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母亲,手指着父亲的鼻子骂道,“你在外面怎么玩我都不管,闹出孩子来就是不行,小岳是容家长子嫡孙,是以后容家的继承人,你胆敢破坏我儿子的利益,我跟你没完。”
容胜岳当时被他妈的气势吓到,没做什么反应,后来听下人嘀咕才知道原来他爸在外面有私生子,据说是他的心头爱所生,他爸想着把那孩子认祖归宗。
原来他的爸爸妈妈真的没有感情,而他也只是一个利益的结晶,原来他这个利益结晶的地位也不是那么牢固。容胜岳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往常还会抱怨繁重的课程,全部默默的接受,甚至要求加课。
在当时是集团掌舵人的爷爷面前装巧卖乖,展现自己的聪明,像个大人一样出去交际。他没有所谓的童年,他不稀罕父母的爱。爱情,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婚姻,只是一个合适的筹码。
☆、孕信(一)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三个星期,一个月两个月,不管余喜和容胜岳怎么找,余庆就像人海蒸发了一样,找不到了。
余喜还好,他知道余庆有一个特别技能,一个我让你找不到我,你就找不到我的技能。大概是因为从小就存在感薄弱。余喜因为总是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弟弟,所以才发现了他这一技能。他父母总说老二是最乖巧的孩子,殊不知,余庆只是怕麻烦,所以才会在他们想见他的时候安静的出现一下,若是平常要见他,是绝对找不到他的。
家里母亲忙着每天拎着保姆做的汤去医院看郭汜仪。父亲也要忙着和他那些老朋友交往,钓鱼,打高尔夫。余贺没心没肺,和朋友们分享一下我二哥竟然逃婚呃,超级酷之后也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这才两个月,家里人好像就恢复原状,家里的二儿子没有逃婚,离家出走,下落不明,而是好好的在他的地方上呆着,等他们想起来的时候他就会出现,乖顺的应承。虽然知道余庆本人不一定在意这些事情,但想到这,余喜还是有点难过。
每天只有外婆还会打一个电话问找的怎么样,每天都得到同样的消息,老人也有些消沉了,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了,“小庆性子倔,这都两个月没找到了,看来他是不想让我们找到了。算了,由他去吧,等他自己想通了就回来了。为了这事,你也许久没休息了,不找了,他那么大个人呢,我想他会照顾好自己。你好好休息一下,你自己还一大摊子事呢。”
余喜应道,是不是继续找下去,他还得再想一下。
容胜岳就没那么好过了,他是一个强势有控制欲的男人,什么事情脱离控制就会让他觉得焦虑,暴躁。他的人生失去控制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被余庆get到,和一个男人相爱,第二件事就是余庆不赞同他的婚姻观,现在离家出走中。
两个月的日夜颠倒,心力交瘁,容胜岳外表还正常,眼底的血丝,嘴里的燎泡,却都显示容胜岳已经在爆发的边缘。这几天上到蔡助理,下到打扫总经理办公室的卫生阿姨,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成为这座火山爆发的导火索。
容胜岳没有回家,家里没有余庆,就是一间房子,和办公室没有什么区别。他每晚只睡两个小时,其余时间都用来抽烟和思考。他没有想过就此放弃余庆,两人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他结婚不是因为不爱余庆了,他只是需要一件名为婚姻的外衣,因为他不能和余庆光明正大的结婚。
他保证过,那个女人除了一个头衔什么都不会有。他没有在所谓的新房住过一个晚上,他不会碰那个女人,他说了可以另外代孕,不会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可是余庆还是不愿意,他闹,他冷战,到现在决绝的离开,用他的聪明来对付自己。
容胜岳觉得痛苦,这对他而言是种新奇的情绪,但心口揪着的感觉并不美好。坐在沙发上看黑夜变白,指间夹着的香烟在没人管的情况下燃到尾部,自然烫到手指,容胜岳如梦初醒的松开,让香烟掉在地上。
外头太阳已经升起,容胜岳突然很害怕,如果找不到余庆怎么办?现代社会要找一个人很容易,可是一个人换了手机不上网,又是那么的难以找到。已经两个月了,不管是金叉局还是私家征信,都没有找到人。
如果找不到余庆怎么办?
没有人冲他笑,冲他撒娇,故作妖娆索爱;没有人陪他说话,发呆,听他所有的想法;没有人让他觉得只是在他身边呆着就是休息;没有人为了他的身体可以虎着脸发脾气。
八年的相处,余庆早已是他不能分割的部分,可笑他总是以为余庆是爱自己到不能自拔只能依靠着他的小可爱。小可爱可以狠心一句话都没有的离开,他却守着回忆在他离开后的每一天里痛苦不已。
爱对方到不能自拔的是他,爱对方到不能分开的是他。意识到这一点,还有什么底线不能放开。
什么脸上痒痒,反手一抹,原来是眼泪。容胜岳嗤笑,奇怪原来自己也有泪腺这个东西。起身推开窗户,高层的空气猛烈又清新,吹散一室的烟味,吹起容胜岳的衬衫鼓成一个圆形。
“蔡助理,上班了吗?”容胜岳拿起电话。
“啊,老板,我还在家。”那边传来蔡助理迷糊又惊慌的声音。
“那赶紧来公司,我有事让你去办。”容胜岳下达命令,挂了电话。
可怜挂了电话的蔡助理还庆幸,这次迟到了老板竟然如此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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