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地方到哪里去找水喝,他该不会是想跟人家学,从坑里拿水喝吧?
“先忍忍吧,回酒店就好了。”苏弦摸了摸衣兜,钱包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只好轻轻拍拍叶景泉的手,以示安慰。
然而这一拍就察觉出异样了。叶景泉的皮肤滚烫,泛起一圈不正常的红晕。苏弦大骇,连忙伸手摸他的额头,入手的温度高得吓人,可不就是发烧了么!
苏弦连忙对卫承说:“先找医院。”
“我知道了。”考虑到苏弦腿上有伤,卫承一把捞起叶景泉,背到自己身上。虽然自己手掌的伤已经溃烂,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居然是三人之中身体情况最好的。
两人加快脚步,从小孩儿身后走过。这时,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抓住了叶景泉的裤腿:“先生,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旁边的几个小孩见状,也都跟过来,用脏兮兮地手拉住卫承和苏弦,眼巴巴地望着他们。
“给点吃的吧,先生。”其中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背上用破布条背着几个月大的弟弟,嘴唇干得要裂出血来,咬着牙,声音细细地祈求着。她弟弟原本在睡觉,听见她的声音似乎被惊醒了,小嘴一张,哇哇地大哭起来。
这个情形简直要命!
偏偏三个人身上什么也没有,只能耐着性子说:“小朋友,对不起,我们也没吃的。”
这种回答对这些孩子来说似乎见怪不怪,几个孩子连眼皮都没眨下,仍旧死死抓着他们:“给点吃的吧。先生。”
“都说了没吃的。”苏弦推开抓着他的那男孩,拉着卫承要走。现在情况危急,他们的伤口都需要处理。
那男孩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上,抽着鼻涕哭起来。年纪最大的孩子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腿。
“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已经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弟弟还小,饿得不知道哭醒了几次。求求你们,给点吃的吧。”
孩子使劲摇着苏弦的腿,压到他的伤口上,血立即涌出来,将裤腿晕湿了一大片。
卫承赶紧把叶景泉放下来,过来将那孩子拎开,一边察看苏弦的伤势,一边回头道:“都说了没吃的。看我们这狼狈样,你们觉得我们和你们不一样么?”
苏弦的伤口原本就化脓,这下更是连肉都溃烂起来,卫承一心想要赶紧甩掉这些倒霉孩子,话说得就不怎么客气了。
但几个小孩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又扑到叶景泉身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先生,给点吃的吧。不管什么都可以,我们真的很饿。”
也许是叶景泉在这三人中看起来最好欺负,几个较大的孩子扑过去后,身后的小不点也跟着缠上来,使劲摇晃他。本来就有些头晕脑胀,这下更是连视线都模糊起来。叶景泉胡乱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被那几个力气较大的孩子一拖,就又跌到地上去。脑袋不知道是不是撞到在集装箱里就鼓出来的大包,疼得眼睛发黑,连嘴唇都苍白起来。
为首的男孩一见,更加大力地推搡起来:“先生,求求你了,不管什么,给一点吧。”
他这哪里是求,分明是带着威胁意味的胁迫,如果叶景泉再不给他什么,或许真的就那么被他摇晕过去。叶景泉气不打一处来,慢慢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了过去。
几个孩子一看,愣了半晌后,哭得更响了。
苏弦和卫承伸个脑袋去看,差点没笑起来。只见叶景泉递过去的,居然是那个连机都开不了的手机。
“行了,都走开!”卫承使劲甩开一两个小孩,把叶景泉扶起来要走。
几个胆大的还吊在叶景泉身上,使劲揪住他的胳膊不放。叶景泉被折腾得够呛,口干舌燥,只好沙哑着嗓子说:“不然,把你碗里的水给我喝口?”
离碗最近的那孩子一听,赶紧把烂碗抱进怀里,用小手死死捂着。其他的孩子见他搭话,缠得他更紧了。
叶景泉无奈地甩了甩他们,硬着头皮迈出两步。孩子们眨着糊满眼屎的眼睛,可怜巴巴地仰望着他,其中几个鼻涕流出来了,飞快地用袖子擦掉后,再度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卫承看不过,低声道:“别跟他们废话了,赶紧离开这里。”
叶景泉再迟钝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好,李幕泽的父母死因不明,加害他们的凶手连个正脸都没露过,四周的迷雾渀佛布满陷阱,多呆一分钟都能将他们推进另一个凶恶的深渊。他们根本没有工夫浪费在这群没家教的孩子身上。
“走!”苏弦推开背着弟弟的女孩,抓起叶景泉往巷口快步窜去。
卫承紧紧跟上,不经意地回头,一眼瞥眼那女孩倒退几步后,脚跟不稳摔在路边的石头墩上,背上的弟弟哇地哭得更响,涨红着小脸,边哭边咳,像要背过气去。
一个小点的男孩大叫起来:“爸,妈,阿弟摔着了!”
话音刚落,便从巷口的小屋里窜出两个人来,手里拿着铁棍子,凶神恶煞地挡住三人的去路。
“他妈的,哪个不长眼的干的!”男人使劲甩了甩棍子,墙角被他蹭掉大块石灰。
“是他们,就是他们!”较大的孩子指着卫承几个嚷嚷着,一溜烟跑了,其他几个孩子赶紧跟上,生怕跑慢了挨打。
那男人瞎了一只眼睛,瞎眼似被什么东西割烂了,皮开肉绽,四周鼓鼓的,像个瘤子。他另一只眼睛飞快地在几人身上扫了一下,目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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