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个意思。
“妈呀,咱们不费一兵一卒,让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哈哈!”小山东乐坏了。
“什么?导演部?!”王明冲和唐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你俩疯了?抢导演部的通信站!不要命了!”
导演部是演习的中立指挥方,都是上级将领坐镇,按照演习规则,是绝对禁止红蓝方去碰的禁区,也从来不会有人去碰,那是违背规则,搞不好立刻退出演习,谁敢这么干?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这是战争,战争允许一切非常手段。”周海锋站起来,脸上激荡着锐气和战意。
“愿意去的,跟我来,出了事儿,我负责!”
“算我一个!”单军跟着站起,不假思索。
周海锋转头看他。两人的眼神在黑暗中交会。
“我听队长的!”小山东也站起来。
“军军都去了,我能不去吗?”唐凯嬉皮笑脸。
“妈的,你们都疯了!”王明冲无奈望天,他怎么碰上这么一群疯子!
“行行!算老子认了,摊上你们这帮疯子!”……
山谷中的空地上,是夜幕中披着伪装网的通信帐篷和通信车,营地四周岗哨和巡逻哨来回警备着。
埋伏在山坡上的五个人观察过了地形,悄无声息地撤下来。凌晨三四点才是岗哨最疲惫放松的时刻,他们要等到那时候动手。
几人没声息地在密林中移动,找一个稳妥的藏身处等待。月亮出来了,月光很亮,对行动很不利。周海锋忽然拉住了行走中的单军。
单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周海锋盯着他的脸,无声地从身上拿出油笔,抬起单军的下巴。
绿色的伪装油彩涂过单军高挺的鼻梁,延到他抿紧的唇角。周海锋托着单军的下颚,沉默而仔细地在他脸上裸露的部分补上伪装。
单军没有动。月光笼着丛林里两个全副武装的军人,他们面对面站着,一个为另一个画上战争的护符。
周海锋画完,眼神专注地检查过单军的面孔,直到遇上单军油彩中黑白深邃的眼睛……
唐凯回头看见了,一笑,回身走了过来。
“队长,给我也画画,掉色了。”唐凯往前凑。
周海锋把油彩笔拍在他身上,走了过去:“自己画。”
“你这是偏心啊,队长?”唐凯噙着笑。
“走!”……
他们沿着黑漆漆的山岩找到一个山洞,爬了上去。洞前头有个向外延展的平台,树木稀疏,便于观察动静。
折腾了大半宿,都累了,周海锋让他们四个眯会儿,他警戒,等下半夜动手。
深夜的大山万籁俱寂。山洞中响着均匀的呼噜声。周海锋一个人坐在平台上对着夜色出神,单军从洞里出来了,在他旁边坐下。
“我替你。去眯会儿。”
“我不困。”
洞里传来那三个打雷一样的鼾声,此起彼伏,单军和周海锋都往洞里看了一眼,相视好笑。
山里的夜带着寒意,四周偶尔响起虫鸣,不知哪里的流水潺潺作响。天上满天繁星,两人并排靠在山壁上,对着头顶的星空。星星多得像能掉进他们的怀里。
“我小时候有个作业,就叫看星星。”
单军说。为给周海锋提神,单军跟他说起小时候那些趣事儿。
单军十一二岁的时候,有个地理老师,布置作业叫看星星。那时候一到大晚上的,军区大院里这帮男孩儿女孩儿就上大院里的那个钟楼,美其名曰去认星座,其实就是找借口溜出来玩。上那个钟楼要爬很久很黑的楼梯,林红玉每次一进去就挨在单军身边,紧紧挽着他的胳膊。单军有时候故意吓她,突然拿手电打在脸上,吓得林红玉惊声尖叫,小粉拳头一个劲地捶他。
上头有个大露台,单军他们打着手电打弹子,拼坦克大炮模型,或者故意去逗女孩儿,再激起她们的骂声取乐。那是夏天,他们带上凉席蚊香,往露台上一铺,夜深了送完女孩们回家,单军带着一帮男孩儿再爬上去,拿弹弓去打钟楼里头的齿轮,往隔壁纠察连营房顶上扔掼炮,什么坏事儿都干过。闹累了横七竖八地一睡,被警卫连的战士悄么叽叽地上来,一人一个抱下去送回家。
周海锋听着,也觉得很有意思。
“你小时候在这院儿里,没少祸害吧。”周海锋调侃。
“什么叫祸害,那叫战绩,哥几个以前什么事儿没干过。”单军贫上了。
几小时后,他们将面对一场没有时间喘息的硬仗。可现在,在这静谧的星空底下,单军坐在周海锋身旁,说起了他的童年。
军区大院里的童年,是嚣张的,无忧无虑的。
大院训练区后头那个最高的山包,就是单军的指挥部,在单司令还只是个副参谋长的时候,单军就已经提前他很多年当上司令了,每天在那个山头上指挥战斗。部队大院儿的男孩没有不好战的,整天有玩具枪的带枪,没有枪的带木托,最不济也带把扫帚,扫帚上系上红领巾,当刺刀和红缨枪拼。山上头是亭子,底下是毛主席像,这亭子和毛主席像就是他们的“高地”,一群穿着绿军裤挎着帆布包还跨个军水壶的“子弟兵”,成天满山头地冲杀,分成两派对战,互相砸子弹壳,扔木头手榴弹,这些东西部队孩子家里多的是,谁先占领了毛主席像谁就打了胜仗。
对面政治部有另外一帮人马,中间的楚河汉界就是那道中门。司令部有中心广场,钟楼
喜欢军区大院请大家收藏:(m.77ks.cc),亲亲看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