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把他打了一个趔趄。
跳舞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齐鸣对著黄佩华吼了一句:“跟你说了他不是好东西,让你躲他远点!”回过头对著冲过来的李老板骂了句脏话:“让你欺负老子的人!”冲上去就打成了一团。
黄佩华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住了脚步。他已经插不进去了,辉宝和另外两位也跟著过来,缘由都不问一句,跟著过去揍李老板。李老板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三四个人也加入了混战。不到一分锺,歌舞厅的保安也来凑热闹,拖人的,打冷拳的,舞池顿时变成了打斗场。
舞台上的乐队和歌手好像没有受到什麽影响,那个满脸淡定的男人还在那儿哼哼,yy w?
直到歌舞厅的老板出面,这场打斗才算结束。在成群的保安的簇拥下,两拨人被带到了旁边的老板的办公室,不小的房间里挤得满满登登的。
老板是个中年瘦小男人,嗓门也不小,嚷嚷著要打110。旁边好些个保安就像打手一样,凶神恶煞般地盯著被分开的两拨人。齐鸣还在骂骂咧咧的,辉宝他们搞不清状况,也在骂人。李老板那边倒是没有做声,只是李老板的眼神恶狠狠地盯著黄佩华,被揍得好像猪头的脸上,青紫了一大片。
黄佩华满脸的笑意挤了进去,对著瘦小的老板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都是误会。又说要赔偿损失的话,他来。
老板还没有做声呢,齐鸣又在那儿嚷嚷著,边吐口水边说这个场子不干净,个臭玻璃居然敢对自己的兄弟动手动脚,之後斜著眼睛对老板说:“这话要是传出去,臭死你这个场子!”
李老板冷笑了一声,并不说话,带著几丝讥讽看著黄佩华。
黄佩华仍然满脸带笑,先是看了齐鸣一眼,等齐鸣住了嘴,才慢慢地走到李老板身边,凑过去低声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光脚的,不是鸣哥,是我……还有,都是同,何苦为难自己人呢?”
黄佩华从裤口袋中掏出钱包,拿出个卡,递给老板:“我也不知道该赔多少。这几个都是我的哥哥,怕我吃亏才闹出这种事儿,老板,给您赔不是了,您高抬贵手,我们结了账,这就走。”
老板摆了摆手:“我们做生意,和气生财。要打,你们出去打。这年头,混碗饭吃也不容易是不?你,带他去结账。”
黄佩华走到齐鸣身边,捏了捏他的胳膊道:“鸣哥,你们先去外头等著我,我马上就来。”说完,跟著一服务员出去了。
齐鸣啧了一声,拉住仍然气呼呼的辉宝:“算了算了……弄得华华脸上不好看了,我们出去,另外找个地方喝酒。”
都是年过三十的中年人,再怎麽冲动,这种情况下也不得不多考虑一些。真要被关到局子里去,回家後不好跟家人交代,只得丢下狠话,被保安押著从後门出去了。
蹲在马路边,辉宝开始问齐鸣到底为什麽要打架。齐鸣胸口闷闷的,只说那个老板占华华的便宜。那三个一听,不得了,站起来还要去打,被齐鸣拦住:“我们就算什麽都不顾忌也不成啊,华华是个白领呢,真要闹大了,咱们被条子拖过去审,华华也得在旁边陪著,这事儿传出去,他脸皮薄,受不住的。妈的这一下子,也不知道要赔多少钱。算了算了。”
辉宝他们三人还在骂,齐鸣却开始走神了。那会儿看著李老板搂著黄佩华,看著真是闹心。李老板那色样,难看得要死,黄佩华却还是笑著,笑得神情恍惚的。也真是,今天他也打扮得太精致了点吧。黑色的贴身圆领带扣儿羊绒衫,看上去极薄,裤子是低腰的,腰胯那儿绷得极紧,到大腿那儿却又松松垮垮的垂了下去。一身黑。最上面的钮扣还开著,露出锁骨。露的地方虽然不多,但是……我操,也他妈的够撩人的。
操操操。一个男人,撩人个屁啊!
等黄佩华出来的时候,四个男人已经冻得够呛了。黄佩华抱了满怀的棉袄大衣什麽的,给几个男人递过去,这才把自己的大衣给披上了。齐鸣一看,得,这件大衣也他妈的蹊跷。很薄的长长的带帽子的棉大衣,边儿都滚著一圈毛,黄佩华穿著,一点都不显得臃肿,倒是有那麽一点妖娆。
我操。齐鸣心里又狠狠地骂了一声。黄佩华赔著笑说这儿是他买单,哥哥们是不是要续摊儿啊,他这还没有喝多少酒呢。然後又得意地笑了笑,说我还是长大了吧,有点儿本事了吧?
辉宝乐得一把抓住黄佩华拨弄著他的头发。黄佩华笑得咯咯的,抱著辉宝的胳膊说去酒吧吧,回来这麽久,还没有去过长沙的酒吧呢!
辉宝他们连声说好,往前走了几步,进了一长沙有名的酒吧。辉宝也豁出去了,说拼著过年没饭吃,也得好好跟华华喝上几杯。真是长大了啊,这种场合也不会吓得直往後缩,还会跟各种人打交道。妈的自己真是老了啊什麽什麽的。
这一次就纯喝酒,也没有旁人,划拳喝酒说笑话。黄佩华的话突然变得多了起来,说起他在上海读书工作的事儿,又说喝酒他不在行,但是怎麽著,一桌饭他也能陪到结束。
齐鸣一反常态地不说话,低头喝闷酒。辉宝和华华都逗他笑,他也笑,只是不怎麽说话,眼睛像刀子一样时不时地剜黄佩华一眼。黄佩华好像毫无察觉,一杯一杯地酒这麽喝下去,脸红得跟猪血一样,嘴唇更是又红又亮,耀眼得很。
眼看著都开始胡说八道起来。齐鸣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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