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场都还在呢,该报的报,该捅的捅,让他们也尝尝舆论的力量。”
“呦,你上新闻还上出瘾了?”林学文嘿嘿一笑,却没有拒绝,“青报那边我熟,交给我好了。”
“嗯,拜托你了。”干净利落的挂掉电话,陈远鸣抬头就看到了张刚有些困惑的表情,“怎么了,张大哥?”
犹豫了一会,张刚终于还是把疑惑说了出来,“你不找下其他人吗?比如肖军长之类的关系,昨天送伤患用的是你的私车,太扎眼了,我怕……”
话说到这份上,陈远鸣当然明白对方的意识,笑着摇了摇头,“我这边不用担心,兵来将挡就行了,只是有些事该走公共程序的还是要走公共程序,只靠官大一级压死人,迟早会出现反弹,不是正途。”
话是正理,但是危险性却依旧不低,不过这种事情已经不是自己该过问的东西了,张刚叹了口气,没再接话。
陈远鸣当然清楚这种思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改掉的,甚至不是只有张刚一个人会这样想,媒体的力量虽然大,但是总有其极限,这种小问题可能会有效,但是涉及更大的利益,更可怕的群体时,笔总是战不过刀枪的。但是却不能因为这个就放弃了笔杆所代表的力量。
而且如果没有记错,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各式各样的外国基金会、研究所进入中国大6,运用他们的“善款”来改变这些笔杆的方向,来影响或者颠覆一些本该简单而正确的理念。这种无孔不入的渗透在网络时代将慢慢攀升,直至达到顶峰。因此这块阵地不但不能放,甚至可能的情况下,还要一点点去影响或者改变那些尚未画歪的笔杆。就像那天的救人场面一样,中国其实并不缺少热血和正义感,而是缺少正确的舆论引导。只是想跟这种潜流搏斗,需要的又何止是一天两天。
轻轻叹了口气,陈远鸣收起了手机,“对了,张大哥,这两天你就不用陪我了,我准备在学校住上几天。而且就像你说的,悍马实在太惹眼,最近我坐公交就好。”
张刚皱了皱眉,昨天就甩下人跑出去玩了一天,今天又来这个,是嫌自己碍事了吧?不过如今在大学上课,他也确实不好天天跟在背后惹眼,想了想,张刚干脆点了点头,“那你最好不要离开学院范畴,如果外出我也会远远照看一下,别草率行事就好。”
安排完身边的杂事,当然还是要回归正常学业。今天的课程是关于股票方面的内容,如果是操作理论陈远鸣估计听都不会去听,但是研修班教授的偏偏是上市政策、法律法规之类的内容,如今现行法规跟后世还有很大差别,听听到是有益无害。
抱着这样的心态,陈远鸣走进教室,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这间教室大得很,学员们往往是按照彼此的亲疏关系落座,像陈远鸣这种年纪轻轻,又猜不透底细的小子,自然没人想冒然跟他结交,于是也就独来独往惯了。
教室里人不算太多,这个研修班学费不低,但是每一堂课都听的却没几个。真正来学习的往往都有自己的目标,成功的企业家也不会缺乏毅力和自制力,非常明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目前上市对于大部分民营企业还是镜中花水中月,那些民营老板才不想把时间浪费到这上面呢。与之相反,官二代和国企干部们却相当积极,想来也不奇怪,股市这种东西,始终是体制内的炒家更占优势。
只是刚刚坐定,就有一个人施施然走到了陈远鸣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撩起眼皮扫了对方一眼,陈远鸣并没有说什么。来人正是官二代群体中的那位“军师”茂恒春,看到身边的年轻人没有搭话的意思,他也不见外,凑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小陈最近很忙啊,宿舍里都没见着人。”
“不习惯住宿舍,就换了个地方。”陈远鸣不咸不淡答道。
“哈哈,年轻人嘛,是该有点朝气,整天跟我们这群大老爷们混在一起也挺无聊不是。”茂恒春脸上的笑容却并未淡去,只是哈哈一笑,“不过昨天陈老弟可让老哥我刮目相看了……”
这话说的蹊跷,陈远鸣微微皱起了眉,并没有马上接话。
看到对方这个作态,茂恒春倒是没怎么在意,凑上去压低了声音,“怎么,老弟做好事还想不留名了?昨天那个车祸闹的动静可不小啊,财政局张副局长的公子,说扔局子里就扔进去了,真是好气魄。”
果真是这事。班里这群人知道内情并不奇怪,毕竟离的太近,抓人的又是自家保镖,悍马这种车型更是扎眼,只要一打听就能明白七八。只是他来跟自己说这个,有什么打算呢?
陈远鸣微微挑起了嘴角,“茂大哥谬赞了,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呵呵,初生牛犊不怕虎嘛,有冲劲是好事。不过财政局那群老爷们拿权拿惯了,你可也要留点小心,别打蛇不死反被咬啊。”
平静的注视着茂恒春那副略带关切的神情,陈远鸣摆出了一个妥帖的微笑,“多谢茂大哥关照,不过朗朗乾坤、天理昭昭,我倒没什么可担心的。”
仔细端详了面前的青年半晌,茂恒春哈哈一笑,“心里有数就好。”
拍了拍陈远鸣的肩膀,他又施施然站起身,走回了自己的官二代小群体内。
看着对方的背影,陈远鸣露出了一丝冷笑。这算是善意的提醒吗?恐怕未必。如今看似两不相帮,但是如果自己临阵退缩,或者手法有错、处理不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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