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风相悦拽至人少处,“你怎么了?方才为何一直不说话?”
风相悦看也不看他,淡淡道:“没什么。”
海镜想了想,握住他的手,向他更贴近些许,柔声劝道:“若是你不开心,我把玉如意还给申如意就是了,别再生气了好吗?”
“……我没有生气,你也不必还给他,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风相悦心中暗骂自己太过小气,此时倒全然释怀,只是有一件事情仍放心不下,“海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你多想了。”海镜无辜地眨了眨眼,两手扶着他肩头将他推向屋内,“现在不早了,你该饿了吧?来,我们先去吃饭。”
风相悦被他推着向前,用眼角瞥他一眼,虽未答话,神色却是将信将疑。众人用过午饭,歇息一阵后便陆续回到比武场。下午的比试依旧波澜不惊,然而到了夜晚,暗藏在平静之下的风波终于渐渐掀起。
夜风自窗外吹过,扬起枯叶打上窗扇,虽是声声作响,却像是一把干涩的琴弦弹出的歌谣一般,喑哑难听。
房内,凤盈花如往常一般身着女装,以妆容掩去自己真实面貌。他时而拨一拨桌上渐渐暗淡的灯芯,时而向窗外望去一眼,面上挂着几分焦急与担忧,“这小鬼!怎么还不来!”
吕飞贤坐于桌面另一侧,始终保持着端正坐姿,“你着什么急,他今天已答应你晚上会来,就不会食言。”
“那小鬼确实不会食言,但我担心他路上出事啊!”凤盈花说着,撩了裙摆便冲到吕飞贤身前,按住他肩头直摇晃,“糟糕,若是他此来被那丑八怪发现,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吕飞贤被他晃得头晕眼花,端正的坐姿再也无法保持,只得拉住他手腕,“那假青凤门主再怎样也不会明目张胆对自己弟子下手,你何必多虑……你先别摇了好吗?”
凤盈花这才撒手,撅着嘴一脸不悦。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低弱的呼唤,“师父……”
凤盈花眼神一亮,一转身便见秋初晴正站在窗外。秋初晴比原来消瘦了许多,一张漂亮的脸委屈得皱为一团,眼眶也微微泛红,凤盈花一见,登时像看见自己孩子受欺负般的心头一酸,将门打开招着手,“初晴,你终于来了,快进来,为师好好看看你。”
秋初晴一进屋就猛地扑进凤盈花怀里,呜呜哭起来,“师、师父!这么久不见,我好想您!您不知道,那冒充您的家伙,知道平日谁受您器重,便除了我们的权,找着借口限制我们的自由,另外挑选了一堆心腹,现在、现在青凤门已经与当初完全不一样了!”
凤盈花见他哭得伤心欲绝,也悲哀地一叹,抚着他头顶,“难怪上次海渊成亲时,你没去海澜庄……你放心,为师一定会在众人面前将他的假面撕下来,让青凤门变回原来的样子!”
吕飞贤也上前,一手揽了凤盈花,一手拍着秋初晴肩头,“若是比试不输,几日后幻龙帮便能与青凤门对上,待到那时,我们一定不会再让朱莲岛的人逍遥下去。”
秋初晴连连点头,一不留神便拽了吕飞贤衣袖擦着泪水。吕飞贤见状,也不愠不恼,神情倒像是一个看着孩子的父亲般温和。殊不知此时三人在屋内抱做一团,看起来仿佛久别重逢的一家三口一般,让幽静的夜晚平添了几许温馨。
哭了一会儿,秋初晴终于平复了情绪,揉着肿得像核桃一般的眼睛道:“师父,我今天来,还想告诉您一件事,自来到闭月宫后,那假门主每晚都在房中与几个人谋划着什么,那几人行踪隐秘,我不知道他们何时来的,也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是么……大约是朱莲岛的人也混了进来。”凤盈花神色少有的正经,扶住秋初晴肩部,“初晴,你一个人势单力薄,别再去偷听他们的谈话,为师担心你的安全。”
秋初晴见凤盈花如此,眼圈一红,声音又带上哭腔,“知道了。”
“好了,为师不是说过么,你已经二十岁了,别再像小时候一般动不动就哭鼻子。”凤盈花面容恢复柔和,一双凤眼凝满温柔,用指尖拂去秋初晴眼角泪水。
秋初晴急忙拭干眼泪,露出一个乖巧笑容。这时,房门忽的传来“砰砰”叩门声,三人俱是一怔,便听得门外有人正唤着“吕帮主”。
“谁呀?这么大半夜的。”凤盈花嘀咕一声,与吕飞贤对视一眼,便揽着秋初晴躲在床帏之后。而吕飞贤则理了理衣衫,前去开门。
门扉吱呀开启,见到门外人的一瞬,吕飞贤冷峻的面上却划过一丝讶异,“……是你?”
☆、第119章 幻龙帮惊生变故(2)
而在幻龙帮住所另一侧,岳无恙回到房间时,心情甚是烦躁。今日见到海镜他本是憋了一肚子火,奈何想要冲上发作,却一直被邹鹤、洛清清以及其他弟子阻拦。直到现在,他一思及海镜对薛家所做的事,便怒上心头,方一进门便狠狠一摔门板,一脚踢飞了门边矮凳。
想到薛家,岳无恙心中对薛樱的思念之情又满溢而出。此前在幻龙帮中,薛樱一直被他藏在房内,二人虽未捅破那层纸窗户,却是甜甜蜜蜜,如胶似漆。而今,由于担心被人发现,此次参加武林大会岳无恙并未将她带来。分别了这么些日子,岳无恙对她几乎已是朝思暮想,魂牵梦绕。
这时,矮凳落地的哐当声将岳无恙的思绪拉了回来,但一声低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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