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要这个。”
他整个人欺下来,身上未干的水珠浸在她裸露的肩颈上,泛出微凉潮意。唇被逮住吸吮,后脑也被紧紧按住。大概是刚泡了冷水,他的舌尖湿凉,蛇信子般贴上来纠缠。仪狄怕他一口咬下,毒倒了她,又止不住地因为那份酥麻沉迷,禁不住将手攀上他的胳膊,拇指按在鼓起的肌肉上逡梭。
片刻后他松开,抵在仪狄shuāng_rǔ上的胸膛急促起伏,一双浓黑的眼却清亮沉静。
“我要这个。”
他又说了一遍。
仪狄纠起两弯月似的眉。“只要这个吗?”她拢了拢耳边的发,迟疑地问道。
“只要这个。”
殷泽点点头,几个字说得随意又笃定。
齿将下唇咬到发白。仪狄望进殷泽眼里,企图从中看出点儿欺骗与阴谋,可是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他坦坦荡荡地与她对视,不知为什么,她竟有点儿心虚,目光晃了一下便倏地垂下来,在空气中摇摇荡荡不知所终。
殷泽确然有着卑鄙的yù_wàng,可仪狄知道,他是不说谎的。她还记得第一次上床时他有多抗拒,一声一声地喊她“高太太”,做完了还颤着身子说对不起。那么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那样强烈的道德感和职业精神,和她睡了几次就睡没了?
仪狄觉得又鄙夷、又恶心,还有点兜不住的开心。也许是因为他在意了她,也许是因为她到底将他拖下水来。
去换了身衣服,又拿出支冰酒倒在两个杯子里,仪狄捏在手里婷婷袅袅晃进客厅。殷泽正坐在沙发上,垂着头不知想什么。
她将酒递给他,一只手缠在他脖子上,甜蜜蚀骨的气味铺天盖地地落下来。想什么呐?她歪头看了看他。殷泽摇头不答,捏着酒杯递到唇边。
“我下毒了。”
她忽然这样说,翘起长睫定定盯住他,不像开玩笑。
“没事。”
而殷泽就着她凉淡的目光,微抬酒杯半点儿没犹豫地饮下。
仪狄到最后也没弄懂,他说“没事”,是因为看破了她的恶作剧,还是说他真的可以去饮这一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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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泽:要姐姐不要脸
最近事太多了,时间倒还腾得出,但心情不太容易整理,所以更得慢些。过两天就好了(但愿叭叭叭啦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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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冇名海盐饮鸩(甜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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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冇名海盐
仪狄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双男式拖鞋,面上倒没有什么不满,只是定定立在原地,没有要穿的意思。殷泽抿了抿唇,接过她的包挂在衣帽架上,复又打开房门。
“坐会儿,我去买新的。”
门“咔哒”一声关上。
这是她第一次来殷泽家,如果这姑且也能称为“家”的话。仪狄四处打量了一会儿,踩着高跟鞋踢踢踏踏地走到一张椅子旁坐下。
这房子又小又闷,通风极差,她尽量坐着不动,也已经披上一层薄汗。他们通常去她家做,这次来这儿是她提的,一是出于纯然的好奇,二是她想揪揪殷泽的把柄。虽然不大可能,但总好过现在这样被动是不是。可是刚上楼的时候她就后悔想逃了,楼道狭窄得过分,还霉味儿四溢,熏得她头晕。
家具统共没几件,房间旧而简陋,不过被殷泽打扫得很干净。仪狄顺着木桌子龟裂的纹路缓慢地摸,有些出神。明明之前也住过这样的房子,并称之为“家”,现在却嫌弃成这样,人类果然擅长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殷泽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这附近全是些小百货,他应该跑了挺远才买到手上那双黑色女式拖鞋。其实刚刚拿给她的男拖也是双新的,她只是嫌太大太丑不愿穿。他现在这幅狼狈样子,身上衬衫被汗液打湿不少,还拼命压着燥热的喘息假装平静,都只是因为她的任性。
奇怪了,他肏自己时那股要见泪见血的狠劲儿呢?仪狄穿上拖鞋,看他半跪在地板替她摘掉吊牌,泛青色发茬的后颈有汗流下,一路落在喉结上。
吊牌摘下来,殷泽捏在手里要去扔掉,未来得及转身便被仪狄一把揪住领口。她揪着他微俯下些身子,一口含住那颗带汗的喉结,软滑的舌尖缠在上面轻缓打圈。殷泽整个人僵住不敢动,只有被舔弄的喉结重重滚了两下。
“我去洗澡。”
舔了会儿后,她什么事也没发生般退开,理了理长发往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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