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有点惊讶,“陆桑,要出去?”
陆彬反应了一下,“嗯。”
“去哪啊?”孟广庭好奇死了,原来陆彬还没让蒋成旭关的宅到发霉,“什么时候回来?”
陆彬没说话,走到门口开始换鞋。
“今天晚上广庭在这儿吃,买条新鲜点的鲈鱼回来。”蒋成旭头也不抬的发话。
陆彬仍旧低着头。
蒋爷一下把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摔在玻璃茶几上,怒道:“聋了!你听见没有!”
陆彬动作顿了顿,才又“嗯”了一声,当作回应。
孟广庭:“……”原来这世上还真有非暴力不合作的主儿。
当初孟广庭说走出小区没多久就能到超市时,他明显的使用了交通工具,没有自己真正的“走”过。
每日里头唯一一次放风,就是出来给蒋爷买食材的陆彬,花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走到了目的地,让导购小姐给捞了条活蹦乱跳,精神劲儿十足的鲈鱼。
他要是敢带条半截就死路上的回去,蒋爷真有可能把他关在门外面,挨上一宿的冻。
没有受虐倾向的陆彬已经完全放弃了跟蒋成旭讲理的行为,因为理从来都在蒋成旭那儿一边。
他已经长了刻骨铭心的教训——在蒋成旭有一次跟他吵的火气上来,真的一边将他扒光按在床上舒解,一边拨通了陆彤的电话按下免提的时候。
陆彬恨蒋成旭恨的咬牙切齿,拿刀剁了蒋成旭的心都有过。
但是他还年轻,他不想把自己的未来也全都赔在给蒋成旭抵命上面。
陆彬至今还存着一丝希望,期待着将来能过上属于他自己的人生,一个跟蒋成旭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哪怕每天睡大街,啃馒头咸菜他也乐意的日子。
这都快成了他能活着的唯一动力了。
可陆彬除了对蒋成旭视而不见之外,完全没有别的法子反抗。
就这,蒋爷还总是能时刻体现自身的存在感,给他找各种茬来对付他。
譬如蒋成旭那条金贵的舌头,就要人命了。
陆彬的做饭技巧完全都是被蒋成旭逼出来的,你想要以前每天上班回来后累的像条死狗一样的人,再花什么心思去研究菜谱,那就真有点抬举陆彬的生活情调了。
但蒋成旭是铁了心要把陆彬往三从四德上改造,一个不顺意就能踹翻了整桌子的菜——你不是总对我敷衍么,饿不死你,看你还能不上心。
以至于陆彬连做梦,都在把蒋成旭祖上十八代骂个遍。
好容易提了一堆食材回来,陆彬刚走到他住的高层底下,就看见前面一个瘦弱的家伙,吭哧吭哧的,努力抬着一辆已经掉了漆的电驴往楼门口的台阶上搬。
“……”这物件在这个小区可真猎奇。
然后等进了一楼楼道,按下电梯按钮,一个红灯也不亮,半点响动也没有的时候……
“你妹啊!”前面的人喃喃的说。
陆彬看他使了八辈子的劲儿往安全通道的楼梯上抬电驴,就过去帮着搭把手抬了下后车架。
那人感觉到了突然变轻的重量,回头看了一眼,俊雅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谢谢。”
“没事,”这电驴的份量可真是不轻,陆彬跟着走了几个阶梯都有点喘,“为什么不放下面?”
“丢了怎么办?”
“……”陆彬看了眼这电驴的老旧程度,“没人会偷吧?”
“我说的是小区保安,万一他们当这是贼的作案工具,把它扔出去了怎么办?”
“……抱歉,没想到。”
“没关系,现在有钱人都理解不了穷人的苦。”
这句话说的陆彬心有戚戚。
那人回头又看了他一眼,“现在还不是下班的时候,这么早就回来?身体不舒服?”
陆彬顿了顿,“我没工作。”
那人愣了下。
陆彬有些讽刺的笑了笑,“我现在被别人养着。”
也许是被蒋爷欺压的太过,也许是太久没有见到过其他的人,脑子都有些出了问题,陆彬也有点说不明白,为什么会跟一陌生人讲这种话。
当然,也有可能会是手下这台电驴,给眼前的人增加了不少的印象分。
陆彬实在是太需要有个地方发泄下情绪了。
而对方听后竟只是稍稍意外了下,就给了回应。
眼睛中完全没有陆彬以为会出现的鄙夷或者厌恶,反而是另一种让人奇怪的——骄傲?
“无产阶级失去的是锁链,得到的是全世界,”拍肩,“我看好你。”
“……”
陆彬觉得自己是第一次体会到嘴角有些抽搐的冲动,“你是无产阶级?”要不怎么这么自豪?
那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应该是在回忆存折上数字后面的零,“应该不算。”
他说,“这倒霉房子就写了我的名字,”接着回过头来向陆彬征求意见,“算固定资产吧?”
“……应该。”
“这就对了,老子跑了不少路,才给房产证上的名字改过来。”那人流着汗,“唉?几楼了?兄弟,歇会儿。”
“房子以前不是你的?”陆彬跟着他靠在墙边喘气。
“我老婆的,”那人有点剧烈的呼吸着,消瘦的身体看起来格外虚弱,他靠近陆彬耳朵,跟他悄声爆料,“我估摸着,我老婆应该在别处还存着三四套房了,可能还有小别墅,我正努力从他嘴里套出来,然后都改我名字。”
“……为什么?”不是夫妻共同财产么?有必要提前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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