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热心?”顾瑾说出了自己看法,那人虽有王者之姿,但见到云锦书的那一刻神情平静,毫无激动之色。
“潜龙在渊,终有一鸣,睡着的老虎也依旧是老虎,命运是不会改变的!”宁宣说道。
“不能就这么算了!”顾瑾给宁宣的肩膀抹药油的时候,沉声道。
“放心吧,必然叫他加倍还回来,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宁宣安慰道。
“他入京是要干什么?”顾瑾心中有数。
“自然是来做驸马啊!”宁宣笑道。
“崇明公主会同意嫁给他?!”
“当然,不但会同意,还会很快!”宁宣笃定道。
“可是.....”
“云鸿章只要告诉崇明真相就行!”
“告诉她云锦书没死,那她不是更不会嫁了?!”
“告诉她入葬的不过是假云锦书,真的云锦书虽然下落不明但极有可能仍然活着,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徐家,如果崇明不嫁给他,就会嫁给徐家,崇明痛恨徐家入骨,怎么可能嫁给徐正楷,自然会同意嫁给云鸿章!”宁宣道。
果然不出宁宣所料,云鸿章入宫不到五日,崇明公主便觐见皇上,说要下嫁云鸿章,说此生生是云家的人死是云家的鬼,靖安帝假意为难一番,终于还是应允了公主的哀求,并让两人在宫中择吉日完婚。
徐言忠没想到云锦书死了,公主还是没娶到,虽然气急败坏但也无计可施,毕竟云鸿章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靖安帝又让两人在宫中完婚,徐言忠更是无处下手。
大婚当日,云鸿章作为新郎官自然是被灌了不少,回寝殿的路上竟不慎跌下高台,摔折了右臂,但所幸有惊无险,将养几个月也就痊愈了。
云鸿章与崇明公主离京之时,宁宣前来送行,见到云鸿章被固定吊起的手臂,有意无意的多看了两眼。
“悲喜两重天,看来即便是云大公子也难以招架啊!”宁宣揶揄道。
云鸿章早知这事多半是宁宣所为,心中愤恨表面上也只有忍耐,只要一天不找到自己的弟弟,他就一天不能得罪这个人。
☆、太子
时至春末,西苑终于扩建完成,靖安帝大摆筵席,满朝文武都被邀请出席,靖安帝下令以后每年的赏珍宴都在西苑举办,文武百官皆要参加。
可惜靖安帝得意了没多久,便突发急症,多年服用丹药埋下的隐患终于一并爆发,这一病便是三个多月,直到入秋才渐渐好转,只是康复之后身体也已经大不如前了,时常咳嗽晕眩,只要变天就会不舒服。
徐氏一党再次借机进言,要靖安帝改立二皇子印翔为太子,靖安帝一反常态,不再虚与委蛇,而是勃然大怒,当朝痛斥了徐言忠,病疾缠身的靖安帝愈发想要把皇权牢牢的握在手里,任何企图从他手中□□的人都是他的敌人,他开始变得多疑暴躁,喜怒无常,而这种状态让他更加孤立无援,这样的他只能更加倚重宁宣。
宁宣的得宠让不少官员觉得这是一种讯号,朝廷里出现了关于改立太子的传言,越来越多的人相信靖安帝百年之后很有可能会传位他的外甥安京候,甚至有不少官员都在明里暗里的向宁宣示好了,只有宁宣心里十分澄明,靖安帝就算再宠信他也不太可能把皇位传给他,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总是希望由自己的子孙后代来继承江山,好像只有这样江山才是自己的一样,靖安帝一直不肯松口改立太子也不过是不想自己的权利被架空,他希望自己能掌权直到他死的那一刻。
“朕听闻最近朝中起了一些传言!”靖安帝自从身体不行了就隔三差五的不上早朝,重臣们有什么要事都改为在御书房呈报。
“不过是一些无聊的人胡乱猜测而已!”宁宣面色坦然。
“其实他们所想也不无道理!”靖安帝脸色苍白,随意披着外袍,天气一冷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床上度过了。
“宣儿绝无此意,宣儿对皇上一片忠心,如有丝毫非分之想天打雷劈!”宁宣跪倒在地,指天起誓,一片赤诚。
“你这傻孩子,这是要做什么啊!还不快起来!”靖安帝见状赶忙上前扶起宁宣,又是一番嘘寒问暖。
“唉,朕不过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靖安帝叹息着坐了下来。
“宣儿只是想让皇上知道宣儿的心意,宣儿自幼便深受皇恩,无论为皇上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宁宣道。
“朕知道,朕知道,唉,如今朕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也是到了该考虑太子的事了,印翔不是个当皇帝的材料,而泽儿又不知道身在何方,如果找不到泽儿,朕百年之后只能传位于印翔,朕担心啊!”靖安帝难得流露出悲怆的表情。
“皇上!”
“朕,不是个好皇帝,但朕也不想祖宗的江山败在朕手里啊!”靖安帝沉声道。
这是宁宣第一次见他这样真情流露。
“不会的,皇上,宣儿一直在寻找太子殿下的下落,虽然目前还没有消息,但是宣儿一直没有放弃过!”宁宣道。
“朕还能见到泽儿吗?朕真是后悔啊!”靖安帝每次提到往事必然会忏悔一番,只是这次似乎是发自内心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氏开始改变策略,由上书改立太子转变为如何让印翔顺理成章的当上太子,皇上如果不在了,那么他唯一的儿子就自然而然要继承皇位了,如何除掉靖安帝成了比如何除掉宁宣更为重要的事情。
靖安帝虽然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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