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晃得有些猛,靳程鲤明明没有动,但在船的带动下,也像是在阿生身上磨来扭去了。
阿生唇舌干燥,咽了咽口水,哑声道:“你别惹我哦。”
靳程鲤笑笑,“没有啊——”
媚眼如丝,阿生还没有见过如此风情的靳程鲤,充分利用了他眼睛的所有优点,抛来的这个媚眼,恐怕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接得住。
阿生极力克制着自己,小心翼翼吻了上去,没有用力过猛伤了靳程鲤。
“阿生啊——”靳程鲤抓紧身下的床单,轻轻唤道。
回应他的是阿生一个深情的吻。
昨夜留下的印迹又被新的痕迹盖上,甚至更多更亲密。
有了昨夜的经验,天赋凛然的阿生带着靳程鲤一次次攀上高峰。
像是享受着最后的狂欢般,两人交缠在一起,随着船的晃动而律动着。窗外暴风雨依旧,甚至更加猛烈,颇有将天空一并倾倒的气魄。
整个海面黑压压的,大浪滔天,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一般,神将海水倾覆。
靳程鲤就在这样的律动里,享受生命的狂欢和对爱情的献祭。
……
暴风雨逐渐停歇,天边已经放出一丝光亮。
靳程鲤面上绯红的埋在阿生怀里不肯抬头,阿生抱着他,时不时轻轻亲亲他的额头,他的脸,他的嘴唇。
过了好一会儿,靳程鲤似乎才平复下情绪,抬起头轻轻回应着阿生。
“你勾引我的。”阿生笑道,看着靳程鲤的脸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了个通透。
阿生眼含笑意,忍不住又亲了亲靳程鲤。
靳程鲤感受着阿生温暖的唇,心里冒出一句话:“温故而知新。”
他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大概是多做做,每一次都有新的感受。
的确是这样,但是只有一个感受永远不变,靳程鲤唇角微勾,那就是安心。是只有阿生才能赋予的安心感,让靳程鲤每一次新的感受有了基础,从而再去体悟新的感受。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阿生起身去拿帕子,用热水为靳程鲤清理着。
阿生动作很温柔,靳程鲤半眯着眼慵懒得像一只被顺着毛的猫,阿生心里这么觉得,手上却是越发轻柔起来。
收拾干净,阿生去看了看小仓库,敲了敲门,没有人开,想来是连军在等暴风雨停的时候睡着了。
阿生去弄了点东西,和靳程鲤你喂我我喂你的慢慢吃完。
阿生又抱着靳程鲤躺下,闭上眼,“我们睡会儿,再去岸上买点东西我们就离开这里。”
靳程鲤点点头,往阿生怀里拱了拱,闭上眼,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
贺家。
“现在是暴风雨,他们一定会找避风地方停靠,”贺昉条条是理的分析道,“而且,已经在海上漂了这么多天,也该采购补给了。”
很懂眼色的属下心领神会,接过话头:“有集市点的只有几个大岛了,我们会一一搜寻。”
“速度要快,”贺昉白皙修长的十指交叉着,“不然鱼儿又该溜回大海了。”
比起贺庆连,说实话,贺家下属更怕的却是贺家大少爷贺昉。
贺庆连虽然也是老狐狸一只,可被自己儿子治得这么服服帖帖——哪个更有手段,不得而知。
不同于贺庆连那一点就着的炸药包脾气,贺昉的性子清冷,显山不露水,哦,不,应该是不显山不露水,就给你看一片诡谲多变的茫茫云海,几句话搞得你晕头转向,不知不觉话就说了出去。
贺庆连手段一向在明,说什么就做什么,心思好猜,吩咐下来的指令又清楚明了,往往下属都能给其办得妥帖得当,不失礼不误事。
偏偏生出个好儿子,说话讲个半截儿,偏生还很含蓄,永远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永远都是无波无澜的眸子。这让下属难以猜透自家大少爷到底在想些什么,吩咐下来的事,自己还得在脑子琢磨个半天,才能勉强把事情给办好。
要是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这贺家属下得提前“地中海”。
但是不食人间烟火好似才下凡间,也不识人间五谷的贺昉才不管自家属下是不是要提前“地中海”还是“地中湖”。
他只关心一件事,就是靳程鲤旁边的男人是谁!
贺昉已经盯着这几张照片看了很久,上面全是一些偷拍,靳程鲤光着脚丫在沙滩上捡贝壳的模样、靳程鲤眼神温润的看向无边无际的大海,向大海挥着手,像是在和海中的精灵说着再见一般。
也查了靳程鲤近期资料,得知靳程鲤好像是失忆了,而且还失心疯地认为自己是条人鱼。
贺昉一边心疼靳程鲤,一边暗笑这也只有靳程鲤这样的人才会相信自己是条鱼了。
不过,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是贺昉将其归为罪魁祸首——阿生,都是因为阿生,靳程鲤认为自己是条鱼,现在还跑回去找他,接着又下落不明。
贺昉越看越生气,偷拍的照片也有阿生的身影,两人拥抱笑闹,看起来很是亲密。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曾经强制性喂养的一只小猫,后来小猫跑了,自己找了很久,发现它在一个小男孩的怀抱里,正蹭着小男孩的脸,很是亲密,他躲在一旁看着,脸上还带着猫咪的抓痕,突然觉得脸上的抓痕很疼很疼,疼得他想撕下自己的脸皮。
但是,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贺昉抿了抿嘴,将照片置于一旁,“找到他,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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