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明察啊!”
悬梁真假不论,你既敢解救,我便成全你解脱!萧离心下切齿,面上惋惜不已,只是摆了摆手,萧诺便将丫头拖了出去,屋外哭声渐远,帘内郡主的质问声也带了哭腔,毕竟是跟了多年的丫头,多少有些情分了,可惜她在装病,贸然出去的话,王爷肯定不相信她病得严重。
“王爷要如何处置小红?”郡主柔声探问,接着便是咳声不断,果真病体难捱的样。
萧离放下茶杯,起身道:“郡主安心养病吧!如意王听闻郡主病重,已经遣人来接……”
“什么?”郡主这一声中气十足啊,人也着了火般冲出来,双手揪住萧离的胳膊,“你不能送走我!哥哥来接我也不走!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可我没有萧家玉佩,回去后难以服众!与我交好的姐妹会以为我被你抛弃了,不喜欢我的则会嘲笑我,总之我不走,没有玉佩我不走!”
“随你吧!但请切记一点,不要随便碰到我,这是王府规矩,你应该知道的,下次再犯,我都保不了你!”
萧离盯着郡主的手,郡主整个僵了一下,随即赶紧松开,甚至往后退了一步,嘴上仍抱怨,“为什么不给碰嘛?难道大婚后也不准碰?可是连皇上都叫我守你这个规矩,但又不告诉我缘故,难道只是针对我?不然你的奴才都可以碰你,我为什么不能?”
萧离不语,走到门边才质疑,“哪个奴才敢碰我?”
“就是书房里那个啊!那天你拉了他的手不是吗?”郡主一脸得意。
萧离脸色微沉,半晌才命令式发话,“你也知道是我拉他,而不是他碰我,因此你该知道,除非我主动或意愿,否则擅碰我者,唯死而已。”
萧离说完就出了西院,一路有些恍神,若非郡主提及,他真的忘了曾拉过那小鬼的手,或者并不想拉,原本不在意愿,故而无有印象?
应该是这样吧!可是经起一提,倒忆起小鬼的触感来,那手腕似乎很细,大热天竟无几多温热,适意的软和,微微的凉……
萧离自厌般皱眉,不为心中所想,只为脚步竟自我背叛般行至小鬼的屋外,窗上映出晕黄烛光,侧耳凝听,屋内悄无人声,倒是曲廊拐角处隐有声响,细细一听,竟是骆尘轩的低语啐骂,伴着萧诺的讷讷歉语,可见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哪!尘轩那样的人也堕入其中难自救,何况遇到萧诺那样的木桩子?
萧离嘲讽一笑,又觉得自己会行至此处,同样可笑,屋里的小鬼纵然合用也不合意,就算合意,也不值得亲身探望,顶多给些赏赐罢了,可惜了那样一双眼睛,清澄纯净,却只表相而已,骨子里一般谄媚低俗,虽偶出妙语,实则谗言卖乖,同样可惜了那张花形小嘴……
萧离陡然惊心,怎么会记得小鬼的样貌呢?就连恩师的都不太记得了,还有小豆芽……不,不要想起,那些都是作古的人,早就虚妄无实,不该再想!
☆、第 6 章
秦夕的求生欲很强,那般瘦弱的身子遭了那样的伤病,通常都是死,但他活过来了,而且五天后就彻底清醒,挣扎着跟骆尘轩行礼谢恩。
骆尘轩完全没好气,“真正救你的是王爷,他不开口,谁敢捞你出来?”
秦夕置若罔闻,闷闷地躺回床上,拉被子蒙了头,嗡声嗡气,道:“我不谢他,该谢的已经谢过了,转背就诬我入狱,枉我以他为榜样,事实却亏了我一片赤子之心,辱人心志,胜于伤人性命!”
骆尘轩愣了一下,拉开被子,却见小孩在哭,不由好笑,“你既说得那般铿镪,就该骨气到底,现下哭眼抹泪反叫人小瞧了去!”
“丈夫行事在于本心,又不是做给旁人瞧的!”秦夕吸吸鼻子,顺势拉了骆尘轩的手,“你有一身好医术,自当悬壶济世,何必屈居人下?”
骆尘轩笑,“王爷待我如朋似友,况我原在太医院奉职,即便离了此地也不可能问诊民间。”
“哦。”秦夕郁闷,“原来你是有官职的人,又说王爷待你亲和,那么你是自愿留下喽?”
“是啊,何况我对王爷的贴身侍卫有兴趣,拿不下他,我不会走!”骆尘轩信誓旦旦。
秦夕莫名其妙,“你说的是诺侍卫吗?可是兴趣一词从何说起?又说要拿下他,他得罪你了?”
“是啊,他居然想娶我二姐,笨成那样还敢动歪脑筋!若真是冲着美色去的,难道我比不过我二姐吗?除了不会厨艺女红,我也可以很贤惠!他就是个睁眼瞎的笨蛋!”
骆尘轩嘴上在骂人,脸上却微有羞色,秦夕探手过去,“你没事吧?难道我的病气过给你了?否则怎么胡言乱语……”
“我语出肺腑,原是诚心交你这朋友的,你却疑心妄言,也是亏了我一片赤子之心啊!”
骆尘轩屈愤,表情却明显调侃,秦夕歉意地笑,靠回枕上叹道:“你本是赤诚之人,奈何交友不慎,却因私情之故而去留不得,偏生王爷是个反复小人,否则还可以请他成人之美。”
骆尘轩大笑,随即摆手,“我不是笑你言语偏差,只是你小小年纪却好充夫子,令我想起少时私学里的先生,你方才咬文嚼字的模样与他有些相像。”
秦夕羞郝一笑,“我大概丢不掉读书人的迂腐吧?倒是我外公也是私学先生,当年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也在权贵人家的私学里授过教。”
“是吗?”骆尘轩一脸惊喜,“说不定你外公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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