的。”
郎中拿他没办法,这才说道:“他的总部很神秘,没人知道。”
谭落诗抿嘴细思了一下又问道:“他的教主在哪里?我想找他谈谈。”
“既然是邪教当然也是行踪不定了,不过……”
“不过?”
“过两天在这有场武林盛事,他应该会出现的。”
“这样啊,谢谢了。”
谭落诗若有所思地走了,心里思量着,“我身上背着桃花煞,正考虑将它送给世人,若是真能见到这个……对了这人叫什么忘了问了,邪教配邪兵好像会天下大乱,换了火舞月华再杀了他把桃花煞取回来吧!好主意!”
师兄给的面具弄丢了,谭落诗只能带面纱遮住脸,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刻苦练功他自认轻功已经很少有人能及了,等等好像上次这么想的时候马上就被打了……
他一边走一边思索,突然发现自己正走到南王府邸,犹豫了一下心想还是不要再生事端了,便又离开了找个客栈安分地住下,中间偶尔去南王府看宇文陵练枪。
谭落诗到了黄昏顺着小胡同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个少年蹿了出来,对着他就是一拜,“师父!”
谭落诗吓了一跳,但生怕被人看到脸,遮好了面容匆匆离开,少年紧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道:“师父,我背负全家被灭的血海深仇,求您收下我教我绝世武功让我报仇吧!”
“放下仇恨。”
谭落诗丢下了一句话便一提气跑得无影无踪了。
少年站在原地惊呆了,好久才对着他离开的方向大声喊道:“好俊的轻功,师父,我叫解寻,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谭落诗吓得差点摔下去,自语道:“拜我?我自己都没活明白呢!”
他是不太懂这些江湖的事,不过既然打定了注意让桃花煞出世就一定要好好观摩一下这江湖势力。于是他第二天一早就早早地找了棵树坐好,自己还带了些点心水果如果饿了可以吃。
日头越来越高,人也越来越多了,谭落诗等得都快睡了,打了个哈欠,突然又听到一声让他毛骨悚然的高喊,“师父!又见面了!”
谭落诗是从树上摔下去的,在落地的一瞬间却有人一览他的腰将他接住,谭落诗心里一动,摸了摸脸上的面纱,确认没被人看到才放下了心。
这时才注意到那人手还环着他的腰,眼睛别有深意地看着他,对方也是位灵秀的美人,谭落诗尴尬地笑了笑,“谢谢公子。”
那人沉默了一下道:“不用谢。”
谭落诗笑吟吟地推了推他的胸口,“在下背了把剑,是不是摔麻了?”
“……是的。”
那人放开了他,谭落诗笑吟吟地收好剑,这才不得不看着解寻严肃地再次声明了一遍,“你别乱叫,不然我真的会教训你哦。”
解寻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哭了起来,“师父,是我的诚意不够吗?你可以考验我,比如让我在门口跪上三天三夜之类的……”
“放手,你评书听多了。”
眼看人越来越多,谭落诗觉得好丢脸,他还是想低调一点。这时候刚才救了他那个貌美青年开口了,“小寻,原来这位就是你昨天说的高人?”
解寻道:“是的是的,师父武功绝顶,哪怕只学个半分我的大仇也就能得报了!”
谭落诗道:“不要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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