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一一说了。她知道的不多,不过基本的一些事,比如学校名称、地址她都知道,安羽还曾经告诉过她室友的名字和号码,她不记得名字,号码倒是抄下来了,现在还保存完好。
你试着打打看。薛杏找出那个室友的电话。
小茹问:这个会不会就是骗你们钱的那个?她心里已经认定肯定是骗钱的行为了,所以抱着能拖就拖,拖到安羽开机,骗局解开,薛杏就不会打钱了。
薛杏有些拿不准。
不如我们还是找找他们学校的电话吧?小茹觉得还是学校网页上的电话比较靠谱。她是有心帮助薛杏不上当,却没想到,正是因为她拖延了时间,让远在欧洲的安羽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越来越焦急,从而加大了答应安晏任何事的可能性,让薛杏成功上当。
她找到学校的电话,又辗转打听到安羽老师的联系方式。老师说立刻去了解情况,就没了消息。
一直到了下午五点多,老师才将信息反馈过来,说安羽确实住院了,具体消息他还不清楚,但他已经通知安羽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让薛杏专心等安羽的电话。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安羽才把电话打来。
唔。
小羽?薛杏激动坏了,捧着手机差点哭出来。她可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千万不能出事。
妈,我下巴和脸颊都受伤了,不能多说。安羽发音模糊,薛杏勉强能够听懂。我欠着医院很多钱。妈,我好想你。
说完,安羽急急挂了电话,怕说得再多反而让薛杏听出来漏洞。他从小就怕薛杏,薛杏对安晏从不打骂,而他犯一点错误,薛杏拿起笤帚就能给他来顿竹笋炒肉。他不但怕,也恨薛杏,薛杏待他和安晏差别太大,他小时候还怀疑过其实安晏才是薛杏的儿子。
有了安羽的亲口证实,薛杏是真相信了这事。她仍不放心把钱打给安羽的同学,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交给安晏稳妥些。
一来,安晏对钱看的非常轻,自己的钱都不知道该怎么花,所以不会看上她那点钱。二来,就算因为某种原因,这钱在安晏手里没出来,那她也不怕,找个机会解决了安晏,钱不还是她的?
她立刻联系安晏,知道安晏已经往机场走了,她就带上钱匆匆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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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安晏和小包子商量:等会你跟着这个叔叔去吃冰淇淋,爸爸去办点事?
小包子有些困了,小肉爪子捂住嘴连连打哈欠。他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大脑袋不堪负重,靠在安晏身上。安晏揉了揉他的脑袋,心疼说:我还是让骆林把你接回去吧。机场附近什么都没有,而他至少要在这边耗到十一点多。
在他应付薛杏的这段时间,他找了个朋友来带孩子。小包子一点都不磨人,叫往哪儿走往哪儿走,不会乱跑乱跳,听话的很,安静的很,一点都不淘气。在家里时,偶尔还会跑跑闹闹,出来之后完全是个斯文小孩。
如果骆林知道安晏对小包子的评价,一定会抓狂。因为骆林带小包子的时候,小包子无限的精力快把骆林给折腾疯了。
安晏很少单独和小包子一起出来,在外面待这么长时间更是第一次。他本来还担心小包子会哭闹,没想到孩子这么听话,就是有点黏他。
我不要回去。小包子靠安晏站着,眼皮开始打架。安晏看还有时间,就抱着孩子找了个茶餐厅,里面有柔软的沙发,而且安静,让小包子在里面睡会也成,等他朋友来了,就在里面坐着等他。
他抱着孩子找了个座位,小包子还没睡熟,他就先抱着。这个时候茶餐厅只有三三两两的顾客,四处分布坐着,低声说着话,整个茶餐厅非常的安静。
他要了杯茶,抿了一口。拿到钱之后他就跟薛杏一家翻脸,在国外住院可不便宜,这笔钱应该就是薛杏的全部积蓄了吧,骗过来之后薛杏就没什么战斗力,就算是想花钱请人杀他估计也难,到时候只有被他打的份。薛杏没有工作,安大国也只是个普通的小员工,家里之所以还能说得过去,是因为薛杏在市中心有个铺子,每年的租金非常可观。
这套铺子据说是薛杏的嫁妆。薛杏的娘家很有钱,不过安晏在薛杏家这么些年,还从没见过薛杏娘家人过来走亲戚,倒是常见薛杏回去。
薛杏的事该怎么跟骆林说。五个师傅都知道他已经看破薛杏的阴谋,会不会跟骆林说?
围了白色围裙的侍应生端着一盘点心从他们身边过,安晏吸了吸鼻子,那香味钻进他的心里挠痒痒。
请问,这是什么点心?
这叫白糕。
名字取得倒是简单,安晏又问:是用什么食材做的?他看侍应生露出为难的表情,忙道,不要误会,我不是要偷师,是我们家这个小家伙对一些食物过敏。
不是我不说,我是不知道。侍应生不好意思地笑笑。
安晏犹豫,他很想吃,但是要一盘放桌子上,小包子肯定不睡,会爬起来吃。出门前,骆林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小包子吃到会过敏的食物,否则会起一身的小红疙瘩。
面粉,绿豆,水小包子闭着眼睛,嘟嘟囔囔地念叨。
你念的什么?安晏问。
白糕的原材料啊,我闻的出来。小包子已经快要睡着了。他其实不大喜欢吃这种糕点,不够甜。他喜欢吃酸酸甜甜的食物,像是安晏店里的灌汤包,也是微微带了个甜口,他才喜欢。
安晏坐不住了,靠鼻子能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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